厂公他九千岁_第三十九章,哥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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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哥哥 (第1/3页)

    初雪后的天地静谧,日头温吞吞地晒着,一夜过后,房檐上结了晶莹剔透的冰棱,偶然掠过的雀鸟或许是累了,落在不远处细长的枝桠上,那骨骼轻盈,枝桠只轻轻地颤了颤。

    在临近溪水的一处篱笆围成的院落里,

    一位客人不请自来,只见他着一身赤色织金暗纹华服,披玄青色狐狸皮毛大氅,金冠束发,额间是一条黑色点翠玛瑙抹额,脚穿墨色厚底小朝靴,自上而下的首饰繁复精致异常。

    那装束华贵,容貌更是姝丽无双,这位一看就不是出生寻常人家的公子为这漱石枕流的村落添了一抹再鲜艳不过的色彩。

    只见他在另一位坐在椅子上的白衣公子面前蹲下身来,双手搭在对方的膝上,仰视着对方的双目,那浅蓝色的眼眸认真而执着,语调温柔而坚定,他说:“贺卿,我心悦你。”

    那难以启齿的、不可言说的心意要说出口其实也没那般困难,自贺卿出征后上千个日夜,他似乎许久未曾用过这样的语调同旁人说话了,犹记得从前“我心悦你”这句话说了数次,那是带有目的性的虚与委蛇到后来难以辨明的真假掺杂了数不清的利益,从没有一次像如今这样坦然而热烈,他就这样看着贺卿,目光不避不让。

    天地在这一刻陷入了寂静,贺卿垂着眼睑薄唇微动到底没能开口,气息交错间,白青岫忍不住去握对方的手,那指节的凉意蔓延到了心口去令人发颤:“贺卿,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知道我没有骗你。”

    贺卿的目光有所松动,他面容清癯有几分病色,移向白青岫的眼神苍白,声音有些干涸,似乎久未开口:“陛下不是身患重病?

    怎么到此处来了?”

    白青岫微怔,垂下眼睑不再去看贺卿,那眼底有几分受伤。

    原来眼前这人是知道皇帝病重的消息的,对方却没有选择回京而是继续他现在的生活,他是放下了那权势富贵,还是放下了自己?

    在来寻他之前白青岫已经为对方找好了借口,他在小山村里,地处偏僻,想必消息也不灵通,并不知晓皇帝病重的事情,可他知晓了,也不愿意回来看一眼吗?

    自那日“病倒”后,林丞相监国,他问:“即便贺卿没死,可若是他不愿回来,陛下又当如何?

    陛下是当朝天子,万人之上,可贺卿也有傲骨……”

    是啊,贺卿所有的低头都是因为情之一字,可若他不喜欢自己了,那皇帝的这个身份又能奈何他什么呢?

    怕是下再多的圣旨也不能将人留在身边。

    白青岫抿唇,那解释是没有底气的苍白:“可我放不下你,我们之间的事还没有个结果。

    可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明明在分开之前,我们也很好的,至少不是现在这样……

    那日过后,白青岫难得做了个与贺卿有关的梦,也是旖旎的梦,或许是从前经历过的场景,那梦境是接近现实的清晰。

    白青岫以旁观者的视角经历梦境,场景是陌生又熟悉的暗室,各色的yin具被齐整的摆满了整间暗室,大到木马,小到长短粗细不一的玉势、麻绳、鞭子、缅铃……

    而“自己”被束缚在特制的床榻上,那其实是另一种刑架,双腿被迫大张着,腿间的风景一览无余。

    而贺卿衣冠齐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这样的场景下失态的只有“自己”一人,而他作为上位者——永远冷静自持。

    床上的“自己”被磋磨得动了情,细碎的呻吟和那yin靡的场景勾得白青岫心跳加剧,贺卿语调平静地开口用寥寥几个字安抚即将崩溃的“自己”,而“自己”的视觉被剥夺是看不见对方的。

    白青岫旁观着贺卿朝“自己”的面颊伸出手去在即将触及的那一刹那,他停顿了一瞬深深地凝望着“自己”,最终选择了收手……

    白青岫过往极为厌恶这样的情事,可这并非是为了折辱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是,白青岫又怎么会不清楚王公贵族是如何养娈宠的,那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因为喜欢所以想这样对待,就像自己在侵占贺卿的时候也总会情不自禁一样,其实自己也被取悦到了不是么?

    那情动是真的、呻吟是真的、高潮时的哭泣是真的……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除却偶尔的失控外,大部分时候都是贺卿收敛自身的凌虐欲在取悦着自己。

    其实他喜欢更凶狠的性事,可到底舍不得。

    毕竟他是……

    即便他不是,喜欢玩这些的人也不少,更何况他是太监呢?性器失去了占有爱人的能力,便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一遍遍地给心爱之人打上烙印和标记。

    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所有的绳子都是特殊处理过的,不会像寻常的身子那样磨人,束缚四肢与脖颈的金属器具里面总镶嵌着一层厚实的动物皮毛,那插入身体的yin具也会在火上炙烤过后或用酒水清洗干净……

    或许一开始那是痛苦的,后来被调教出来了,倒也从中得到了不少的趣味,若非心虚,又怎么会那般不愿意去回忆和承认?

    将自己的一切交由对方掌控,或许还会有难得的心安和平静。

    东方既白,白青岫从梦境中抽离了出来,下身已然起了反应,他伸出手去抚慰,可终究是不得趣,于是乎也就这样随它渐渐低了头。

    到底是皇帝病重,那段时日发生了许多事。

    林询来告诉白青岫贺卿或许在在洛城的一个村子里,但也只敢断定七八分,到底在不在也要等去了才清楚。

    既然已经有消息了,白青岫又怎么坐得住?他的语调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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