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他九千岁_第十五章,猫猫殿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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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猫猫殿下 (第2/3页)

榜便在此地卖画为生。”

    他说:“天底下多少文人仕子的理想都是登庙堂之高,光耀门楣。

    这是父母亲朋对我的希冀,可这哪里又是我的理想,我的理想不过是在画上能够有所成而已。”

    他说:“昨日西市的那家书肆新进了一批上好的朱砂,可惜我的银钱不够,只够买一两的。”

    他说:“我知晓石色伤身,只是这画上少了这些鲜亮的颜色,便不再是我心中的画了。

    我与长康先生比不了,若怹在世,真想与之一见。”

    他说:“贺兄,我以前总想我的画作能够得到陛下的赏识,如今却想着能遇见贺兄也是一件幸事。”

    ……

    那个住在破烂的茅屋里连日常饮食都成问题的男子,那个冬日里只有一件破烂寒衣的男子,那个连生了病都躺在榻上熬过去的男子将他攒下的所有银钱都拿去买这些作画的所需之物却从不吝啬。

    他会兴致勃勃地告诉你,他又想画一幅上怎样的画了,接下来他要出游一段时日,不必再去寻他。

    他会忘记会试的时辰,然后懊恼地跌在地上告诉你:“我忘了。”

    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忘记了父母亲人,在他逝世前的两年里他都闭门谢客,在此之前倒是见过他一面,他拉着贺卿的手兴奋地说他要完成一副大作,绝对会成为旷世奇作的大作。

    而等贺卿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便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始终笑着手中还握着笔,想来是了无遗憾了,那的确是一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旷世奇作。

    贺卿感慨,若是池濯晓得保重自己,那他必定能成为与长康先生比肩的大才,可若是如此,他或许便不是那个池濯了。

    也或许在彼岸,他已经见到了他心驰的那位先生。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能活成这般模样,他或许没有那碎银几两也撑起了他想要的风骨,可他愧对的人却太多了。

    贺卿不理解,觉得震撼又悲哀,胸中感慨万千,却不知从何说起。

    朔月张了张口也是不知所言,接过字条说了句:“是。”

    言语至此,贺卿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口提了句:“你也早就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了吧。”

    朔月眼中难得生出了几分慌乱:“朔月生死都会是督主的人。”

    “只是叫你若遇见了喜欢的记得告诉我,我好替你做主。

    如若不成,我也会替你寻一户好人家。”贺卿无奈,“并非是急着要将你嫁出去什么的。”

    朔月看向贺卿的眼神复杂,她握紧了手中的字条,沉吟半晌才说了句:“知道了。”

    府上谁都知道朔月姑娘的心思是在督主身上的,贺卿又岂能不知,正因为明白才不能这样装聋作哑下去:“朔月,我从来都当你是meimei,我不是男人,你明白的。”

    “督主又何必拿这样的话来搪塞我。

    若是两情相悦,难道就非得做那事不可吗?只是督主已经有了心上人,而那个人恰好不是我而已。”朔月并非指责,感情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两情相悦太过难得,她不是被娇养着的大家小姐,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即便贺卿说得再狠心明朗些,她也不会寻死觅活,早已预料到的答案,最多也只是有些伤心感慨而已。

    “我只希望督主能够得偿所愿。”朔月说完便踏出了房门,督主是在意自己的,否则不会为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费心思,只是这种在意不是她想要的在意而已。

    如果那不知所起的情感能够这样快地转移到旁人的身上,又怎么能说得上是喜欢呢?朔月历来肆意,她喜欢她的,至于贺卿也喜欢他自己的,互不干扰。

    贺卿失笑,就数她牙尖利嘴。

    不过心绪确实比方才平和了稍许,他想作画,只落了几笔便又收了手,人家终其一生都在作画这一件事上,在这方面你便是分毫不及的,与之相较不过是孩童把戏……

    近日有官员送了贺卿一只雪白的狸奴,小小的一团,不过月余大,似乎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那一双天青色的眼眸瞧着你,那心也就跟着塌陷下去一块,即便是铁石心肠也变得柔软无比。

    同样都是动物,有些的天生就会惹人怜爱些。

    那次以后,贺卿许久未在私底下见过白青岫了,其中一个缘由是上次醉酒误事,怕更惹了殿下的憎恶便不敢再见。

    原因之二则是,前段时日他是去见了殿下的,不敢光明正大只敢悄无声息地避开暗卫潜入府中去瞧一眼,却见到了白青岫同一位容貌姣好少女言笑晏晏、举止亲昵的模样。

    按着贺卿的性子,他本以为他会冲上去将人绑回来狠狠地教训一顿。

    那心口仿佛被剜了一刀,空洞的灌进风去,不知是何滋味,他僵了半晌到底没有出现在白青岫的面前,而是离开了。

    原因无他,不过是那纷繁的思绪不断地告诉着贺卿,殿下琼枝玉叶,本就该娶妻生子,坐在那位高权重的位置上,一生平安顺遂受万人敬仰跪拜的。

    可因为自己的干涉,白青岫现在不仅要委身人下,他那天作之合的婚事也被自己搅黄了。

    那个女子他是见过的,是祭酒家的女儿,不过是从四品官员家的小姐,出身倒不算低,但家中没有实权,于殿下无甚助益。

    曾经是殿下过得辛苦,老祭酒觉得殿下配不上他的女儿,如今却是轮到小姐配不上殿下了,最多也就只能做个妾室。

    可他们自幼相识,称得上一句青梅竹马,拜高踩低的事情做得多了,当年看不上落魄的十一皇子,如今却又找来了,当真是有意思。

    贺卿觉得他的殿下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可也奈何不了殿下喜欢。

    也正因为如此,他已是许久没再去打扰殿下了。只是远远地瞧着他风光得意、意气风发的模样,他喜欢这样的殿下,可一当他去接近对方,对方便不再是这幅肆意的模样了……

    或许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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