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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肌大叔的野爹们 (第2/5页)

的是我们的人,纹着刺青的是对面的,送去净化之后就运到粮仓里……当时我没缓过来,每天做梦都是土下面的尸体,有时候是战友的,有时候是我自己的。”

    叶家澄捂住了嘴。

    狄暄像是在回忆一段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因为太久远而蒙上了一层灰,以至于他要皱着眉头很辛苦才能记起来细节:“那段时间的事情我都不太记得清楚,直到我做了个不一样的梦,梦里我还在南方的小屋子里,去湖边散步的时候发现她从湖底浮了上来。

    “我后来才反应过来,那个可能不是梦,只是想起来我见她的最后一面吧。因为湖水其实是变红了。”

    说完,狄暄快步走过沙滩最后几米路,站在椰子树底下坐着,声音古怪、像是忍着难过地问叶家澄:“大人,你有没有什么喝的?”

    “!渴了吗!”叶家澄急忙打开仓库物品索引界面。

    狄暄:“酒……之类的吧。”

    叶家澄更着急了,但是找了半天都没能找到——他的仓库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别说叶家澄自己不抽烟不喝酒,就算是角色们也因为要备孕的原因,身上也不会带着烟酒。

    只在底部找到了H2之前买给他的几瓶盒装果汁,冰镇的。

    叶家澄举起果汁问:“这个可以吗?”

    “………………”

    狄暄愣了一下。

    玻璃般的海浪,白粉色的沙滩,叶家澄湿濡的眼睛。

    一切都在闪着光。

    叶家澄脸上挂着让狄暄震撼的紧张和不安。而这两种情绪在南岛海风的吹拂下显得像是一种装饰,那是未经苦难之人的紧张、那是小孩子的不安。

    身为不会真正意义上遭受磨难的神明、住在温暖舒适的神之国度,叶家澄的紧张就像是夏夜闷出来的、咸咸的汗。

    这种美好的氛围让狄暄十分震撼。

    看着包装可爱的盒装果汁,又看了看狄暄,叶家澄惴惴不安地缩回手:“这个是不是太,太幼稚了?我们去海边大排档买酒吧?”

    狄暄思索了许久,然后回答:“……不幼稚。”

    然后他抬头看了一眼椰子树,说:“我请你喝新鲜的。”

    “什么?”

    “果汁。”

    狄暄尝试着踢了一脚椰子树,在确定力道合适之后猛地一踢,四个挂在树上的椰子就直直坠了下来。狄暄眼疾手快用大掌挨个接住,用蛮力一个个扒了壳,挑了个扒得看起来最干净整洁的撕开一个小口,然后把盒装果汁上别着的吸管插在里面,递给叶家澄。

    剩下三个狄暄“啪啪”几掌劈开,粗犷地就着壳直接倒灌进嘴里,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一主一奴就这么坐在沙滩上喝椰子。

    氛围融洽地好像刚刚那些残酷的故事没有发生过,一切都宁静地在夏日海风中带着些咸咸的味道,像是盐味的汽水。

    “真好。”狄暄感叹道。

    ………………………………

    喝完了椰子,胸膛和喉结上满是黏糊糊,狄暄在小区道路旁找到了个十分现代化的饮水池,取着水一边擦洗一边继续讲述故事。

    “…………第二个妻子是育界本地人,就在育界的雪国长大。我们当时就驻扎在边境,回不去,一直守着。没几个人憋得住,最后都和本地的小子结婚了。”

    “小子?”

    “男性的雪女族,一村子都是。女性的雪女很年轻的时候都会远走高飞,不愿意住那种战火纷飞的地方。”

    雪女族有男性、魔女族有男性,甚至「女神族」中也会有男性,性别对于他们这些灵界生灵来说只不过是千万个标签中的一种,这一点叶家澄是知道的,因此没有太吃惊。

    “但是男性为什么不也搬走呢?”叶家澄问。

    狄暄努着嘴,笑了几声:“因为总有年轻力壮的士兵驻扎在那。”

    “……?”

    “雪女族的男性很接近人类,女性则接近山神。”狄暄指了指自己,“所以男雪女们喜欢有大兵聚集的地方。”

    看叶家澄还有些疑惑,狄暄解释道:“用我们来解决生理需求。”

    叶家澄:“哦哦……哦!”

    【糟糕,失职了失职了,我也算是这块的业内人士吧,丢、丢人。】叶家澄转移话题:“然后呢然后呢,你第二任妻子是个男雪女?”

    “嗯。”狄暄远眺着大海,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会儿我是攻城的百夫长,冲锋的时候被火钩箭射中了。”

    “火钩箭?”

    “带着倒钩,后面连着锁链,温度上升一点就开始燃的那种。”狄暄比划着,他的神态很平淡,像在说什么日常小事:“当时它钉进我肋骨里面,我还被对面的将军拖着甩了两圈。后来我们将军把链子砍断了,我掉回地面,但是摔在冰岩上。”

    狄暄抬起手臂,在他光滑健壮的腋下更下方一些,侧腰的位置上,有一片色泽暗沉的伤口,看上去像是烫伤。

    “肋骨断了,刺进内脏里。”

    狄暄笑着说:“后来就是那种军队里大家最喜欢做的那种梦,受伤的士兵被一个美女捡回家,休养生息,结婚生子,安度晚年。”

    “哦,没有安度晚年。”狄暄晃着脑袋,像是喝醉了一样,半闭着眼睛说:“雪女的寿命不会太长,女性两三百岁年吧,男的一百多?忘记了。有一年开春……那年特别暖和,出去一趟能听见融成小块的冰在雪河里哐当哐撞,雪林里还能见着那种棕色的鹿,很小。”

    狄暄抹了一把眼睛:“当时想打鹿来烤rou吃。他经常开玩笑说鹿rou壮阳。但是后来他又觉得鹿太可怜了,我就没去抓。”

    “再然后,有天早上我找不到他了。”

    叶家澄低落地垂着眼,再想想自己的“儿媳”……勉强算儿媳吧,离去时的样子。然后他突然听到了狄暄抽气的声音。

    “你在哭吗?”叶家澄小声问坐在旁边的狄暄。

    “没有。”狄暄说话带着闷声,把头埋在粗臂换成的小圈里:“我只是,发现挺多事情我不记得了。”

    换算的话,龙的记忆很短,比人类还要短。

    人类活一百年,也许还零零星星记得人生中许多重要的大事,二三十年以前、四五十年以前,那些闪着光的珍贵记忆努力一下,总能浮现在眼前。

    而龙……或者狄暄所属的地神类龙种的寿命近乎无限,很少有自然老死的龙。

    但它们的记忆几乎维持不了两千年,因为它们大多是为天地某个概念所生,为了在漫长的时间中将本能、知识、经验为某位神主所用,记忆在龙的世界里是一种无声的、不可见的事物。

    狄暄不太记得住除了叶家澄之外的事情。

    他的本能里刻满了叶家澄的名字,以至于很难容下别人。

    1

    狄暄:“不知不觉说了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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