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做1做0都不如做3，霍亦迟出手抓住宋清岚，却觉得留不住他 (第2/2页)

   不过他不必告诉霍亦迟，只嘟嚷着掏出手机，“是吗，我手机好像没电了……”

    “昨晚忘记充电了？”霍亦迟便又拿过他的手机放到充电仓上。

    屏幕亮起，电量剩余1％。

    霍亦迟低头看着那块屏幕又回归黑暗，反射出他略带困惑的眼神。

    宋清岚现在对他好像有些冷淡，让他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五天前，他刚来节目，而宋清岚也是才和萧谨川约会完。

    那晚气温也低，也在下雨。

    “你和萧谨川约会，约了很久吗？”霍亦迟问。

    “没有很久，就是吃饭，聊天。”宋清岚道。

    霍亦迟张了张口，“嗯。”

    宋清岚竟然没有撇清“约会”这个暧昧的说法。

    他想问宋清岚和萧谨川聊了什么，想找出其中是否有对自己态度转变的原因。

    但现下问出来，又像是无故指责宋清岚做了错事。所以霍亦迟抿着嘴唇，气氛又凝固起来。

    宋清岚一直抱着猫没看他，霍亦迟看他在橱柜里翻着什么，虽然生着闷气，却还是跟了过去，“要找什么？”

    “我今晚吃少了，现在随便垫垫。”宋清岚拿出一盒泡面。

    霍亦迟不懂他为什么不让自己下厨，“我给你做点儿？昨天中午食材没用完，都在冰箱里。蛋炒饭？吃吗？”

    宋清岚掂了掂怀里的大胖猫，手臂有点酸。他叹了口气，“好，谢谢。”

    好。

    谢谢。

    和霍亦迟今天与俞书阳交谈时一样，礼貌而生疏。

    他下意识地抓住宋清岚的手，“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做错了什么？

    电话里那位需要他“多陪陪”的Racheal的身份，中号燕尾夹才能夹住的离婚申请，从来没主动提出带他见他的朋友或家人。

    “怎么这么问？”宋清岚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嘴角弧度却淡得几乎看不见。

    霍亦迟快被后脑那阵钝疼砸得喘不上气了，他想把宋清岚脸上那抹有些碍眼的笑揉掉，可身体已经僵着仿若动不了。

    “感觉你现在离我……有点远。”霍亦迟说得缓慢。

    他在缆车里挨着他，说想要再近一点，现在却觉得两人之间隔得比当时还远。

    好远好远。

    所以霍亦迟赶紧出手抓住宋清岚，却很怕自己留不住他。

    宋清岚知道自己现在的冷淡对霍亦迟不公平，但他还没准备好要怎么问，又要怎么说。

    以往霍亦迟与世隔绝的圈养对他而言是无需社交的金丝雀小笼，他自诩是一个合格的情人，所以没有异议。

    但霍亦迟最近的表现又让他觉得，这人或许早动了心，并将他视如伴侣。

    那霍亦迟以前对待他的方式就不太合适了。

    没有人会用养情人的方式和自己的伴侣相处。

    那么，霍亦迟自己分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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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以后还会沿用这样的相处模式吗？

    他被圈在霍亦迟身边，不用见任何人，也不会在霍亦迟交际圈内留下丝毫踪迹。

    对宋清岚而言，两人过去的关系是一道无形的坎，他努力想忽视掉、想绕过去，但又时不时地被这道坎绊一跤。

    他也清楚自己不能一而再地逃避。

    他需要单独的时间和空间整理思绪，所以他来了公寓，却是遇到了在等他的霍亦迟。

    “蓝蓝。”霍亦迟压低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沉寂，“可不可以抱一下？”

    他很不安，他很难受，他需要宋清岚的手臂环住自己，他想要两人份的心跳声贴在一起震动。

    宋清岚没有即刻回答。

    霍亦迟感觉自己在被一分一秒的沉默凌迟，他紧紧攥着宋清岚的手，微屈起膝盖半蹲着，硬是把自己的脑袋搁在宋清岚肩头。

    费列罗被他挤到，不满地“喵喵”叫了两声，主动跳到地上，还用爪子踩了霍亦迟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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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亦迟浑然未觉。

    “你想好了再告诉我，蓝蓝，我会好好等的。”他说，“但我们可不可以抱一下？”

    让他知道宋清岚只是有点情绪要处理，他们可以商量着磨合，而不是宋清岚一个人又在计划把他抛下。

    宋清岚静静站着，霍亦迟固执地曲着长腿，脑袋生了根似的长在宋清岚的肩膀上。

    他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直到霍亦迟听到比落花还轻的一声叹息，宋清岚被他攥着的手动了动，两只胳膊都抬了起来。

    然后圈住了他的脖子。

    不是简单地将手搭在他的腰或者肩膀上，宋清岚用一个很亲昵的、很依赖的姿势，把霍亦迟抱进了怀里。

    “对不起。”宋清岚的喉咙里仿佛也堵着东西，他的手掌在霍亦迟弓起的宽背上抚了抚。

    “我还需要再想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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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没关系。”霍亦迟没忍住扁了扁嘴，把他的腰搂过来。

    两人的上身像磁铁一样粘在一块儿，但他还觉得不够。

    还抱得不够紧，他身上还是空荡荡的，胸口和胃里也是，内脏绞在一起，一阵阵钝跳蔓延至头顶，让他整个人都在颤。

    宋清岚莫名其妙地重心前倾，他抓住霍亦迟的衣领，忽而就跪坐到了地上。

    准确来说，是霍亦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他被紧紧揽着腰身，坐到了霍亦迟的大腿上，膝盖也自然而然夹住了霍亦迟的腰。

    有点眼熟的体位。

    “……你不洁癖了？”宋清岚问。

    霍亦迟重重喘了口气，似乎有如释负重的感觉，“……等不及了。”

    虽然沙发距他们只有几米远，但他一步都不想走，立刻就需要盖上宋清岚全部的体温。

    现在被鸢尾花轻飘飘的香味笼罩着，霍亦迟才舒服不少，忐忑的心跳都慢慢平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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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脑和头顶的疼痛缓缓蒸腾，似在化作烟雾，自他身上一缕缕飘散开去。

    而不止是霍亦迟，困扰宋清岚大半日的烦闷和苦涩也被这一个拥抱稀释。

    他在坐电梯时，还真有想过不必耗费心力多问，干脆再次逃跑。

    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面对的勇气，而做那个主动离开的人好像总是更体面。

    ——要点脸吧，何必把一切都摊开来讲，自找难堪呢？

    宋清岚当时仿佛又听到有人在轻笑。

    但霍亦迟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霍亦迟以前说的是，“你有什么问题或不满，我会尽量帮你解决，只要你告诉我。”

    霍亦迟现在说的是，“我在慢慢学，我会等你准备好，你随时都可以和我说。”

    霍亦迟一直想和他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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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亦迟一直都是值得他信赖的模样。

    宋清岚心跳有些过速，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近乎是呢喃道：“你会骗我吗，霍亦迟？”

    霍亦迟收紧手臂，“……不会，蓝蓝，我不想骗你。”

    他立刻预想到宋清岚接下来会说的几个话题。

    和王玥见面回来，宋清岚是知道了他是兰因的老板？还是知道了两人没有真离婚？

    宋清岚对于隐瞒是零容忍吗？他肯定是要实话实说的，可怎样表述才能准确地向宋清岚传达他的心意，解释清楚误会？

    霍亦迟的脑细胞疯狂运转，他紧张得手心都有些灼烫，还在脑中排练了几段对话。

    然而宋清岚直起身子，却问了他从未设想过的一个问题：

    “那你告诉我，Rachel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