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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erga (第5/5页)
X.Solitario 意义。 荒诞产生于人性的诉求与世界的冷漠的关系中。 你无法消除存在于自身身上的荒诞,就如你无法消除你对缘一极度的执着与恐慌、还有害怕被鬼杀队等人发现自己的存在的矛盾。 在听到黑死牟报告的缘一已死的消息后,你第一时间找到了缘一的坟墓。 你想起了那夜与缘一不伦的结合,那样的结合宛如极度极度的黑融入到了纯净的白中。你想起了他宽广的怀抱,与他身体交融时的极度的欢愉,进入你体内的如执念般的精种,对他的剑与本人的惧怕,以及对他本人的执念。 这些情感应当在他死的时候全然消失才对啊,但它们并没有消失,还在纠缠着你的大脑与记忆。 2 你对这些盘旋在你脑海的情感感到害怕,只好伏在他的墓前,亲吻着他的墓碑,用手指勾画着墓碑上的他的名字。在吻着他的墓碑的时候,你感觉他的灵魂仿佛站到了你的身后,伸出了臂膀来拥抱你,同时倾诉着那么一句话:无惨,谢谢你看我。 很快莫名其妙的怒火占据了你的心房。墓碑的主人可是把你伤到了你的状态,如果没有这个人的话,你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你越想越气,直接一脚踹飞了他的墓碑,用脚无情地践踏着上面的文字,一边毁坏着它,一边泪流满面。 “不,不。我一直都对你恨之入骨,继国缘一。” 可是,即使毁坏了他的坟墓,将他的骨灰扒拉出来,甚至烧掉,都无法消除记忆中他留下的所有影像。它们变成了阴影潜伏在你的记忆深处,化为了娇嗔的执念,如影如随地伴随你的左右。 意识到这一点后,你停下了踩踏他的墓碑的行为。鸣女看向你,问:“无惨大人,你还要我干些什么吗?” 你瞥了一眼已化为齑粉的墓碑,摇了摇头,回答:“不用了。” 反正那个对你来说有意义的男人在此刻已死亡,你此刻才发现泪已濡湿了自己的衣领,心中被死亡般的黑暗笼罩,行尸走rou般的决定不断在你的脑海产生。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吧。鬼舞辻无惨。 与鬼杀队他们一直维持着对峙的状态吧。 2 与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产屋敷一系继续斗争下去吧。 继续制造更多的鬼去庇荫自己吧。 继续去寻找青色彼岸花,让自己哪一天在日光下行走吧。 这些平凡得可笑的想法立即在你的大脑中宣示着自我的主权。你开始打算用它们来掩盖自己对缘一的思念,死死抓住这些微不足道的“希望”,继续苟活于世。 XI.Snapchat 轮回。 你从鸣女那里听来了一个从西方传来的传说。在遥远的西方有一名名为西西弗斯的神祗,他每天都要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然而,这块巨石每一天都会从山顶滚落下来。他必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着把石头推上山顶。 听到这个传说的时候,你想起了他,继国缘一。 在他砍伤你之前,你们曾有过一段很短暂的交谈。 你问他:“生命到底是什么?” 2 你每天都把负在自己身上的石头——那些平凡得可笑的想法重复地搬上山顶,然后自虐地享受着它从山顶滚落下来的快感,重新站起身来将它再次推上山。生活对你来说就等同于把石头日复一日地搬上山,永无尽头。 他回答:“生命就是短暂的稍瞬即逝的火花。短暂且精彩。而且我必须享受这短暂的一生。” 你被他的回答吸引,但你已习惯了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对它产生了眷恋,希望永远与它不离不弃地共存。 他明知道自己面前的男人就是所有鬼的制造者,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你立即被他的这一点吸引,很快勾起嘴角向他抛出一个诱惑: “一生实在过于短暂,如果能够永生的话不就可以享受更多的快乐了吗?” 二话不说,他立即拒绝。 “不,我觉得这样就已经足够了。无论曾经经历了多少痛苦,我已经反抗过它们了,你应该去反抗它们,而不是以自杀般的心态面对它们,蜷缩在自己觉得安乐的地方度日。” 他举起了日轮刀,锃亮的刀刃映出了你娟秀的脸庞,接下来,它毫不留情地将你的身体分成数千片。 就是这一刀,给你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痕,直到他死了之后,依旧刻印在你的灵魂深处,时刻提醒着你他的存在。 无论你怎样改容换貌,融入人群中,它们仍然会刺痛你,以痛楚与回忆来折磨你。 2 “可是,缘一,你不是说过,你曾经恨过我吗?” 在黑暗中,你对着虚空歇斯底里地大喊,“也就是说,现在你不恨我了吧?可是为什么你留在我身上的痛楚与回忆,到现在还在折磨我?” 没有回应。 那是当然的了。毕竟缘一已经死了呀。你连他的墓碑都毁坏殆尽了,他的灵魂都不知道转世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会有回应呢? 你此时感觉自己推巨石的工作始终继续着。你必须推动他带给你的伤痛与回忆的折磨这块巨石到名为生活的山顶,然后日复一日地继续着这样的日子。 XII.35PaLas12 在那之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大概时间已来到大正时代。 鬼杀队派来的尖兵越来越棘手,难以对付。下弦之月的人你换了一批又一批,换得你都觉得厌烦。在你看来,鬼杀队不过是一群又一群微弱无用的喽啰。而这一批下弦之月实在过于无用,你只好把所有人处决,作为杀鸡儆猴的示范,做给上弦之月看。 可是,这次鬼杀队的攻势实在过于强劲,很快就连上弦之月的部下们都损失惨重。 你想起了那天缘一说的话:你以自杀般的态度面对生活。 2 或许他说得对吧,你苦笑,至少在自己被杀之前要拉一个陪葬的。 于是你去偷袭了产屋敷的大宅。 产屋敷耀哉这个人非常勇敢,即使他被顽疾缠身,还要全身绑上炸药,拉着你同归于尽。在被炸药炸到的时候,那些被缘一弄出来的伤口又在隐隐做疼,强迫令你想起缘一。 可是,即使鬼杀队的人员死伤惨重,还是顽强地抵抗着你与上弦之月的成员,尤其是那个名为灶门炭治郎的少年,他用着与缘一极其相像的剑法追杀了过来。他重创了黑死牟,让他在临死之前记起了缘一对他的好,克服了你刻印在他身上的嫉妒魔咒。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任何生命都逃不过死亡。你想起了缘一的眼神,还有那夜的谈话,以及他的怀抱。 你恨他吗?你问自己,是恨,恨意当中夹杂着执念,伴随着痛楚陪伴了你数百年。或许只有死亡这一刻,人才懂得放下。就如你通过黑死牟的眼睛看到了他临死的那一刻,拄着拐杖,耄耋之年,还是举起剑来告诉黑死牟,他已放下所有的执念,安心赴往黄泉。 你忽然觉得累了。在化身为怪物的那一刻,关于继国缘一与你之间的事的走马灯不断在脑海中回闪。他说你在用自杀般的态度面对生活。 其实在服下药的那一刻,我就在以自杀般的态度面对一切了。你呢喃着,在初升的阳光中化为了灰烬,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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