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当狗你也得配啊 (第1/2页)

    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清辞轻轻倚在车上，微闭着眼，睫羽因为身体的疼痛不住抖动着。冷汗湿透了刘海，贴在额头上，半点没有先前面对陶其涟时候的威风霸气。

    黎铉瞥见他右手掌的血红，忍不住劝道：“老大，要不再打一支镇痛剂？”

    “不…用…”清辞的唇瓣因为失血过多没有半分血色，看上去柔弱又无助。主人赏的罚，没有允许怎么可以用药？先前也是为了唬住陶其涟才不得不用了止痛药的。

    坐在副驾位的葛强忍不住从后视镜瞅了一眼老大的情况，“那陆墨琛下手也太狠了…这要不是…”

    他话没说完，脖颈上已经被刀尖抵住。原本好像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虚弱清辞，此刻手执匕首，目光冰凉凌厉的瞪着葛强。

    “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清辞的语调里满是死亡威胁，不带半分妥协。

    “老大息怒。”黎铉还是第一次见到清辞这么冰冷的眼神。他想到了昨天老大告诉他们的真相。四大家族掌控着华国经济，富可敌国，辖制区域辽阔。拥有无数附属家族和奴仆。可他们还是难以想象他们信服追随了三年的首领竟然只是陆家一个低级奴隶，是在主子们眼中卑微如尘的低贱之物。

    “老…大…我我我胡说八道的。”葛强吓得瞬间就流了满头汗。

    “我昨天就跟你们交底了。你们既然仍旧选择跟着我，那么请尊重我的主人。这样的言语我不想听到第二次。”清辞将刀尖往前递了递，葛强的脖子上一下子冒出一串血珠。

    “老大，您去哪儿葛强都誓死跟随的。”

    “黎铉也是。”

    不管老大是什么身份，他们都愿意永远跟随忠心于他。

    清辞终于收了刀，小心取了手帕擦拭干净。那是一柄小巧的匕首，刀柄镶着一颗绿宝石，正是扎透了清辞右手掌的那把。

    “以后，没有什么夜魄了，我只是主人脚下的一条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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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云斋。

    陆墨琛被陆墨瑛摆了一道，自然要找回场子。他吩咐褚青回继续抛售陆墨瑛的股票，同时不着痕迹得透了一点关于宋语菲和陆震海的一些消息给他。

    褚青回离开后，他继续翻开手机上的定位软件，看着那上面一个红点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然后站起身，往大门口走去。

    夏日的午后，空气潮湿而闷热。清辞望着闲云斋紧闭的铁栅门，莫名有些紧张。透过栅栏，能清晰的看见院子里紫藤花架下的阴凉处摆着茶桌。桌上摆着一副象棋，陆墨琛手执棋子，正在一个人对弈。

    门口没有什么遮挡，阳光直晒在身上，灼热得让人很快就湿透了衣衫。清辞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进得了门。他也不在乎自己身后非要跟着的一众兄弟们怎么看自己，水泥地上温度烫得能摊鸡蛋，他还是眼都没眨一下就直直跪下了。

    身上的伤只做了简单的止血，没有得到主人允许，他不敢擅自处理。经过一夜，已经有些发炎，被汗水一蜇，疼痛感更加难耐。阳光有些晃眼，他微眯着眼睛，盯着主人的身姿，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一声声“阿辞”。

    他永远不会忘记，是主人收留了肮脏卑贱的自己，给了自己一方容身之处。主人仁慈而善良，甚至在昨天之前从未对自己动过手，还愿意留自己贴身伺候，愿意用自己这副不堪的身子…

    身为一个家生奴，他从小接受的思想让他生不出叛离主家，违背主家规矩的事。何况华国奴隶制是合法的。四大家族附属的家族和奴隶都有合法契书，作为奴隶的他们没有合法的自由身份，若是叛离会寸步难行，遭到通缉，那后果会比死亡更恐怖万倍。连累的不止自己，还有所有与自己有关的亲人朋友。

    清辞不想离开主人。他喜欢待在主人身边的感觉，主人的气息让他踏实又安宁。所以，他此刻哪怕是跪死在这儿，也绝不会放弃重新跪回到主人身边的机会。

    午后的气温越来越高，汗水越流越多，身上的衬衫湿透了又干，干了又湿透。最难受的还是右手掌，伤口是贯穿性的，创伤面积不小，失血很多，此刻无力的垂在身侧，地面上没一会又聚集了一小摊血渍。

    葛强和黎铉领着十几个夜狱的兄弟默默站在不远处。时间一分一分流失，清辞的身体开始有些摇摇欲坠。嘴唇干裂的起了起，嗓子干得好像要冒烟朝嘶痛。

    陆墨琛放下棋子，端起茶水喝了两口。他的余光扫过大门口，看着那奴隶越来越不稳当的跪姿，他忍不住又揉了揉眉心。自从收下那个奴隶后，他揉眉心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铁栅门缓缓被打开。同时，大门旁围墙上，一个半米高的狗洞门也同时被打开了。

    黎铉和葛强都心下松了口气，门开了，他们老大终归能好过点了吧。

    陆墨琛放下茶盏，把玩着一枚棋子，轻轻敲击着桌面。棋子是玉石材质的，敲打在石桌面上，发出清亮的声音。

    “哒”“哒”“哒”……

    清辞盯着打开的大门，又瞅了一眼那个狗洞。他心中了然，这是主人在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没有分毫的犹豫，清辞动了动久跪麻木的膝盖，伤重的手掌不顾疼痛撑在地上，他朝着那个狗洞爬去。

    “老大…”葛强忍不住叫了一声。老大是不是晒糊涂了，大门不是开了吗？

    黎铉及时扯了葛强一下。果然，二人收到了一记来自老大的眼刀。

    爬到狗洞前，右手掌已经痛得麻木，清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