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3页)

仙尊作为同样的渡劫境，未必完全不能察觉吧。

    “知道也只有忍气吞声，他的徒弟在阆山乱闯，即便是客人，无理在先，若是我们不想给面子，杀了也就杀了，明面上他也不敢怎样。”

    苏陆神情一顿。

    “怎么？”

    慕容冽瞥了她一眼，“听我这么说，后悔没将他们俩杀了？现在去追你师兄还来得及。”

    苏陆苦笑一声，“我确实有过这个念头，毕竟他俩本来也想杀了我。”

    慕容冽挑眉，“后面还有个但是？”

    苏陆抿了抿嘴，“我怕的是，如果他们死在凝碧峰，飞火仙尊明面上不会让人偿还，说不定还会赔礼道歉，但私下里必然彻查此事。”

    她停了一下，“我修为尚浅，如果我暗地里被人拿住，我那诅咒，嗯，届时必定是什么都藏不住的。”

    飞火仙尊对自己的徒弟们必然也很了解，顺藤摸瓜将她的来历查出也未可知，说不定更麻烦。

    苏陆：“今日图一时爽快，或是为了解除后顾之忧而下杀手，明天或许就不知怎么死的，还要连累师父和两位师兄。”

    慕容冽静静地听完这番话，“连累我什么？”

    苏陆干咳一声，“如果被人查出来你收半妖当徒弟，就算是宗主给你分配的徒弟，别人也会找你的麻烦。”

    慕容冽如今蛰伏在凝碧峰，有朝一日肯定会杀到冀州，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自己若是整出事情，岂不是要破坏他的计划？

    苏陆：“……我不希望发生那种事。”

    慕容冽深深看了她一眼。

    以他的修为，不需要专门施术，也能感觉到旁人的心境状态。

    他知道小徒弟字字真心，不由拿起手边的书简，轻轻打了她的额头，“年纪轻轻不用想这么多。”

    苏陆捂住脑门，“！”

    “无论如何取舍，都不会有完美结局，世间万事皆是如此。”

    慕容冽又懒懒地道：“不过，我却是不会让你因为我畏手畏脚，这还当什么师父，此事就罢了，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苏陆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刚要发问，又被打断了。

    “现在能确定血统么？”

    慕容冽冷不丁地开口道，“妖族那半是什么？”

    苏陆睁大眼睛，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我还真的不知道，因为我对我亲生父母确实一无所知，不过师尊为何肯定我是半妖？”

    慕容冽无奈地看着她，仿佛面前是不可雕琢的朽木，“你情绪激动时双目会变，瞳仁形态也有些不同。”

    苏陆：“…………发病的时候？”

    她一直以为要完全发作到了后面和人双修才会显露妖族形态。

    难道前期也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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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她曾经在沈徊面前发病，他还是卧龙峰长老的弟子，若是联想到半妖上面，那就麻烦了。

    “不止。应当是情绪剧烈时，且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

    若不是恰好看到，其实也不容易被发觉。

    慕容冽打量着小徒弟，“沈妙言记忆里的霍衢，就是我们平素看到的模样，然而眼睛确实……与你激动时别无二致。”

    苏陆倒吸一口冷气。

    慕容冽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刚刚又变了一次。”

    靠。

    苏陆非常头痛，“有没有办法遮掩？”

    “有，幻形法术罢了，论理说筑基境才能学，但只掩盖眼睛却是不难。”

    慕容冽倒是淡定，“你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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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拖延，径直将法诀告诉她，让她现场学习。

    那些修士认出他们的穿着，都毕恭毕敬地行礼。

    “丁师姐！”

    沈妙言回头看师弟师妹们，“你们先在这里等着。”

    富家公子面露茫然，“我并没有姓霍的亲友——”

    说完握住剑刺穿了富家公子的胸口。

    沈妙言动弹不得，细细密密的黄沙宛如虫蚁，涌入他身上所有的孔洞，眼耳鼻口皆不放过。

    等他醒来时，只记得自己这一行人在阆山停留数日，是为了养伤，伤好后自然该辞行。

    黄沙消失不见，尘埃落定，唯有巷子里一片狼藉，地面上血rou模糊，破碎脏器碎块沾在墙上，场面宛如屠宰场。

    有人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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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陆仍然盯着他。

    “……学得倒是挺快。”

    慕容冽见她没继续问东问西，就让她先将诸事放下，专心练习，直至完全掌握。

    慕容冽：“……我还有土灵根，不过是地灵根而已。”

    小巷里空空荡荡，哪有什么富家公子？

    那人个子很高，容貌英俊，二十出头的模样，衣着锦绣，腰间环佩堆叠，一看就是极有身份的。

    那沙尘铺天盖地兜头而下，速度惊人，将来不及躲闪的兄妹俩笼罩在内。

    因为这法术本是能改变整个容貌乃至身材肤色的，因此花费的灵力并不少，纵然是筑基境也难长久维持消耗。

    然而她只遮掩双眼，难度骤然降低。

    像是萧天炀那样的双属天灵根极为少见，通常有一个天灵根，另一个也最多是地灵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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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剑圣失踪，琅嬛天府势力大不如前，也依然是中州第一仙门，掌教飞火仙尊也是中州唯一一个渡劫境。

    就算他们有心说那是过去，但除非如今飞火仙尊能赢一回，否则也无济于事。

    “这、这——”

    琅嬛弟子们都听见沈家兄妹的话，知道他们是追着客栈里出来的人去了。

    “好啊！谢谢师尊！”

    苏陆对着镜子反复练习了一阵，已经能初窥门径，然而十分不稳定，虹膜颜色还变来变去，时深时浅。

    ——他竟然用自己的法宝刺了自己一剑？！

    “随你修为渐长，妖血会越发被激活，这只是开始，日后兴许还有别的破绽。”

    沈家兄妹看清他的脸，眼中纷纷现出怒意。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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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伙计拎着扫帚走出来，正准备扫地，见到有人来了，不由笑道：“客官是要住店吗？”

    另一个年长的满面惊恐，但还是向前走了几步，从血泊里捡起两把黯淡失色的仙剑。

    虽然对方身上毫无妖气，也感觉不到灵气，多半就是个普通富家公子。

    在落雁峰那些日子，玄仙宗弟子们可不曾这样恭敬。

    她喃喃道，“他们死了。”

    因为这本是事实，谁也没法反驳。

    苏陆不由有些好奇，“师尊……也是单灵根么？”

    但如果仅仅是眼睛，哪怕是练气境，维持几个时辰也不是难事。

    苏陆也深以为然。

    此时正值清晨，城里白墙红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