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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白毫  (第2/4页)
上还是一抽一抽的,活像头委屈的黑熊,那画面说不出的滑稽荒唐。    “你主人可是我爹?”    “……不是。”    岁荣想了想,应当也不是,那神秘人身形瘦小,如何也不能是百经纶:“你何名何姓,什么来历,细细说来。”    “主人唤我天乙,我是主人家奴,十六年前陪同主人来到此处,主人与人承诺守护白鹿庄,我便陪主人一同留下,我们身份不便让人知晓,所以主人以犯人身份让百经纶将我关在此处,我也好一边练功一边为主人看守秘籍。”    岁荣借着摸索天乙身上秘籍的借口,碾转对方乳粒,直把那对巨胸撩拨得一阵阵收束:“如此说来,真是忠仆,可敬可佩。”    “那是自然,对主人的衷心,日月可鉴!”    姜灿看着那壮汉被岁荣把玩不自知,偏过头忍笑。    “嘶……如此说来,堵住我气门的,就是那玄天一气道?”    “正是。”    “难怪我练不了内功!都骗我说是因为经脉烧毁了!”    “你筋脉确实毁了,若不是有主人的内力续给你,你的命都没了。”    岁荣一边转着天乙胯下双丸,一边问他:“你主人唤何名?什么来历?为何这样帮我?”    “主人既然没有明言,我也不能告诉你。”    “那你主人还有什么交代没有?”    天乙想了想,点头道:“有,主人说谁学了我身上刻着的功夫,就让我跟着谁。”    岁荣闻言大喜,简直是捡了个大宝贝:“太好了!有你在,再没人敢欺负我了!”    姜灿在旁听了不由得一阵腹诽,欺负你?不被你欺负就算谢天谢地了,谁还能欺负你了……    “不过,我现在功力尽失,怕是自保都不足了。”    “功力尽失??”岁荣跳了起来,好似看到什么煮熟的鸭子飞了般心痛,旋即又想到方才天乙说过,他们贸然闯入让他内劲反噬……    岁荣一阵心虚,承诺道:“放心,你跟我出去,我找最好的大夫治你,任什么药材我都给你寻来。”    天乙摇头道:“不必,我继续在这地牢里重新修炼便是,再没有比这地牢更适合我练功的地方了。”    “那需多久?”岁荣着实舍不得这新得的保镖,他都想好如何跟星移炫耀了。    “短则月余,长则三五载。”    岁荣一阵惋惜痛心,姜灿环顾四周,提醒道:“现下玉山一定已将我们闯地牢的事告知师叔了,现在带他出去实在不智,不如我们出去先看看情况再定。”    “只能这样了……”岁荣虽心有不甘,但姜灿确实说得没错,他这二师哥表面莽撞,心里却是门儿清的。    天乙撑着膝盖站起来,走到他方才所托巨石处扯了一把藤蔓,只听得一阵咯咯响动,巨石陷进石壁之中,让出一条阶梯出来。    岁荣与天乙道别,临走前还不忘往他身上摸上几把过手瘾。    姜灿手持火把走在前头,没走几步就听得身后岁荣叫苦,只好又背着他。    台阶尽头,赫然现出一扇木门,与他们来时无异,岁荣脱下外衫围在他腰间做遮挡,拉开木门,眼前只有一片荒山,地牢入口就是个寻常无比的简陋柴屋,也不知身处何处,更不说有人候着了。    天已蒙蒙发亮,山间飘着小雨,这一通折腾,竟是闹了个通宵,看到晨光,他二人才感到困顿。    “现下如何?”姜灿问他。    “先回经纬楼再说吧,顶多不过一顿杖责。”    姜灿点点头,将他打横抱在胸口,脚下一蹬,如离弦之箭顺着山势射入云巅。    ……    经纬楼是座九层塔,最底下一层称望舒台,望舒台以上存着各家经典,都是白鹿庄历代阁主遍寻而来的收藏。    岁荣疲乏已极,强撑着精神来领南策回去,望舒台内不见姜淮寿,只有灵泉守着,隔着屏风,左边躺着南策,右边躺着赢曜,倒是齐整。    南策正在打呼,岁荣索性坐到赢曜榻边向灵泉问道:“大少爷如何?”    “无碍……只是起先还打坐来着,却不知如何又睡下了。”    岁荣点点头,朝他摆了摆手,灵泉会意,捧着药碗出了门去。    “还要装睡?你眼皮抖得这样厉害了。”    赢曜睁开了眼,只愣愣地看着天棚,也不言语,倒是在怄气了。    岁荣盯着他的俊脸,即便这样狼狈,还是这样好看:“你投靠康王了?”    赢曜一愣,转过头来打量岁荣,岁荣面无表情。    “前夜的刺客真是你?”    呵,刺客。    “你先回答我。”    赢曜脸上极度挣扎,似千言万语堵着:“……是。”    岁荣瞥了瞥嘴,还是忍不住眼眶一阵刺痛,赶紧背过身去道:“那我也是。”    1    他为了赢曜的一句承诺,这么多年都付出,终归是付之东流了。    “……弟弟,等我做了临月阁主,我一定会接你回来的。”他还是这样说。    岁荣摸了摸眉毛,控制声音别抖:“临月阁主这个位子,对你来说就这样重要吗?重要到不要尊严,不要坚持,不要……”    不要我……    “重要。”赢曜答得斩钉截铁。    “那我呢!你背叛了我!我为了你让所有人讨厌我!但是你却这么轻易地放弃了我!”    赢曜怔住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岁荣这样失控的模样,他坐起来想要抱他,岁荣却往外面走去。    “我们不过彼此彼此罢了。”赢曜也不知为何,千言万语,却是说出了最伤人的那句。    岁荣顿住了身形。    赢曜冷笑道:“你与那么多男人行过房,你却要我对你一心一意,你真的懂爱吗百岁荣?你真正爱过谁?姜灿?毕再遇?还是你那个新来的小厮?”    1    “谢谢你。”岁荣转过身,脸上只有麻木,“山高路远,好自为之吧。”    赢曜看着他扶着南策出了望舒台,终于把床榻掰断了一块。    为什么会这样痛?心口好像漏了个洞,呼呼往里面灌冷风,他运气内力抵抗也无法消解的疼痛,这到底是什么?    赢曜躺在榻上,直愣愣盯着天棚。    ……    飞流馆内收拾得妥帖,整洁了不少,桌上还盖着个竹罩子,掀开来是几样精致的小菜,可惜已经凉透了。    “你做的?”    南策口脸煞白,疲惫地摇了摇头。    想到他为了保护自己伤成这样,也是心疼,岁荣扶着他到自己床上坐下。    “该死的黑汉,把你伤得这样重!我一定要百倍讨回来!”    1    南策挤出笑脸,宽慰道:“你不是已经替我报仇了吗,听灵泉说你昨日可威风,董镖头给你师哥打得手脚都断了,也算是……咳咳……算是百倍奉还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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