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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我恨他  (第1/1页)
    “小文,”俞浮坐在窗边冲进来的侍从懒懒招手,“过来陪我下棋。”    夏日的蝉鸣声声入耳,俞浮被吸引过去,往窗外一眺,池塘里的荷花开得灿烂,微风翻卷荷叶,吹得清香四处飘散。    俞浮闭着眼轻嗅,从清香味觉察到夏天到了。    侍从躬身行礼,说道:“怕是要等会儿陪大人下棋了。苏长老求见,说是想借药池一用。”    俞浮睁开眼,眼神放空盯着外面:“不借,我养身子的池子哪里是谁都能泡的,给我泡脏了泡臭了怎么办。”    即便对方是自己的发小,俞浮说话也不饶人,侍从转达后原以为苏长老会像以前一样急眼,转身就走人,没想到苏行潦听后没什么反应,而是请他再进去说说情。    “不是我用,”苏行潦说,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人没精神,像抽去半条魂,“白夭中了云升宗弟子一剑,伤口无法愈合,人已经快撑不住了。”    侍从倒知道这白夭何许人也,不是听说,而是亲眼见过,不仅亲眼见过,而且受俞浮之命天天盯着汇报行踪的。    偷偷盯梢一事当然不敢跟苏行潦讲,侍从心虚。虽说俞浮在意白夭,可侍从尚不能分清这种在意到底是好的方面多一点还是坏的方面多一点,总之不能不汇报。    侍从嗖地小跑进屋说明情况。    俞浮噌一下从榻上站了起来,抓起遮阳伞就往外走:“抓紧去把沐浴用品备起来,苏行潦人在哪?”    “就在门口。”    俞浮疾步走到门口,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恢复到沉静又刻薄的模样,打开门。    “念在你我旧情,我也不好意思见死不救,白夭呢?”俞浮撑着伞,说道。    苏行潦:“在我屋里,我现在把他带过来。这份恩情我会还你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俞浮却没心思想这些,挥挥手说:“再说吧,我跟你一起过去。”    见到白夭时,俞浮痛心到肝心若裂,差点控制不住把人从苏行潦手里抢走。    好好的人如今在盛夏浑身冰凉,脸色惨白,肩膀的伤口溃烂发紫,已然情况危急了。    快到药池门口时终究没忍住,把白夭夺了过来,向苏行潦扔下一句“门口等着”便进了屋。    没想到来了个不速之客。    侍从不在,偌大的宫殿里只站着一个封氿。    “你不能救他。”封氿走近,垂眸端详白夭说,“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封氿一字一顿地说:“不纠缠。”    俞浮像是想起什么,一会儿气恼一会儿伤心的,说道:“大不了不让他知道就是了。”    接着对着封氿冷嘲热讽道:“赶来的真是时候,怕不是早就派人窥视着他,一路跟到这来的吧,见死不救,你也真狠心。”    封氿:“是啊,我恨他,若真狠得下心,他死了,也不用在这里折磨我们了。”    封氿默许了俞浮的提议,取了腰带蒙住白夭的眼睛,防止他中途醒来看到他们的脸。    俞浮则帮白夭褪去衣衫。    封氿和俞浮也要下水,自是脱了个干净。    药池是俞浮亲手配的,放的几味药极其霸道,修士尚能忍受,凡人则会受尽苦楚。    白夭是疼醒的,钻心裂肺的疼从肩膀处源源不断地传进大脑,疼的白夭想死。    呜咽着伸出手,本能地想要攀附上池子边缘爬走,却被一具健壮的身躯拦住,接着是手被握住,身后又附上一具guntang的躯体。    白夭眼前只能看见隐约透过布料的光亮,勉强分辨白天黑夜,怎么也看不清身边围绕的人。    很疼,也很不安。    白夭流着泪说好疼,低声下气地求饶,问他们能不能放过自己。    他们不说话。    白夭气愤地打他们,咬他们,依旧流着泪说,这么疼地活着有什么意义,不如去死。    一个人说,怎么有这么多眼泪可以流,你咬吧。    一个人说,上一世你也这么说,然后就丢下我们,可恨。    白夭听见了,却没听进去,满脑子想着怎么对抗身上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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