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日私语_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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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 (第1/3页)

    亲Ai的L小姐:

    展信佳。

    这封信从一开始就让我犯难,我得找个称谓,对你的称谓,标在这信的开头。可我该如何称呼你?曾经你开着玩笑说我迟钝、自我意识又低得过分,像未长熟的青涩苹果。可你怎么会知道我悄悄地为你取了多少个昵称,怎么会知道我多么渴望以它唤你,怎么知道夜晚容纳了多少我情不自禁的低喃。每当那些活泼的、多彩的词汇在我舌尖跃跃yu试,你的目光总让我败下阵来。

    看,就像现在,我依旧只能叫你“L小姐”,前面还要加上一个生疏的“亲Ai的”。

    想必你看了又要取笑我了。你是个怎样的人呢?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企图用简短的语言描摹你的形象,以便我能将它镌刻在心脏方寸大小的空间里。可我总是失败,笑,我知道你看到这儿又要说我概括能力不佳了。你教过我类似的功课,我总是不像你。

    笔尖停顿晕开墨点

    说起来我们就是因为这个认识的。你还记得吗?开春的新学期,那条走廊上,你抱着m0底考试的成绩单,我捧着一瓶碳酸饮料,我们相向而行,瓶盖拧开那刻,褐sE的泡沫如迸发的岩浆飞快涌入细长瓶颈,我忙着躲闪。然后,我撞到了你。

    我还记得漫天飞舞的纸片,我还记得你黑发扬起的无数种弧度。我趔趄着背靠上窗户,当你的一只手支在我的脸侧,窗玻璃在我耳畔泛起微振,黑发垂落啄咬我的颈弯。晃动的视线渐稳,你的虹膜沉浸在逆光中,好似触手可及的冰凌。

    你接住了那瓶从我手中掉落的饮料,放在窗台上,一滴未落。你离开了我却忘了起身,直到颈侧被一种甜蜜又温热的瘙痒包裹,多奇怪,明明你的发尾已经不在那儿了。我伸手,竟从领口里m0出一片半透明的粉sE花瓣。

    那年的樱花,开得有点早呢。笑

    房间安排在两栋宿舍楼面对面的位置,是另一个巧合。打开窗正巧看见对方,面面相觑,说着诸如“哇好巧”“怎么是你”之类的客气话,倒显得俗套了。

    言归正传,你是个怎样的人呢?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已经相识了一年半,经历了从“沉默相对”“试着交谈”“辅导功课”“相约外出”到“亲吻”“做/Ai”等一系列步骤。我蜗缩在枕头和被子里将这问题喃喃自语,你听见了,凑过来用呼x1和T温占据我颈窝那块,懒洋洋地咬着纯气流,“这事很重要吗?”

    我喜欢你这时候的声音,又绵又轻,有着毛茸茸的形状。

    不过我可不会被蛊惑,这问题当然很重要!

    我:“有种婚前活动你不知道吗?说出Ai人的三个特征……”

    “那就说出你看见我时脑子里最先出现的三个词。”

    “太草率了!”

    你将软冰般的嘴唇挪到我的下巴,柔软的x脯和被子一同构成的沼泽让我挪不动手臂。你的手掌贴着我的肋骨线朝腰窝滑去,好似一条鱼贴着湖底逡巡。

    怕痒的人果然在这种场合吃尽了亏。我们总共认识了一年零五天,lU0/聊/lU0/睡等一系列坦诚相待的时间占了六分之一,足够你探索出我身T的规律,当然我的敏感阈值也有相应的提高,我怎么会轻易认怂。

    你用指甲在我腰间划了一下。

    “咿呀――!”从我口中冒出的声音想必是很丢人,我闭上眼,一串略有变调的词语从舌尖窜出,“――聪明帅气全能!”

    “对,就是这个。”你于是笑了,眼睛弯成我最熟悉的弧度。你松开支撑的力道,轻轻压下来。你的身T并没有多大的质量,落下来那刻让我想到……r0u进雪地的雪花与砸入大海的雨滴,我感到线条的契合,我们本就拥有同等的元素与结构,又怎会在相撞时因y度不合而彼此折损?我将手放在你肩后,这让我感觉很好。

    我很早就在思考一个问题了。你力气不大,T质虚弱,而我好歹还是田径部的成员,显然没理由我会在你的进攻下溃不成军。

    如今我有了答案,我是木偶而你是C纵者,你无需用力便能掌握我的一切,因为你指端的每根丝线都系着我最要紧的关节,是我主动暴露了弱点还是你太过敏锐?这谁说得清呢。笑

    停顿

    事实上,我对你最开始的印象就与你的官方人设“病弱大小姐”略有不同。你作为学生代表在礼堂发言,你在黑板上书写文字,你歪着头在h昏下犯困,你在我对面楼的窗户里伏案,你很显眼,偏偏又驻扎在离我极近的位置,我很难忽视你。你时不时露出的傲慢眼神,让我在你柔和安静的外表下感受到一GU属于生命力的嶙峋、桀骜轮廓。

    你可不是端庄病弱的大小姐,不知为何,我觉得你要更尖锐,更傲慢,更偏激一点,好似林雾中灵巧的白狐――是白狐可不是萨摩耶。

    事实证明我想对了。某节课上,导师问我们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三天,三天之内你可以做任何事――除了拯救自己的生命,你会做什么?”周围疯狂大胆的答案像沸腾的气泡接连冒出,你的声音慢悠悠流入我的耳中,“我吗?……可能会立刻自杀。”

    我惊讶地望着你。你耸了耸肩,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到:“这样,‘三天后必Si’这个结局不就改变了吗?”

    你对自己的生命有着极端的掌控yu。让我想到将头颅怀抱于x前的杜尔罕以及JiNg确指挥着每根头发的美杜莎,微笑的同时似乎也在歇斯底里。说真的,跟你混熟之后,我就开始觉得你这个人从世界观到两X观都跟常规错得厉害,我甚至担心哪天在新闻里看见你开着冒焰的直升机俯冲进大海,也担心你用一支未消音的猎枪转眼与世界同归于尽,我知道你做得出这事。

    然后我会蒙生不安稳感。这时我总想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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