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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大胆而悖德的念头扎了根 (第2/2页)
微弱的白光打在弟弟的脸上,让皮肤看起来有一种很奇异的冷白。 那张脸虽然不常有多余的表情,但钟时意知道摸上去会很薄很软,靠在自己的颈窝里时,那种温润的触感很舒服。 他想收起手机,避免被弟弟看到更多乱七八糟的话。 掌心一空,弟弟比他快了一步,直接从他手中抽走了手机,然后一点一点慢慢向下划,在同人小短文那里停留得尤其长久。 脸颊在昏暗的车厢内烧得粉红,顾忌着开车的赵霖,钟时意扑过去抢手机,口中低声说:“小瑀,不要看……” 车厢毕竟还是小,赵霖听到了,好奇地问:“什么不要看?” 说着前方正好红灯,他刹车,微微侧头。 正好看到钟时意脸颊微红地扑在钟时瑀身上。 停顿了一秒,赵霖转回,目视前方:“……我也不是一定要了解,你们继续。” 话语中带着笑意。 明知道只是调侃兄弟之间的打闹,但受了那篇帖子的影响,钟时意总感觉心虚,他急忙出声解释:“赵老师,是小瑀拿了我的手机,我才向他要的。” 绿灯,车子开始慢慢向前移动。 “这样啊,小瑀别欺负哥哥了,快点还给他。”赵霖语气耐心,像是在调节幼儿园小朋友之间的纠纷,“不然哥哥要哭鼻子了哦。” 十八岁的少年绝不算轻,压得劲瘦紧实的腰下陷沉坠,两侧和下腹部都被大腿内侧的软rou挤着,触感柔软得惊人,几乎要唤醒某个部位。 钟时瑀向上看,看到哥哥垂着眼,眼尾微微上挑,还残留着未擦尽的绯红。 柔软的唇用防水唇膏勾勒着饱满的线,很粉嫩的红色,看上去有一种晶莹剔透的rou感,像美味的餐后甜点,即使没有立即尝到,也会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期待。 对视一瞬,屏幕熄灭,他将手机递到哥哥手里,另一只手捉住那只手合拢,柔软的指腹扣住微凉的指节,体温短暂地传递过去,又放开。 “拿好。” 钟时意得了手,发觉这个姿势不太对,着急忙慌地从弟弟身上下来。他往车门一侧挪了挪,重新打开去看那帖子,已经盖到了300+高楼。 那篇连载的文章还在继续,作者每写满三百字就放出来,吊足了读者胃口,底下齐齐的一排催更。 他很快刷完,无语地放下手机,看着车窗外流水似的霓虹街景,心里乱得要命。 更要命的是,他不知道心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是感觉被冒犯了吗? 但并没有愤怒的情绪。 ——抑或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确实是不好,但他们是亲兄弟,即使被大家调侃也可以一笑置之。更何况,他还处于隐身状态。 ——那就是怕弟弟被舆论影响到? 可自从转到市一中后,弟弟本就是校园话题中心,就连他都接到过高三女生拜托转交的情书,只不过他都替弟弟委婉回绝了。 一路思考,一路无话,直到同赵霖道谢话别,钟时意都没剖析清楚自己的想法。 上楼后,家里一片漆黑,打开鞋柜换居家鞋的时候,秦如锦和宋钦的鞋子还在里面。 最近那两个人常常不回家,一开始没有解释原因,直到有一天早上,钟时意去厨房的冰箱里拿面包当早餐,才见了秦如锦一面。 当时她正睡意朦胧地打着哈欠,在厨房里对着瓶口喝1L大桶装的鲜橙汁,光裸笔直的长腿在睡裙下若隐若现。 见到钟时意,她愣了一下,似乎是刚刚想起来自己有这么个儿子。 1 她顺手替他打开冰箱,看着他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速食红豆面包:“早上就吃这个?” 自从上次被骂之后,钟时意还是有点怕她。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把冰箱门关上。 “最近小瑀怎么样?”她又问,“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多吗?” 心下一沉,钟时意以为是被发现了夜晚的同床共枕,他手脚冰凉地站在原地:“我放学比小瑀晚一些……” 秦如锦没察觉他的心里活动,拧起瓶盖:“你宋叔叔帮我开了个公司,所以最近我们比较忙。最近你有时间的话,就多照顾一下小瑀,帮他做做饭什么的,不要让他总吃速食。” 体温开始回暖,钟时意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这回多说了几个字:“我会的。” 脚步拖动声,秦如锦在他面前站定,她在女性中算高挑,所以基本可以和钟时意平视。 “但别离他太近,也别做那些让我讨厌的事。”她看着大儿子的眼睛,跟她不太像,她是狭长一些的眼型,他的则更圆一些,看上去单纯无害,“能做到吗?” 钟时意觉得很疲惫,极其偶尔的时候,他觉得秦如锦是个好mama,但在大部分时间里,他觉得秦如锦像个拉别人共沉沦的疯子。 比如现在。 1 他无力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身体和精神疲惫到了极致时,反而睡不着。 背靠在弟弟怀里,钟时意盯着前方的黑暗,脑子里重新变得纷乱。 片段走马灯似的播放,一会儿是秦如锦对他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警告,一会儿是舞台上英俊得如同天神下凡的弟弟,一会儿又是那篇猎奇的小作文…… 他力图摒除这些念头,却一再失败。 还不止这样。 想象如同画卷不断延展,他想到那篇小作文的末尾说,下一次更新会写到涩涩的情节,还特别注明会很刺激。 什么样的情节呢?他抑制不住地想。 肯定不会是牵手。 那么,是亲吻,拥抱,还是……zuoai? 1 钟时意被吓到呼吸停滞。 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他一定是疯了。 然而,这个大胆而悖德的念头却在脑海中扎了根,盘旋着久久不散,同时添乱一样,身下的器官也微微起了变化。 吸气,吐气,吸气,最后重重地吐出肺里的所有气体,他不再呼吸。 注意力终于转移,他开始专心地憋气。 起初尚能忍受,但很快到了极限,窒息感如同大山,沉甸甸地压着心肺,形成难以相见的负担,心理的,生理的。 身下的性器却愈发坚挺,仿佛在控诉他违背自己的天性和基本需求。 按以往来讲,他应该属于兴致寡淡的那类人,仅有的几次,也都是想念弟弟时,对着照片忽然硬起来的。这期间,从无措慌张到自然而然地疏解欲望,他用了三年的时间去习惯。 可这段时间两个人都是一起睡的,也没有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到底是为什么忽然硬起来啊…… 1 呆滞了几秒钟,钟时意忽然找到了自己生理反应的根源。 是钟时瑀抱得太紧。 弟弟的一条手臂还是让他枕着,另一只手臂搭在他腰侧,肌rou紧实的长腿挤进他的腿间,有力地挟持住他,把他包裹得密不透风。 如果没有那篇小作文,也许他还可以心无旁骛,但如今存了不该有的念头,就再也没办法坐怀不乱。 侧耳听着弟弟平稳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熟了。缓慢地调整姿势,钟时意打算起身,回自己房间解决一下,他记得那张照片放在书桌抽屉的夹层里。 可两个人贴得实在太紧,他试了几次,没成功。 或许是动作太大,他感觉腰间的手臂忽然紧了紧。 温热的鼻息轻拂后颈,是清凉的薄荷味道。 “哥,”带着浓重睡意的嗓音低沉沙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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