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的艺术_第二十一章 你比河山锦绣(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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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你比河山锦绣(一) (第1/3页)

    女儿落葬三个月后,秦藻选择去广州。

    北京是一个她再也不想涉足的地方。太冷,也太令人伤心。

    沈措整整陪伴了这个失去女儿的女人三个月,这是他们新婚蜜月时期都不曾发生的事。每一次当她失控哭泣的时候,每一次当她从梦魇中惊醒而剧烈疼痛的时候,男人的吻比杜冷丁还管用。

    经历过一次次打击的女人终于学乖了,她知道再被他吻得久一些就该上瘾了——而等这个男人的同情心荡然无存之际,那种会痛入骨髓的瘾要教自己如何戒得掉。

    秦藻离开北京的时候,沈措亲自开车,送她去机场。

    机场里,卸去精致妆容而显出一丝憔悴之态的女人向前夫坦承自己离家远行的恐慌:年逾三十,一事无成。

    “你不仅拥有过人的美貌与亿万身家,”长睫之下,沈措的花哨眼眸泛出调侃之意,“还有一个足以让你被所有女人嫉妒的优秀前夫,再说自己一事无成,可该人神共愤了。”

    “我想……我想问你,你一定要诚实地回答我……你有没有爱过我?”秦藻犹豫半天,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流行于网络的老土问题。她想,反正已经到了最后分别的时候,没有必要再伪饰大度与无所谓。

    沈措微微眯起眼眸,斟酌片刻后才说,“你是这世上我唯一爱过的那个女人的母亲,所以我很感激你。”他注视着前妻的大眼睛,口吻真心实意,“你是一个好女人,理应得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学生时代的秦藻收到爱慕无数,向别人派发好人卡那是常有的事儿。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从一个男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机场的广播在催促乘客登机。

    “Timetosaygoodbye,”他用手指轻轻托起女人的下巴,垂眸说,“应该有一个‘告别之吻’。”

    那阵熟悉清冽的香水味道将自己包裹其中,秦藻看着这个男人带着一个迷人的微笑俯身靠近自己,她旋即闭起了眼睛,一如对待初吻那般,全身心地憧憬着这个最后的亲吻。

    然而那个吻最终没有落在女人柔软丰盈的嘴唇上,而是轻轻拂过她的唇角,归宿于她的脸颊。

    秦藻睁开双眼,看见沈措转身而去。他扬手作了一个挥别的手势,含笑的声音在说,“算了,怕你再也忘不了我。”

    “沈措,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对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大骂出口,秦藻再一次掩面痛哭,完全不管不顾周遭人群的目光和指点。

    ???

    足足三个月,林北声没有见到沈措一面,也没有收到来自对方的一个电话。他知道他仍在北京,他甚至知道他就在前妻秦藻的别墅里。他用沈措早就交给自己的房门钥匙进屋断断续续等了好几天,前来打扫的阿姨几次撞见林北声,每次都对他说,“沈总打电话给我说,短时间内他不会回来了。”

    混蛋!林北声在心里低骂道:打电话给钟点工却不打给我。

    沈措离开机场后直接开车回家,心里想着:这三个月视爵的工作全都由视频电邮远程cao控,明儿该进公司了。

    握上门把的时候发现门没有锁。

    阿姨不会这么不细心的。

    进门之后,他便看见了独自坐于沙发的林北声。他手肘撑着膝盖,坐姿前倾。似乎正在走神,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了屋。

    沈措静静望着男人漂亮的侧脸小片刻,轻声笑了:“嗨,好久不见。”

    仿似不再认识这个人,林北声循声抬起了脸,用一种特别迷茫的目光望向了沈措。良久,他才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我下周就要离开北京去往吉林,想来和你告个别。”

    看见身前的男人微微睁大眼眸,像是不太明白自己说的话,林秘书又附加了一个优雅标准的微笑,说:“处心积虑换来的升职调任,你应该恭喜我。”

    “这个地点不够好。既然是要告别,那就该换一个情调一点的地方。”沈措掉头就往门外走,见他身后的林北声仍一动未动,他又停下脚步回过头,不客气地命令道,“出来!”

    傍晚的暮色渐渐压了下来。天空渐变多色,美得如同喷薄的油彩。高楼之上风声鼎沸,天台边角的扶栏不过一米不到,一不留神栽下去的可能完全有之。

    “这里的天台许久不曾有人上来,栏杆腐蚀得厉害,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下去。虽然比不上连云港工业区的泓域大厦,不过摔个粉身碎骨也足够了。”沈措走至扶栏之旁,为了提醒林北声刻意拍了两下,结果那栏杆发出咵察一声脆响,全然不曾留神的男人一个踉跄就作了个栽倒的姿势。

    “沈措!”从小恐高的林北声几乎是本能地扑了过去,想将对方拉回来。

    岂料这个男人瞬间转身,反倒将他推到了楼顶边缘之处。

    沈措抬起手,将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林北声托坐在了边缘的栏杆上,于是林北声的半截身体就这么晃荡在了100多米的高空中。

    他意识到,这是阴谋。可恶的阴谋。

    “因为三个月没有碰你,”沈措的嘴唇勾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戏谑地说,“所以你就害怕了,要离开北京逃去别的地方了?”

    “放我下来!”林北声想从扶栏上下来,可身前男人的手臂牢牢箍住他的腰际让他动弹不得。越是手脚并用地挣扎,铁栏杆便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显得摇摇欲坠,他惊恐地大叫起来,“你他妈疯了吗?!”

    “暂时还没有。但是如果你不认真听我说完,也许就会了。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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