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碎片 (第8/11页)

落成细细的尘，顺着空气向内流动。裂缝的深处不是画板，不是帆布，而是某种深不可测的「里层」。

    不是现实世界的任何物质能构成这种空间。

    艾略特的眼神收紧。

    他感觉到翅膀在颤动，像某种远古本能在苏醒，像记忆在引导他靠近那道门缝。

    「你要进去？」埃德加问。

    「我得进去。」艾略特说。

    「那我和你一起。」他语气决然。

    他们一同走近画作，裂缝忽地张开，像静静等待太久的裂口终於得逞。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浓稠如墨的黑在等待他们。

    艾略特伸出手。

    下一秒，他与埃德加一同被x1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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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们落在一处无法定义的空间中。

    地面是由断裂画布构成的纹理，天空是静止的玻璃碎片。整个空间彷佛是某幅画的内层，一幅画里未曾被观察的「背面」。

    他们站立的区域，被一道道模糊的记忆包围。每一道黑线在空气中如同雾气交错，触碰时便化作断断续续的场景：

    ——一座修道院的地下室。

    ——孩子们的惨叫声在墙後被压抑。

    ——凯恩披着长袍站在密室中央，举起手指，命令「封锁记忆」的仪式进行。

    埃德加扶住墙壁，只觉头痛yu裂。

    「这些是……他的记忆。」他喘息。

    艾略特则紧盯前方。前方地面上，一张泛h的画纸静静躺着，上面绘着某个男孩蜷缩在角落，背後浮现出扭曲的羽翼。他知道那是自己——但不是现在的他，而是儿时，在孤儿院被驱逐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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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纸上，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