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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校园，笔直的过道前铺展有一座圆形花坛，里面种植的花花草草排列有序，紧紧围绕着伫立在正中央的石碑，碑上刻着立溟挖机学校的创办时间与校训，因为上了年头又常受风吹雨打不被细心看管，字迹被侵蚀得模模糊糊，石炘试图去仔细辨认，却还是看不清楚。

    靠近北边的墙面被改造成了文化长廊，有专门属于英语的版块，密密麻麻地爬着差生看不懂的鬼画符，石炘一眼望去，毫不费力地翻译过来内容是在介绍这座学校的历史与成就，排在最前头的版块罗列有全校学生成绩的总分排行榜。

    石炘注意到了被排在最前面的几个名字，他站定下来，叫住只顾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带路的小白，指着排行榜上顺数第四个名字问：“你是叫顾白吧？”

    “对。”顾白点点头，右手插进兜里，悄悄回到石炘身后。

    啧啧……顾白又一次上下打量眼前的人，身穿立领衬衫，不及自己高却比自己壮实，两肩很宽，那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背上都平白爆出几根青筋，看着是勤于锻炼的头脑简单的人。

    顾白本就是班里最注重身材的人了，其他几个在他眼里跟豆芽菜似的，觉得这会儿来个大块头也稍微能解解腻，但可惜这大块头的外貌实在不怎么样，这木讷的成熟男性的脸无论是跟自己还是跟班里的人比都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学校也真是什么人都招进来了……顾白摇摇头心底嫌弃着，忽地被面前反射过来的光闪了眼睛，他疑惑得上前一步，身前的石炘还无知无觉地看那排行榜的名，丝毫注意不到顾白的接近。

    顾白左手撑在石碑面上，悄无声息地把矮自己半个头的石炘半困在自己与墙的中间，他居高临下地观察人方才反射着光的后脖颈，像是发现了什么讶异地挑了挑眉。

    “原来你成绩这么好……”石炘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注意力开始集中在排行榜顺数第一名为“褚彦钧”的人上面，正想着能在高等技校考取高分值的是不是也如印象里的学霸那样戴眼镜梳背头。

    结果下一秒石炘就猝不及防地被脖子上冰凉的一触吓得哆嗦起身子，连忙拍掉流连在自己脖颈间的手，想转过身却已然被早早贴近的顾白挤没了空间，于是稍抬头去看，顾白正垂眸打量自己，俊俏的脸神情意味深长，两人的距离近到呼吸交错，意识到氛围不对的石炘打着哈哈侧着身子躲到一边。

    “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顾白直盯着石炘看，眼里蓝色的美瞳散着异样的光。

    石炘身体明显一僵，他抬手想捂脖子，但又愣在半空中，他没有预料到这个东西会暴露这么快，眼珠子咕噜打转想着如何解释，强装镇定地很快恢复正常：“没有，看《古惑仔》看上瘾了买的装饰品。”

    “编个像样的不行吗？”顾白拆穿石炘蹩脚的谎言，他将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没有进一步动作。

    早在没有进入学校前，灵敏的他就察觉到了周围散发有莫名其妙的香气，当时还没注意到是属于石炘身上的，那气味不是香水那种熏得刺鼻叫人直犯恶心的味道……像……甜而不腻的水果糖……清新又淡雅……滑溜溜地弥漫在空气里，让常年混迹女人香的他感到新鲜。

    那味道自他带领石炘入校后更明显，他便也怀疑是石炘身上的香水味，直到发现了那个扣在石炘脖子上的东西，凑近一嗅，水果糖的味道更是强烈。

    那被石炘衬衫立领掩盖的皮肤下，顾白很清楚看到那上头缠了个跟锁绳一样带着卡扣的黑色圈状物，他刚才好奇地伸手去摸，感受到了属于皮革的柔软，软中微有些许硬质，样式触感像极了年前养在家里的宠物狗脖颈上的项圈。

    “你为什么戴这个？”

    石炘低头蹙眉默不作声，攥紧了手中行李箱的拉杆，终是不自觉地去摸自己隐藏在衣领中的皮质项圈，神情又恢复回进校前那副凶气十足的样儿，嘴动了动却也什么没说，似是有苦难言。

    顾白没有耐心再去追问，转念一想那新奇的味道不过是项圈散发出来的，也就没了先前那种想要一探究竟的兴趣，他将冷落在一旁的行李箱拉到身边，把自己的快递置于箱子上方，复又再度靠近石炘，示意他顺着自己手指向的地方看：“那边一楼左转就是教务处，你到那儿做好信息登记，主任会告诉你班级的位置。”说着，他又拿过石炘手里的两个箱子。

    石炘松口气，连连点头，两人的距离让他注意到了顾白左胸前佩戴的徽章，并没有写什么学校名称，只单单一个字母“L”。

    顾白顺着人的目光看去，抱着开玩笑的心思不怀好意地说：“要不要摸摸看？”然后不等石炘回复，趁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拉起他的手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