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游戏_11-1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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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5 (第1/3页)

    11

    “阿然,我想分手。”

    井然愣怔地望着怀里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罗非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趴在井然胸口拨弄被他咬肿的乳尖:“分手吧,好不好?”

    如此残忍的话语,在罗非口中,却像是今晚吃什么一样的平常。

    井然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两个不适合做情侣。”井然身上有股很好闻的皂角香,罗非很喜欢。

    “为什么这么说。”

    罗非不假思索:“做情侣的话,不是应该要相互喜欢的吗?”

    “你不喜欢我?”井然问。

    “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

    罗非不知在想什么,目光略显恍惚地定在半空:“那种心脏会失速般跳得难受,全身血液都往脸上涌,令人心动神驰、惊喜欲狂的喜欢。”

    井然霎时明白了罗非的意思,他的下唇似不可见地颤了颤,勉强勾起嘴角:“有喜欢的人了?”

    “嗯。”罗非不好意思地笑。

    井然隐藏得够好,所以罗非不知道,在井然眼里,这个笑容犹如宣判死刑。

    “所以,我们……”

    “我们还是继续做好朋友吧。”罗非撑着井然的胸膛起身,一脸真挚。

    真是讽刺,五分钟前,他们还做着只有情侣才会做的事情。五分钟后,却要假装无事发生般,恢复朋友的关系。

    但井然妥协了:“好。”

    他故意用始终如一的温柔,水波不兴地将两人的距离,暂停在一种进也可、退也可的暧昧位置。

    友谊,成了井然最擅长的借口。

    他费尽心机,才让罗非每遇到一次挫败,回头就能投入自己的怀抱。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接受章远,看似依顺地被拉进这个荒谬的换妻游戏。

    “阿然,你想分手吗?”

    不想。是实话,没有什么烟雾弹,比“弟弟的情人”更加安全。

    “你是不是从没喜欢过我?”

    井然看着面前泫然欲泣的章远,上前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小远。”

    这场豁出一切的试探,结果一望而知。

    章远静静地抬头,望向自己爱了多年,自以为拥有过的恋人。眼底的泪像是干涸了,水气般澴漫的悲伤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望的平静。

    罗浮生感同身受,他轻轻摩挲章远的脊背,安慰失意的少年:“我先抱你去洗澡,一会儿你们好好聊聊。”

    但章远拒绝了。

    他抓住井然的右手,一路向下,覆上发烫湿腻的花蕾。

    “阿然,这里,你一次都不肯留在里面。”章远按着井然的手指,探进一塌糊涂的小口,“现在反正已经脏了,你可以不用顾虑。”

    仍然埋在里面的硬物在勃勃跳动,仿佛能隔着一层薄薄的rou膜触摸到。

    章远的索求大胆而放诞,近乎自暴自弃的颓然。

    他把双腿张得更开:“要进来吗?”

    “小远……”

    “章远。”

    井然和罗浮生几乎是异口同声。

    单薄的少年缓缓合上眼,再睁开时,带了极浅的笑意:“我哥还不知道吧,你一直没对他死心。”

    他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好朋友、发小什么的,都是留在他身边的借口。我说的对吧,阿然。”

    果然!罗浮生猛地抬头,目光像箭矢径直朝井然刺去。

    井然没有躲闪,淡定到略显挑衅地接下罗浮生的敌意。他顺着章远的意思,轻柔地搅了搅滴水的蕊心。

    “真的想玩?”井然语调惓惓,即便不爱,但让人有深情的错觉。

    章远倔犟地昂着头,咬着下唇不肯回答。

    “真要玩的话,就别提分手,”井然抬起章远的一条腿,慢悠悠解开皮带,“也别告诉你哥。”

    12

    一整晚,罗非都未曾入眠。

    酒精蒸得头脑发晕,但睡意却像是被硬生生从神经里抽走,反倒把门外响动无限放大。

    挑高的客厅天花板带了回声,将隐秘而惹人遐想的声音,毫无保留地传进罗非的耳中。

    他怎么可能猜不到,门外在发生什么。

    久违,却无比熟悉的苦楚,折磨着罗非,而他甚至不明白原因。

    是因为罗浮生那张与罗勤耕无比相似的脸吗?

    但现在的情形,分明与十几年前完全不同。

    纯情的少年,剖出整颗心脏送给他自以为的爱人,最后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对方变态性癖的投射物。

    罗勤耕爱的不是罗非,是任何一个十几岁,瘦弱清秀的少年。

    怎么度过那段情伤的,说实话,罗非已经记不清了。

    那天,他连走到车库的力气都没有,近乎本能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然后,井然在雨中,把浑身湿透的罗非捡回了家。

    他们做了很久,不分昼夜,不停歇的,罗非像是抱住最后一块漂浮的木板,让自己不会被汹涌而来的悲伤淹没。

    足够麻痹了,才试图去寻找新的感情。

    罗非看起来一副撩云拨雨、恣意难驯的模样,实际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恐惧。

    像惊弓之鸟,任何一丝暧昧不明的情愫,都能使他自相惊扰、风声鹤唳。

    最清楚罗浮生不是罗勤耕的,明明就是罗非自己。

    他用一种类似报复的、戏耍的心态,答应和罗浮生在一起。

    罗非嘲笑耍弄、随意把玩罗浮生的真心,把不喜欢时时刻刻挂在嘴边。

    警告罗浮生不许越界,也提醒自己。

    像蚁噬后留下的伤口,强酸腐蚀的刺痛尖锐又细小,是永远无法抚平的恨。

    可现在,他突然看不透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静了下来。

    有人打开罗非的房门,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一个装睡、一个静默,半晌,罗非听见来人长长的一声叹息。

    是罗浮生。

    虽然没有睁眼,罗非也能感受到,罗浮生向沉重而坚定的凝视。

    然后,他的小狗离开了他的房间。

    第二天,双腿发颤的章远扶梯而下,看到坐在桌旁吃饭的罗非。

    “哥……”日常的打招呼,因干渴的嗓音被阻断。

    罗非颔首,跟每一天的日常一样,让章远下来吃饭。

    从时间来看,说是午餐比较合适,今天阿姨准备的食物都很清淡。

    章远用热汤润了润喉咙,刚想提昨晚的事情,被罗非含笑转移话题:“这个暑假,有什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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