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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1/1页)
我的指尖抽搐着,像往常一样。 灯灭了。 那枚小巧的遥控器从应期掌心落下,砸在地上。砰的一声,沉重鼓点,暴力序曲。 好黑啊,是深渊。 没有人能救我了,因为是我自愿落入黑洞 应期一步步走向我,我看不清,只有一个黑影。 我等待着,雪茄的火星,猩红染血的兽牙。它靠近我,靠近我胸口的烟疤。 要咬上来了。 我感觉自己像是引颈受戮的羔羊,如果神明的青睐必然造成痛苦——我猜,我也愿意成全自己一次。 我太爱应期了,我的灵魂早已超越rou体。 哪怕是伤痛,他给的也与众不同。 我听见应期让我伸出手,然后带着燃烧余温的烟灰落在我掌心。 他只是吸进去,含在口中品一会儿就将烟雾吐出来了。那青白的云带着杏仁似的苦,冲进我的眼睛。 我咳,又流泪,伛偻着脊背试图延后旧伤再次被烫熟,只有手掌依旧高举,捧着那坨逐渐冷却的、没有重量的灰烬,卑躬屈膝如同捧着圣人落羽的侍者。 可当应期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只是用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跪好”,我又下意识地挺直身躯。那声音太轻了,甚至比不过我掌心的羽毛。 真贱。 眼泪爬了满脸,我说,这是我的眼睛小便失禁了,我控制不了。咳得干呕,涎水就挂在我嘴角。 兽牙靠近了,却没咬上旧伤。 它枯萎在我哥指尖。 这场面比我被弄得遍体鳞伤还令人无措。 高温的雨灼伤应期手指,我好像被一种庞大的恐惧扼住,然后灵魂被剥离了躯体。 过度惊慌后是荒诞的平静。 “……哥。” 我的声音怎么会颤成这样?太奇怪了。 哥,你手还好吗?我是想这样问的。 可手却颤抖着摸索着,声带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在演默剧。 直到我含住那根手指,直到我抬头和他对视,直到眼泪又一颗颗落下来。它们guntang地擦过胸膛,我才发现,应期依旧是那副一成不变的淡然表情,好像他没有痛觉,也看不见我的慌乱。 我好像没办法恨他的这种神性了。 因为他谁都不爱,包括他自己。 又好像有一点爱我。 真的爱我吗?我又不能确定了。 我听见我哥的声音。他说,冷静点,没事。 他在跟谁说话? “小会,冷静点。” 原来是在跟我说话。 他说,别怕。 真奇怪。谁在害怕? 直到我的躯壳被安抚,灵魂得以回归后我才发觉,原来是我在害怕。 那颗不甘被狭小胸室束缚的心脏砰砰挣扎着,像鼓点,或是急促的脚步。 我喘不过气,可又张不开嘴。那根手指扣在我的舌根,与咽喉的交界处。 泪眼朦胧,我分不清是未干的还是被我哥弄出来的。可还是撑着喉口,吮吸,吞咽,模仿黄色影片中koujiao的动作。 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我看见应期蛰伏着的性器,于是伸手,又被他一掌拍开。 “别动。” 他抽出手指,而我被过于丰富的情感冲昏,愣愣任他将我按倒在地。 身下是绒毯,我直挺挺倒下,磕在地上,发出闷响。 吵闹。 此刻我只想听我哥的呼吸,或许再加点guntang又稀疏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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