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会【骨科/水仙】_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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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叫应期,我叫应会。

    爸爸酷爱茶文化,我们兄弟的名字便来自于日本的一句茶道用语:一期一会。

    意为“一生只一次的美好相遇”。

    并不是指“一生只遇到一次”,而是说“每次相遇都不可能重来”。颇有劝人珍惜当下美好的意味。

    好吧,我知道其实我们的名字不太好听,寓意再文雅也不好听。

    要怪就只能怪生在了爸爸家,生在他家真是倒霉,跟他姓应真是倒霉。

    否则我们的名字放在什么姓氏上都不会这般荒唐可笑。

    我哥的名字听起来像是患有ED勃起障碍,而我的听起来则像是——在骂我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好吧,我确实是,但无所谓,我有哥,我哥什么都会。

    扯回现在。

    我在小区门口逮到了我哥,于是我替他整了整他的领口,尽管那里一丝不苟。

    其实我的整理让一丝不苟变得凌乱,但我喜欢这样,感觉像是我和同胞哥哥结婚了,而我是个贤惠的妻子,正在为丈夫送去温暖。

    我也喜欢凌乱的一切,尤其是在我哥身上。

    实际上我的衣衫过于单薄,手指在初冬冷空气的侵蚀下发青,我为“丈夫”送去的是令人讨厌的刺骨寒冷。

    但无所谓,他是我哥,他会让着我。

    应期也确实忍耐了,在最初的颤抖瑟缩后垂眸无奈地看着我。

    他的低马尾有些松散了,头发松松垮垮披在肩上。我猜又是在公司忙了一整天,别说重新梳头发,估计饭都没有吃。

    他既然不爱吃饭,我也不爱催他。

    可他那些头发却是我的心头rou,我直直撞进他的眼睛里,用冻僵的手指慢慢替他梳理鬓发。

    他的头发柔软又顺滑,像是浓黑的绸缎,挂在我的指尖。我一勾手指,就将它们绕上无名指,然后凑近应期。

    我的目光毫无掩饰,毫无保留。他肯定能感觉到,只是他还在假装,没关系,我可以等。

    我肯定比他活得长,因为我是弟弟。

    他总不能一辈子都回避我。

    于是我只是那样盯着他,然后若无其事笑着问他,哥,今天累不累?

    应期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种哥俩好的姿势揽着我的肩,轻轻嗯了一声,说,还好。走吧小会,回家了。

    我才不小。

    谁要跟他哥俩好,我要把他按在洗漱台上cao。

    但我还是用和他相同的力道揽着他,用一个别扭的姿势将手腕搭在他脖子附近,和他互相挤兑着往家走,偷偷用手指勾着他的头发,又撩拨他冰凉的耳垂。

    那里本来有个耳坠,但后来被他摘掉了。耳孔也愈合,再无踪迹。

    想到这个我就恨得牙痒痒。

    应期依旧装作不知道我的小动作,没关系。我知道,他是在默许。

    如果他也能默许我cao他就好了。

    阿姨早就做好了饭,mama用过了。我们进门的时候mama正坐在落地窗前给小小梳毛。

    那只短毛畜生一见到我们回来便谄媚叫着迎上来,尾巴尖裹着夹板看着颇为可笑。

    它蹭了蹭应期的裤脚,然后冲我弓起背哈了一声,用一种可笑的保护姿态挡在应期面前抵抗我。

    我用挂满铁环的靴子把它拨开,疲惫弯腰先替应期捞出了一双拖鞋,才东倒西歪地揪着有板砖厚的鞋跟将靴子薅下来,然后直奔饭桌扒了几口饭。

    应期哎了一声,然后嘟囔着说你怎么又不穿鞋,我才不管,我不但不穿鞋,袜子也一并被挽留在了那双靴子里。

    我就要光着脚在家里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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