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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恭喜陛下(无)  (第2/2页)
王党的大臣们个个急的手发抖。    律政眯着眼看向他手中的人皮,这是西北平王专有的印记,小的时候曾在父皇的密信中见到过。    而平王曾在他初到南方时还派人给他送过东西,他当然不会以此就认为有人栽赃陷害他,但不能但凭这样就处置他,张福背后的人,同样需要深挖。    “有福,呈上来。”    “是!”    律政继续翻着呈上来的名册,上面不止有名字,还有他们每个人入平王府的时间,缘由,其中之细节,哪怕皇帝的暗卫都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查到,他绝非只是一个平民。    “大胆!”律政将奏折重重摔在地上,吓的有福手中的人皮都掉了。    “来人!将此贱民收入大牢。”    “陛下!这是为何?”    御林军直接将人拖走,所有人都不解,就连和张福一同去寻尸首的大臣都蒙了。    “你们这些人,真是好得很,一个个都吃了熊心豹子胆!”    律政挥一挥袖子便离开,留下一众大臣猜忌着。    有福好不容易跟上律政的步伐,律政突然又抛出一个问题,“我就那么好糊弄吗?”    有福不知如何回答,能参与到秋猎的平民可都是由各个地方官推荐才能参加考核,最后进到猎场中,可这其中有近半的人都是带着目的来的,可见这些大臣都把他当傻子了。    “臻世子当真足不出户地在养病?”    “这,奴才不知。”    “阿誉呢?”律政揉了揉眉心,开始还觉得皇帝好当,可这才多久。    “奴,不知。”    刚踏入寝宫,便有小太监来禀报,“陛下,宣妃近日孕期反应严重,成日食不下咽地。”    律政白了他一眼,最后回了句,“去请太医。”    没多久又来一个生面孔,“陛下,惠妃她...”    “出去!”    “是。”    接连一月,律拥都没出现,律政也鲜有步入后宫的时候,除了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匆匆经过。    律政愁眉苦脸地披着奏折,看到最后一本,张福于狱中自尽了。    自尽?    律政合上那本册子,起身走到床边,一只白鸽飞到窗边,脚上帮着信,律政扎住它,取下信,展开,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南安王已死。    律政将纸揉成一团丢入火盆中,“来人!”    有福一进来,一只雪白的鸽子就被塞入怀中,虽不知何意,但还是好好的抓住,等候指示。    “炖了!”    “是,是。”    这是解决了狱中的人后趁热打铁将皇帝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我这里来了?    律政轻笑一声,“可惜他们不知道死去的南安王成了现在的皇帝,虽然只是暂时的。”    双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一名身着玄衣的暗卫及时出现,“怎么样了?”    “进展顺利。”    律政轻应一声,刚张嘴又改了主意,“陪我出去走走吧。”    “属下时时刻刻都在陛下身边。”说罢人就消失了。    “如此疏离尽职,难到只有阿誉一人是他的眷宠吗?”    “若真是如此也难怪,他能在我下达命令前,去到西北调查平王,并加强对臻世子的监视,不愧是他的人。”    律政不禁自嘲,“说到底是我不够机警,当不好这皇帝。”    待你回来,便将一切都还给你吧,至于那两个孩子,就当是我对不起你。    1    转眼冬至,惠妃和宣妃的肚子也显怀了,律政不得不勤去后宫,但也只去太后宫里,这一天冻得很,律政来得早,有幸能陪着太后梳妆。    太后正漱口擦脸,嬷嬷便将太后的首饰都拿出来,放在最里面的盒子不小心掉到律政脚边,盒子内玉石碰撞的声音将嬷嬷吓了一跳。    慌忙捡起,打开查看,里面是两块一模一样的龙纹玉坠,是当年皇太后拿出自己的嫁妆,特意命人打造的,给他和律拥一人一块,自打出生便一直戴在身上。    七年前,律拥第一次给他来信,律政之前送出去的信他一封未回,没想到给他的第一封信便是要与他决断并要求他归还祖母赠与的玉坠,三年的一厢情愿再加冰冷狠心的决断令他彻底死心,从此堕落下去,任由他人作践,放任自己沉沦,坠入深渊...    这对玉佩,本是祖母对两人的祝福,希望他们感情能如普通人家一样,不因皇位而产生嫌隙甚至对立,而律拥也曾说过,只要这玉佩一直在他们手中,两人之间的感情就不会有任何改变,即便日后成了君臣也像从前一般,绝不会有隔阂。    当他交出玉坠时,心口彷如被无数的细针来回穿透,父皇也就罢了,就连皇兄也弃了他,当日的承诺也只是随口一说,只有他当了真,信了十多年。    当年刺入心脏的锐痛再次体会,若不是撑着桌角,他的身体大概会承受不住直直倒下去。    太后注意到时立马从嬷嬷手中夺过锦盒,收起来,将所有人都赶出去。    “母后...”    律政的声音无法控制地发抖,“这...”    1    太后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当年政儿离京不久就写信来要与你决断,并将玉佩都给还回来了,母后这也是怕你难过,这才...”    为难,委屈,太后沮丧的坐在床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责怪着律政,“...毕竟也在皇宫里长大的,怎么一离宫就...,而且你不也决定再也不...”    律政只觉得两耳嗡嗡直响,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他要与我决断的吗?    “...皇儿,母后并非有意偷藏你的玉坠,只是实在不忍见你如此伤心...”    偷藏?伤心?    律政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如何离开的,只觉得头重脚轻,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回到寝宫,有福跪在自己身边,不知跪了多久。    思绪一团乱麻,他不是厌恶自己吗?三年不回信吗?厌恶的流言都传到南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他从未厌弃我?可那封信...母后...这一切难不成是母后...    律政用力摇摇头,想摒弃这个想法,自己再怎么样也是她的亲骨rou啊,她不会,不会的,可...她的言行让他不得不这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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