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月照君_第十三章满月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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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满月酒 (第5/5页)

小声催促道:“你赶快抬起头,看他们一眼呐!”

    聪山实在没有勇气接触梦瓷的目光。可他也知道,在这种场合,如果不抬起头就太不礼貌了。

    他终于抬起了头。他本来不敢看梦瓷的,可不知为何,他的目光却偏偏投向了梦瓷。

    她的眼睛直gg地瞧着自己,面sE是那么苍白。她咬着嘴唇,聪山感觉她简直要咬出血来。她本不太瘦,可是现在形容却已消瘦憔悴。

    该如何形容她的眼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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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山是个敏感而感情脆弱的男人。他觉得梦瓷的目光就像秋末流水上漂泊的最后一根浮萍,那般脆弱、那般孤寂、那般悲伤,那般痛苦……

    可这些词句又怎能形容她目光的百分之一呢?

    整个筵席上,聪山一直垂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菜。他可以肯定,那双目光在盯着自己,让自己不寒而栗。

    当妻子推着惜蝶停在梦瓷眼前时,聪山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跳出了嗓子眼。

    “她会不会忽然跳起来,指着月楼大骂?会不会提起惜蝶,把她摔在地上?会不会戳破我和她的关系?”

    梦瓷抬起了头。

    她的眼中充满眼泪,然后眼泪就像瀑布般漫过了面颊。

    她抱惜蝶的时候又看向了自己。隔得老远聪山已感觉到了她心头的疼痛。

    “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可怜的nV人不再痛苦呢?”

    聪山和月楼给宾客们分发伴手礼和画册时,聪山正好发到了梦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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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颤抖着手,低着头,把伴手礼放在了梦瓷桌上。

    梦瓷忍住泪水,偷偷看了聪山一眼,柔声道:“你又一个多月没来了。”

    聪山努力控制着语声,道:“惜蝶刚出生,她也在坐月子,我怎么能见你呢?”

    他微微侧过头看月楼。

    她正在发画册,没有看自己。

    梦瓷狠狠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你至少也该来一次啊!一次都没有来,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聪山轻轻道:“这些事以后再说。你还是控制一下,别让月楼看出什么。”

    他又看了月楼一眼。她在含笑望着自己。

    “谢谢各位光临我nV儿的满月宴会。”

    说完这句话,聪山看见梦瓷跑了出去,月楼随即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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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笑着走过来频频问话,频频道别。聪山呆坐在凳子上毫无反应。

    他思忖道:“我给梦瓷送伴手礼时眼神和动作中的不自然是不是已经被月楼瞧去了?她是不是已经看出了我和梦瓷的关系?就算那次没有看出,可梦瓷抱惜蝶时看我的眼神,就连傻子也可以看出我和她关系不正常。”

    “现在她竟然和梦瓷一起出去了!她一定会质问梦瓷我和她有没有关系。梦瓷又怎么可能不回答呢?就算她不问,梦瓷是否也会主动告诉她……”

    聪山霍然站起,僵尸般走向门外:“不行!我一定要阻止这个家庭破裂。梦瓷没有证据,我只要平静心情跟月楼说她可能是因为喜欢我才会那样看我,才会编那些可恶的谎话不就好了?”

    月楼冷冷道:“你怎么把nV儿落在客厅了?”

    聪山心头一惊,把抱着头的双手放下来,皱眉道:“nV儿?我把nV儿落在客厅了?”

    月楼瞪着聪山,道:“是啊!你这个父亲当得可真好。”

    聪山垂下头,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月楼缓缓把惜蝶推到了聪山身侧,坐在他的另一侧,趴到他腿上,刮了一下惜蝶娇nEnG的小鼻子,微笑道:“我进去时她哭得可伤心了!我喂她吃了N,好容易才哄睡着的。”

    惜蝶睡梦中m0了下鼻子,微微侧转头,口水不知怎得就从口中大把大把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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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楼苦笑道:“孩子挺可Ai,就是口水流得太多。”

    她又道:“我看见梦瓷看你了。”

    聪山心惊胆战道:“是吗?我没有看到?”

    月楼娇嗔道:“瞎说,我明明看见你也盯着她看了很久。”

    聪山没有说话。

    月楼看着门外的月光和树木的剪影,呓语般道:“她眼里的感情可真复杂啊!好像有无尽的痛苦,乞怜。”

    聪山道:“我也正是看到她眼里的感情,才不自觉地被x1引的。”

    月楼道:“我觉得她特别喜欢你。”

    聪山辩解道:“怎么可能!我和你是夫妻,她怎么可能喜欢我?”

    月楼眨着眼道:“就算我和你是夫妻,可是你也阻止不了她喜欢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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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山故作深沉道:“唉!她也可能真的那么多情!”

    月楼道:“我还看见你和她说话了,是不是她说她喜欢你呢?”

    聪山脸上发烫,辩解道:“哪有?她是你好朋友,我怎么能不和她说话,况且我也要因为曾经打过她向她道歉啊!”

    月楼责怪道:“怪不得她哭了呢!你知道我和她出去以后她说了什么吗?”

    聪山颤声道:“这我哪知道!”

    月楼道:“她说你在伤害她,说她的心已经非你莫属。可是这种事有什么办法呢?只有等时间来平愈她的伤痕了。”

    聪山不自觉道:“唉,其实我也觉得她很可怜。她那么弱小,那么脆弱……”

    月楼微笑道:“不管现在如何,我相信她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聪山深情道:“我也希望她能够幸福!”

    月楼把手放在惜蝶柔软的头发上,眨着眼道:“你还记得娘说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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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山道:“什么?”

    月楼道:“你难道忘了?娘说宴会后还要做一件事的?”

    聪山道:“是吗?咱们都吃得这么饱了,还要做什么?”

    月楼撇了聪山一眼,优雅地蹲在惜蝶身旁,将脸贴在她的头上。

    她的头发是温热的,身上有nongnong的N香。

    月楼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和翘起的粉唇,忖道:“这孩子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永远都是我身T的一部分。”

    “我要让她一生单纯、快乐,柔软。”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楼缓缓抬起头,温柔地看着丈夫,轻轻道:“娘说宴会完了要给她理发。”

    聪山迷茫道:“是吗?”

    “当然是”!月楼啐道,“你赶快去衣柜拿装着脐带的翡翠筒,我去卧室拿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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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山翻着衣柜,窃喜道:“真是太好了!她没有发现我和梦瓷的事。”

    翡翠筒被装在一个长约二十公分,高约八公分的红宝石盒子里,放在衣柜最内侧。

    他打开盒子,揭起翡翠盖,便看见了g枯的脐带。

    “这根脐带原本生在月楼的肚子里,连接着月楼,我,和惜蝶的生命。”

    “作为丈夫,我岂非不合格?作为父亲,我岂非也不合格?”

    “我一定要像一个男子汉一样!照顾好这个家庭!”

    聪山抱着惜蝶,月楼把头发剪在一张纸上,把金箔塞进翡翠筒,又将头发倒了进去。

    由于太小心翼翼,做完这些月楼额上已冒出汗珠。

    月楼笑道:“终于完了呢!我们也可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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