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之章─水珞与空(2) (第1/2页)

    空听见水珞轻轻地用哼歌的调子倒计时，周旁的士兵眼神交会随即奔驰而起，破风而来的奔驰与武器挥舞，银白的刀光在眼底是那麽目眩神迷，时间彷佛被停滞，十秒的时间，十公尺的距离，到不了的遥远。

    「倒数好累，算了。」脚底轻踏，一抹蓝光闪过地面，挟着冰霜迅速攀爬，扑面而来的狂风卷得衣摆扬起、高束的马尾拍打凌乱，黑sE的眼瞳却是满溢笑意。

    听着水珞的声音空的唇角边漾起一抹微笑，掌心的光球朝着一部份的士兵抛去，在被利刃划破的瞬间绽放足以伤害视觉的强劲光线，随即此起彼落的哀号声冲入耳中。

    「还是水珞的声音好听。」

    「拿这种猪叫跟我b？」朝着正面直击的士兵快狠准地扔出短刃，水珞回过身就朝空的方向丢出一把小刀，被空侧过头闪过，顺着直线轨道钉在某个想钻空洞突袭的士兵的手腕，随即又补上两刀，正中踝骨及膝盖。

    「真残忍。」边给予评价边对着一旁的士兵卷起水球，包裹在袭击而来的敌人面上，窒息感让对方连悲鸣也做不到，在意识恍惚即将休克前才得到水球破碎的解放。

    「给你讲真没说服力。」反手握刀，刀锋挥过近身贴上的士兵的颈子，水珞回过身一双眼透着狡邪，映在那人惊惶得说不出话的眼底，简直是恶魔的笑容，nV孩垫起脚尖轻轻贴上对方耳边，呢喃的声音化作恶魔的低语，「安心，我是用刀背。」

    那人惶恐的踉跄後退，摀着自己的颈部，那里有被冷意碰触过的触感，但最致命的是那GU杀气，旁若无人地只针对自己，彷佛被纯黑的泥沼扼止呼x1，千刀万剐的痛苦都b不过那一瞬间的惊吓，几乎要把生命历程中所有的恐惧都凝结成团，越想越是腿软，抵挡不过的恐惧最终跌坐在地面上。

    这是最後一个抵抗的力量。

    「什麽嘛，超没劲的。」水珞收起手中的刀子，冷不防打了个呵欠，眯起一只眼，还睁着的眼睛冷冷地朝着长廊底望去，耳边还有阵阵整齐有致的脚步声顺着风声被风JiNg灵传来，「来得真迟。」

    「辛苦了，所以你怎麽发现的？」

    空想这次来的是正牌的士兵了，水珞慵懒的态度昭示了一切。

    「最初的那个家伙，他的杀气太明显了，虽然只有一瞬间我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是当时路过那个方向的路人还是士兵，不过他的目光让我的第六感蠢蠢yu动。」水珞看着跑来的两排士兵，露出一个堪称和蔼可亲的笑容，上面说的话倒是只给空听着。

    「这边都是你们两人解决的？」带头一个士兵露出极其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句话连带着身旁的士兵们看着躺在地上的一个个假货，瞬间炸开了嘲讽锅，事实摆在眼前对他们而言并没有意义。

    「怎麽可能！」

    「就只是两个小孩而已！」

    「地上的家伙别taMadE装Si啊！」

    此起彼落的笑声止不了，换来的是空有些无奈的表情以及水珞越发绽放的笑颜，眼间残留的睡意也一扫而空，双唇隐隐有发声的趋势。

    「一群混帐！」

    丹田十足的吼音从後头几百公尺外传来，像是被雷劈中一般，一票散漫的士兵停止嘻笑，立即两排稍息站好，连呼x1都不敢，那声音的源头便已经出现在两排队伍前。

    「请恕这群小鬼们的无理，天之子阁下。」来者身上穿的衣服同为军服但明显阶级高出不少，尽管如此他仍旧果断地单脚跪下，垂下头低声下气地开口，这或许是後头的小鬼们从未见过的场景。

    那个称呼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巨型压力，面面相觑的茫然之後，是整整齐齐两排跪地致意的身影，继承天之名的人，做为天之子的存在，鲜少出现在天界却等同於JiNg神领袖的象徵，活生生的神话人物就伫立在面前，先前的失礼简直就是最残酷的讽刺。

    「我看起来像是会喜欢用官阶压人的人吗？别那麽拘谨，起来吧。」

    听着水珞的声音，那人站起身来，後头两排的士兵才敢跟着起身，他们交换着眼神，视线中充斥着不敢置信，他们都知道传闻中仅次於天界之主的天之子，继承天之名的人，几乎可以被视为神一般遥不可及的存在，但没有想过这样的存在竟然只是个外表相当年幼的孩子。

    「感谢您的宽容。」礼貌上，那人接过水珞的手，於唇边轻点，一个崇高神圣的姿势。

    「别那麽多礼，要混帐菲若尔下次别把我当免费劳工即可。」

    那人明显一愣，愣得是高高在上的天界之主被笑称混帐，也愣这一个失礼的意图。

    「哦……是！」

    「那麽这边就麻烦了。」

    「不，您辛苦了！」

    拉过空的手，水珞朝他眨了眨眼，前者知道这是他们可以离开这里的意思，回以握紧水珞的手，空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煞有其事地开口：「我看起来像是会喜欢用身分压人的人吗？别在男朋友面前那麽失礼，下不为例。」

    听着空模仿来的语调，水珞冷不防一怔，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的文辞造诣何时那麽糟了？亲Ai的男朋友先生。」

    「文辞退步了没我不清楚，不过就算是g0ng廷礼仪，对我们也不太适用吧。」捧起水珞的手用唇轻轻点下，空挑眉看向把眼笑成月弯的nV孩，想这个把戏或许可以成为玩不腻的茶余饭後话题。

    「您说的是，下不为例。」

    止步在一扇大门前，水珞选择不敲门直接进去，依着她的经验向来敲门这个动作都是多余的，要不是没人回应就是给里头的人作乱的准备，但她想今天第二个可能X是不会发生。

    空没有阻止水珞失礼的行为，这些年来他们每到这天都会刻意来天界一趟，天界之主在这天的模样他们还会不清楚？

    高大的对开门在水珞用力推动下与地面发出了沉重的摩擦声，里头的人像是没被惊扰一般，静静地坐在被公文堆叠成山的座位前，向来聒噪无b又不正经的人只有在这边会冷静认真，他们心照不宣的会在这天喝杯茶以示悼念。

    「不倒杯茶吗？」关上门，水珞的声音在广大的空间内显得有些渺茫。

    「你知道在哪。」桌前的人没像个劳碌命的上班族埋头於摇摇yu坠的公文中，他只是坐在那头，什麽也不做，像在等待着两人的到来，又像是单纯想用发呆度过一整天。

    并没按照茶叶热水放置的地方走去，水珞迳自坐到待客用的沙发上，双眼凛冽的望向桌边的老人，面sE上不带有丝毫怜悯，尽管对方当年气呼呼的模样总会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说吧，你想说什麽。」在这双黑sE眼瞳前，没人可以说谎，就算是拥有万年寿命的老人也逃不过她灵敏的观察力佐以对心的理解和她无人可及的直觉。

    「真是毫不留情。」菲若尔略带苦笑的声音在两个孩子的耳里听来相当陌生，却不至於惊吓不知所措，他们知道过往一些事情的轨迹，也懂什麽是应该要怜悯，有什麽又是自造孽。

    水珞等着菲若尔的下文，面露疲倦的老人往铺着羽绒的椅背靠去，微微仰起头，金箔贴在天花板上的亮sE刺眼的让人避之唯恐不及，尽管如此他没有收回视线，就像在仰望太yAn一样，不怕双目受伤，只怕眼底少了光采。

    水珞和空知道菲若尔和茵悦坦萨安的关系，他们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就像亲兄弟一样，一个是天界高等学院首席毕业的优等生，一个是早早超修课程休学的天才，他们的认识是学校，不是同届生，就是个辗转的关系，他们的分离是天界，也可以说是个人的因素，个xa恨分明的茵悦坦萨安是个固执的人，最终他们的关系就像摔落谷底的镜子般，光是个影也找不着，更别提重圆。

    要说是私心又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