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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徐大庆走后我几分钟才缓过神来，坐在沙发里发了一阵呆，然后双手抱着膝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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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我也没怎么睡着，醒来的时候正好是两点半。

    我走出徐大庆的办公室，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回病房拿点东西，他说他就在楼下停车场等我。

    回到病房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因为伤病和疲惫睡着了，我摘了脚上的高跟鞋，轻手轻脚地先走到孟宇的床前看了看他，然后再走到布帘后面，峰峰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安稳地睡着，脸上露着一种满足的笑容，我禁不住微微一笑，替他把毯子拉好，他的枕头下露出一截东西，是我那双烟灰色的裤袜，怕吵醒了峰峰，我把裤袜小心翼翼地往外拉，这一拉连我那条丁字裤也一并带了出来，这坏峰峰，我轻轻摇了摇头，去卫生间把类裤穿上，裤袜沾了峰峰的东西，我顺手塞进了手袋里。

    下午去交警队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定责也很简单，对方全责，肇事司机一个劲地给我赔不是，说是跟老婆吵架，注意力不集中，所以才会出事，这理由是真是假，我去深究并无意义，做完笔录以后交警让我跟司机协商赔偿的事情，医药费及其他额外的补偿，肇事司机表示全部由他负责，立了份书面协议。

    我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心里其实也挺没底的，幸亏徐大庆跟着去，由他出面去谈各种细节，我几乎是全程在旁边看着，交警问徐大庆跟伤者什么关系，他想都没想就说父子，让我一阵尴尬。

    快4点半的时候回到医院，把我送到病房，他就说得赶着去忙科室预算的事情去了，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心里禁不住泛起了一阵涟漪。

    也许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靠在峰峰病床的床头居然睡了过去，直到被手机震动吵醒。

    丈夫的电话。

    我看了一下时间，快5点半，我睡了差不多四十来分钟吧，峰峰倒还是没醒，我提着手机准备去门外接，经过孟宇的病床看到他已经醒了。

    我指指手里的手机，他点了点头，又继续低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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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一整个白天你电话就没打通过，家里出什么事压根就跟你没关系，是吗？”

    我一走到走廊里接通了电话就劈头数落着丈夫。

    “我手机充不进去电，修手机的说主机板坏了，我现在还是把手机卡放在爸的旧手机里打的。”

    “这么巧。”

    “那你要不要爸给我做个证？真是，我这不一看到短信就给你打了吗，峰峰伤怎么样。”

    “右腿骨折，有点轻微脑震荡。”

    我并不满意丈夫的解释，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你还知道有个峰峰啊。”

    “肇事者呢。”

    “去交警队自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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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多看着点，我回去就去看峰峰，对了，哪家医院。”

    “医大一附院，老徐这里，人家……”

    我差点说人家都比你像个父亲的样，石更生生刹住了。

    “怎么。”

    “没什么，你几点回来。”

    “爸这几个老战友，晚上吃饭，我坐一下就赶回去。”

    “高勇你，还吃完饭才回来，你这父亲像样吗？”

    我声线一下升了几个级别，走廊里几个病人家属朝我看了过来。

    “我多久回一趟老家，再说了，我赶回去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对吧。”

    丈夫依旧在那一头不紧不慢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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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爸讲两句。”

    我强忍着怒火。

    “别告诉他们，不能让老人家担心，我尽快赶回去，行吗？”

    “你别回来了。”

    我使劲点了一下挂机键。

    眼看也快到晚饭时间了，我正考虑着是不是到医院附近找间餐馆，给两个孩子买个炖汤什么的，徐大庆提着饭盒过来了。

    “徐哥，真是的，麻烦你一整天了，多不好意思呀。”

    看着他走得满头大汗，我赶紧从手袋里掏出湿巾，他双手都拎着东西，我只好替他把额头和脸颊边的汗水擦了擦。

    病房门半开着，我转眼正看到孟宇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赶紧把放在徐大庆额头的手缩了回来。

    “不麻烦，这都医院食堂的营养餐，专门替病人准备的，比外边的快餐有营养，外面那些东西，不太卫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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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大庆在两个孩子的床头柜上各放了一份。

    峰峰这会也醒了，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柔地问：

    “感觉怎么样。”

    “头有点晕。”

    “轻微的脑震荡，那是正常现象，睡一个晚上就好了。”

    徐大庆在边上说道。

    “你看，以后在马路上都要多留点神了，这把脑袋撞傻了可怎么办。”

    我在峰峰的俊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先吃饭吧。”

    我打开饭盒，是蒸鱼块和花生排骨汤，我喂峰峰吃了几口，这才想起来孟宇伤的是右手，转身看见他正费劲地用左手想打开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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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宇，让阿姨来，峰峰，你双手没事，自己吃吧。”

    我把病床的小桌板打开，把峰峰的饭盒放在上面，然后走到孟宇床边，顺势侧着身坐在床沿，替孟宇把饭盒打开。

    “我来，我来。”

    徐大庆本来在低头看着手机，见此情景赶紧收起电话走了过来。

    “那哪成，你一主任医师，要你给小孩子喂饭，这都麻烦你一天了，再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让孩子在这住院了。”

    我端着饭盒起身用身体挡住了徐大庆。

    “看你说的，那你先忙着，我去跟护士交代一下，给孩子们安排个熟练点的陪护。”

    徐大庆也没有坚持，摆了摆手，转身往门外走。

    “陪护？不用了，我今晚留下来。”

    “你都累一天了，明天还上班，放心吧，在照顾病人这方面，陪护比你专业，你在这里只是在耗费自己的精神和体力，相信我，今晚回家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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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大庆边说边出了门。

    我往门口追了几步，没追上，只好重新回到孟宇的床边坐下，给他喂了几口饭，看见他双眼入神地注视着我，就像以前那样，是一种迷恋的表情。

    我躲避着他的炙热的目光，机械地一口一口给他喂饭，一边没话找话地朝远端的峰峰发号施令。

    “慢点吃，小心鱼刺。”

    “看你吃的，嘴巴上都是饭。”

    “那汤吹一吹再喝，小心烫。”

    孟宇可能见我有意回避他，自觉没趣，淡淡地说：

    “阿姨，我吃饱了。”

    “就吃这么点，那喝点汤。”

    我用汤勺舀了汤，放嘴边吹了吹，递到孟宇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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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汤喝了，一边掀开被子。

    “我去个卫生间。”

    “小心点啊。”

    我叮嘱着。

    孟宇进了卫生间，我走到峰峰床边去，他的饭盒基本空了，看见此刻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他，他的手几乎是自然而然地放在了我的臀部，隔着裙子捏了捏我的皮股。

    “哎哟，你作死啊。”

    我吓得朝卫生间看了看。

    “别怕，没那么快出来。”

    峰峰狡黠地笑了笑，进而得寸进尺地把我的裙子掀了起来，我的皮股完全倮露了出来，雪白丰满的丰臀中间勒着一条丁字裤的细带子，甚是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