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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随便点一虫(没上) (第1/1页)
杰克温言哄了半天,诺兰什么也没听进去,他等情绪也过去了,拿了餐巾擦干眼泪,擤了把鼻涕,说:“你是兰德尔。” 雌虫的温柔戛然而止,他突然变脸恢复面无表情,推开他,说:“你又认错虫了。” 他又指了指诺兰身上的酒渍说:“你喝醉了,快回去吧。” 诺兰刚哭完鼻塞,脑子缺氧有点晕,仔细感受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没喝醉,又伸手取来酸甜的红果嚼,果rou的酸汁儿刺得他脑子清明,张嘴吐出果核。 “我没醉,你就是兰德尔。” 雌虫摇了摇头,露出疑惑的表情:“为什么这么说?” “味道。”诺兰指了指他的后颈,“嗅觉是肌rou记忆的一种,保持时间最长,兰德尔,你太自负了,你觉得我认不出来你。” 雌虫右手无意识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后颈,嗤笑一声:“研究说,信息素味道相同的概率很低,但不是没有,看来我真的和你口里那位兰德尔很像,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虫,我真想认识一下。” 雌虫说完话也没再理诺兰,在手边的屏幕上结了单,起身对着诺兰点了点头,说了句再会,然后戴起兜帽转身离开。 没有回头,毫不犹豫。 诺兰静静望着雌虫走的方向,突然发作,拎起酒瓶子使劲砸在桌子上,发出巨响,玻璃渣溅得到处都是。 雌虫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周围的虫也都停下动作看了过来,就连那个压着嗓子深情献唱的歌手也停下手里的活,放下乐器站起来看,双双眼睛都闪着兴奋的光,等待好戏。 情绪上头,诺兰挥舞着碎掉一半的酒瓶子爬上桌子大喊:“兰德尔,你就是个骗子。” “亏我还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是不是把你说过的话都忘了。” 周围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开始起哄。 “听起来这个兰德尔像个负心汉啊。” “是啊,说不定早都和雄虫跑了。” “我就说找雌虫靠不住吧,随便哪个野雄勾勾手指,他都能跑去当第108位雌侍。” “小亚雌你别等那什么蓝德尔,黑德尔了,跟哥,哥愿意用前面让你爽。” 杰克停步回头,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呈现着一种复杂的表情,看起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张张嘴又闭上了,最后只拽了拽帽子掩住脸就又转身消失在了门口。 头顶的黄色灯光照在诺兰脸上,不争气的眼泪又劈里啪啦往下掉,他很烦自己不合时宜的眼泪,艾布特说过,眼泪就像战乱时期撒在战壕的钞票,不合情景的最没用,所以他用袖子混乱擦了一下脸,抬着下巴看着雌虫离开的方向,咬着牙把剩下的眼泪憋了回去,心里又委屈又气愤。再低头看着周围一双双眼睛,指着刚才自称哥的那位雌虫。 “是你想跟我上床吗?” 那位看起来有点憨的娃娃脸雌虫本来只是口嗨,真的被点名了有点莫名心虚,他摸了摸鼻子:“想...还是不想,都可以...” 嘴上这么说,眼里露出期待。 “行。”诺兰点点。 身边的虫都三两交谈调笑,指着娃娃脸雌虫哄闹声一片,娃娃脸雌虫高兴地剥开前面几个虫挤过来,仰着头张开怀抱叫诺兰往下跳,他接着。 诺兰摇摇头,余光瞟着门口,自己双手撑着桌子往下爬,分神之际,瓶身碎掉的碎玻茬在手心划了一个很深的道子。 “嘶...” 血液从伤口处慢慢渗了出来,诺兰心里还想着事儿没在意,只随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血,再抬起头看,周围几个雌虫脸上都露出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的伤口,他回过神这才心道,糟了,要闯祸了! 兰德尔根本没有走,也没想走,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后就蹲在门口听墙角。 在听到诺兰随便点了个虫要上床的时候,他咬着牙捏碎了酒吧门口的一块砖,他现在听见“上床”这两个字就觉得肝颤,感觉自己的脑子被这两个字鞭打得晕头转向,暗骂贝内特家果然是个大染缸,自己脆生生白嫩嫩的小雄子进去几年出来就被熏的焦黄。 兰德尔手里捏着从墙角掰下来的一块砖头,心里盘算如果那个猥琐老雌真敢答应,他就上去给他一板砖,才这么想着,突然闻到了雄虫信息素的味道。 对于这些精神海不稳定,且单身多年的干旱老雌来讲,A级的雄虫信息素之于他们就像一滴水之于一盆沸腾的热油,它会引起雌虫精神海的异常活跃,进而诱使雌虫发情期提前到来,处于发情期的雌虫很难控制住自己,他们有些甚至会丧失理智,产生强烈的交配冲动。 屋内这群处于社会底层的雌虫,他们接触到雌虫的唯一方式就是通过政府提供的每年一次的义务服务,而这义务服务对义务工作的雄虫来讲是半强制性,也就是说雄虫在不完全强制的情况下很大概率会去选择要服务的雌虫,所以很多雌虫即使排队到义务服务的名额也有被拒绝的可能,从之前的社会调查来看,有将近一半的底层雌虫一年也接触不到雄虫。 内场传来雌虫sao动叫嚷的声音,兰德尔不用看场内的情况就迅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从衣服内的口袋里掏出一管高强度抑制剂毫不犹豫地扎在自己的颈侧,这种高强度的抑制剂对心脏负担非常重,他曾经因为精神海混乱的问题过度使用高强度抑制剂被抬进了急救室,医生警告他非必要的情况下禁止使用这类抑制剂,即使使用也至少需要间隔半年时间,而他刚在半个月前因为一次紧急任务的时候被信息素炸弹诱导,在自救时使用了一管抑制剂。 尽管他清楚,这一管抑制剂下又可能再去一次急救室,但是他一点没有手软,只暗自祈祷能让自己多撑一会,至少把诺兰带出来。 当药水从颈动脉注入身体的之后,兰德尔瞬间双腿瘫软,他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浑身仿佛触电般战栗起来,他捂着胸口,感觉胸腔里的心脏好像在一刹那间缩成枣核大小,然后膨大,再缩小再膨大,他听到心脏像鼓锤一样敲在自己耳膜上,一下一下越来越快,尖锐的绞痛让他浑身颤抖。 兰德尔闭眼扛过一波最猛的药物反应,听着场里乱糟糟的声音和诺兰的惊呼,他咬牙强忍着剧烈的不适尝试站起来,双腿颤抖得使不上劲,只能靠着手臂力量紧紧扣住墙,但是就在他快要站起来的下一秒,心脏突然收缩,双臂卸去力道,兰德尔整个虫重重摔在地上,他痛苦地捂住耳朵在地上蜷缩起来,使劲咬住牙,调整呼吸,等到身体的控制权慢慢恢复到大脑手上,他才强行站立起来,用脚踹开门,往里冲去。 内场已经乱做了一团,因为雄虫保护法力度的强硬,还留着理智的雌虫们抖着腿冒着虚汗到处找寻抑制剂或是挤作一团相互磨蹭抚慰,而失去理智或者假装失去理智被贪欲cao纵的雌虫们则围堵在一处,两三个已经脱了衣服的雌虫趴在一虫身上,白花花的身上沾满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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