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拥明月_星罗观(他眼睛弯弯的,在对她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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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罗观(他眼睛弯弯的,在对她笑。...) (第2/3页)



    “留着吧。”

    这书阁太大,商绒夜里总要留一盏灯才敢睡。

    拂柳含笑点头,其他女道士今日皆因摘星台一事而惶惶不安,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脸上仍旧笑盈盈的。

    商绒一直觉得她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怪。

    拂柳出去后,商绒在榻上翻来覆去总不能眠,她摸出来那枚竹蝴蝶在灯下看了一会儿,又从榻前的木脚踏里将其中的两样东西取出。

    她自从纯灵宫将它们带至凌云阁后便时常更换藏匿的地方,如此才勉强放心。

    在室内扫视一番,商绒苦思不出今夜又该将它们藏在何处,垂下脑袋盯着放在匣子上那个小巧的鲁班锁。

    那上面镌刻着的文字与图案密密麻麻,却很微小,教人难以看清。

    商绒拿起来摸了摸,她也试过解开它,但无论她怎么努力也始终未能将它解开,她甚至一块都拆不下来。

    忽的,她想起来这凌云阁内似乎存放着透镜。

    商绒立即起身,翻找出了透镜来,扶灯而出,在书案前坐下来,借着灯烛的火光,将透镜置于鲁班锁上。

    微小的字痕被放大许多,她嘴唇微动,逐字辨认着,那些字毫无章法,图案也奇怪,每一个字,每一个图案都可以用手指移动,但好像却都是零散的,不连贯的。

    但她越是辨认,便越是觉得熟悉。

    夜更深,商绒将一碗冷茶浇入砚台内研磨出墨,在纸上写下一字又一字,她的眼睛有些发涩,手指揉得眼皮有些微红,她却好似仍不知疲倦般,伏案拼凑着那些看似毫不相关的文字。

    不知不觉,东方既白。

    案上灯烛燃尽,商绒捧起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宣纸。

    居然是《青霓书》与《太清集》中的只言片语。

    这便是他要那三卷书的原因么?只有那三卷书才能解得开这个鲁班锁?

    是否解开这个鲁班锁,他所背负的,那个匣子的秘密便能浮出水面?

    几乎是一个月整,商绒没再见过梦石,淳圣帝下旨流放了一批摘星台的男道士,听闻与那些男道士有染的宫娥是摘星台采露水的,她们皆是处子之身,却有人不尊皇命行了所谓污秽之事,淳圣帝怒极,下令将她们全部处死。

    商绒得知此事时,那些宫娥已经尽数被处死。

    二皇子商息琼因替那些宫娥求情而触怒了淳圣帝,在含章殿外淋着雨跪了整夜。

    “谁让你们瞒我的?”

    若不是商绒方才去了御花园一趟,听见了些宫娥谈及此事,只怕她如今都还没蒙在鼓里。

    “大殿下担心扰了公主清净。”

    一名女道士恭敬地道。

    梦石。

    商绒怔怔地盯着案上的书页,近来她一心拆解那个精铜所制的鲁班锁,却总是不得其法摸不准其中规律,她已许久不曾踏出凌云阁,今日若不是拂柳劝她出去走一走,她照例仍是不会出去的。

    明日便是商绒的生辰,许多女道士进进出出的,忙着将朝臣命妇们送来的贺礼搬进阁中,没一会儿,外头杂乱的步履声中,忽添整齐的女声:“二殿下。”

    商绒回神,抬起头。

    那个斯文俊秀的青年脸色有些惨白,止不住地在咳嗽,行走间双腿似乎有些吃力,他进了门来,朝她勉强一笑:“明月。”

    “息琼哥哥。”

    商绒垂下眼睛。

    商绒朝她们抬手。

    商绒抬眼,凝视她的笑脸。

    油布尚未遮盖起天幕,雨势削减了些,但眼前仍是一片绵密的雨丝斜斜地飘飞着。

    这是自她回来后第一次出宫。

    荣王妃想起荣王今晨与她说的话,她忍不住看向商绒的手腕,玉镯挡住了,可她记得那夜自己亲眼看过的伤疤:“往后……”

    商息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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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您与父王不易,我知道皇伯父一直忌惮父王,他不准我与父王亲近,留着父王的性命却逼着他做了他最不喜欢的道士。”

    守在玉座旁的女道士们见她忽然出去便忙跟上。

    “明月,我走了。”

    商绒看着他的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才将怀中的盒子打开,红色的锦缎上放着一条极精致的璎珞。

    她心中越发不安。

    她也没有意识到不知何时,自己这个常会进宫看望女儿的母亲,竟不如被困在荣王府中不得而出的荣王了解她。

    商绒蓦地站起身,隔着珠帘,她有些看不清,她想也不想地提起裙摆,掀开珠帘跑到廊上去。

    她们母女之间从一开始就铸着一道高墙,她从来不会温声细语,而商绒亦难向她敞开心扉。

    太迟了。

    “我知你怨我,但明月,我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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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

    凌霜大真人由抟云撑着伞,走到车驾前相迎。

    “明月……”

    商绒接来盒子,又望着他:“你的腿……”

    她的眼眶湿润起来,

    御街两旁的百姓冒雨跪拜,口中大呼“明月公主福寿安康”,这般震天之声比淋漓的雨还要响亮。

    身后的女道士在说着“祭神舞”,商绒立即想起之前梦石与她说过的话,她的视线游移,不经意地望见对面栏杆内,那一群戴着彩绘面具,身着雪白衣袍,腰系殷红丝绦的人。

    雨势有些大,观中圆台上的香火点不燃,道士们忙着以油布遮盖,而商绒则被众人簇拥着请去了楼阁之上暂且休息。

    荣王妃伸手替她整理衣装,见商绒不说话,却也没拒绝,她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宫中哪容得下这般纯粹的情谊,他帮她伴她,不过是想借此讨好父皇罢了,可她却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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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轻抚她乌黑的发鬓:“明月十六岁了,长大了。”

    “明月,那日的事,谢谢你。”

    星罗观的众人在大门处恭敬地等待许久,待得公主车驾停稳,他们立即伏跪下去。

    商绒忽然唤她。

    暮色四合,商绒依旧没有等到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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