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零 (第1/1页)

    故事讲到这便停下了。

    不是诺不愿意继续讲下去，而是宾森已经听得意兴阑珊。「你觉得那商人的故事有多少真实？」

    宾森思忖了下後没有回答诺，反倒先问了诺问题；「那商人外表看起来如何？」

    「脸sE红润，口齿清晰，还能手舞足蹈。」，诺照实回答！

    宾森：「T格呢？」

    诺：「他有一圈饱满的鲔鱼肚。」

    宾森：「虽然我也不知道零出现前的世界究竟有多混乱。不过依你所言，我想十有是有心杜撰的故事。」

    诺：「为什麽你这麽笃定？」

    宾森：「首先喝了几十年没有过滤的泥水，基本上肠胃早就一堆问题了！说难听点，没几袋医疗袋缠在肚子上就很奇怪了。而他…不仅没有袋子，还有一圈饱满的鲔鱼肚…你不觉得这相当值得研究吗？」

    诺：「Ga0不好肚子里一堆虫…一堆菌…所以才有这圈肚子。」

    「嗯！这不无可能！」，宾森接着说下一个破绽，「故事的小男孩长期营养不良对吧。」

    诺点点头，宾森继续说道：「假设年龄为十三岁。目前十三岁的男孩平均身高为160～165公分，T重约为50~55公斤。而长期营养不良的他身高我算155好了，T重算个40公斤……」

    「怎麽可能…我看身高不足150，T重不足35才正确吧…」

    「那你告诉我－一个长期营养不良，身高不足150公分，T重不足35公斤的小孩哪来的力量，每天扛几十包重达二十公斤的水泥爬上层层鹰架！

    诺：「这……」

    宾森：「我们当他天生神力好了！但他的脊椎和双脚在这长久的时间中．应该累积了不少职业伤害才对。」，找不到反驳点的诺认真点点头；宾森又喝了口啤酒，「最重要的一点－零曾说过它出现时，所有国家的政府早已失能，世界濒临崩解。我们再推前三十年，应该是贫富差距L型的雏型或者全盛期。那时富者一定富到流油，但社会上却是失业率暴增，暴动四起的年代。既然如此…商场大楼的工程多的是一堆失业的成年人甚至专业人士来争取…哪轮得到一群啥都不懂的小孩承接。而且……」宾森看了诺一眼，「大动乱时代真能安全的进行如此浩大的工程吗？」

    诺：「对耶！为什麽我和米雅会陷入这种破故事的情节而难以自拔……」

    「因为零。」宾森直接点破诺的盲点，「我猜卖你们第一支棉花糖的时候，那人并没有刻意针对你们。但在听到你们谈论零之後，就已经在寻找切入点！偏偏你们又跑去买第二支棉花糖！这等天赐良机，他怎能不趁机戳你们心窝呢。但我真正在意的是－他刻意杜撰这样漏洞百出的故事意yu为何？故事背後是否有隐藏着什麽计画？」

    宾森这分析让诺紧张了，「他们是不是想对米雅怎样？」

    宾森喝下最後一口啤酒，「你认为你是老爷还是官人？」

    「都不是！」

    「那人家无缘无故针对米雅做啥？杜撰的故事时间点刻意选在在零出现之前，加上米雅又是数据塔的工作者兼零的狂热粉。我猜他的目标应该是－零。」

    「零？他们想对付零？」

    「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我想他的计画中，零绝对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棉花糖商人有固定摆摊时间吗？」

    「二，五，日！」

    「午夜十二点已过，今天算是礼拜一了。你不介意我下礼拜日当个大灯泡吧……」

    「我是不介意！但我想你应该会先被米雅猫个几拳。只是为啥不是礼拜五？」

    「因为礼拜日大多入都休假逛市集，电灯泡看起来b较不突兀；再者我需要些时间准备。」

    「那我要先跟米雅说明你的猜测吗？」

    「说啊！免得我还没走到棉花糖摊贩那边，就得先躺上救护车了。不过…我猜米雅一定会告知零这件事…我相信零也会就此事件做出推断。双重b对下，更能揣测出那商人的企图。」

    翌日清晨，米雅也真如宾森所料，将昨晚所听到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告知零；

    零：「全是破绽的故事，却让你不疑有他！有趣，有趣！」

    米雅：「全是破绽，为什麽有趣？」

    「这就像诈骗－退一步来看，是个破绽百出的行为；但利益当前或者心理作祟，导致人看不清眼前的事实。这商人巧妙的利用了你对我的重视编撰这一个不可能的故事。」

    「为什麽不可能？」

    「因为……」零开始一一破解那商人所描述的每一件事件中不合逻辑的地方；米雅越听越气。「还有你口中的那人听来不过六十来岁；我成为世界调控中枢即将满五十周年，加上…」

    「先前努力的三十年…该Si…」

    零：「其中最荒谬的一点就是－他口中那片他童年所居住的土地根本不可能住人……」

    米雅：「为什麽？」

    「因为那是当初核爆後的凋零地。自我诞生以来，我便致力於处理那片土地辐SW染的问题，直至二十年前才完全中和掉那片土地的辐S，但至今我仍不建议人们迁入！」

    「什麽…这家伙真是太过分了…虽然他卖的棉花糖很好吃，但我还是要去扁他！」

    零：「他为何要对你编这种故事？」

    米雅：「欸……」

    零：「这才你真正该思考的问题。」

    回到办公室後，艾珐立马凑上去，「挨刮啦？不然怎一脸不开心？」

    「你们说他为什要编故事骗我？」

    米雅没来由地冒出这一句话，艾珐登时怒火中烧；「放心，我们挺你！等会下班我带队，大夥儿一起去把诺打成猪头……」

    「把诺打成猪头……」，米雅赶忙解释，「你们误会了啦。」而在听完米雅冒出这句话的原因後，身为狂热粉的组员们怒气值直接爆表。

    艾珐跳到桌上，登高一呼：「这个周日，咱们一起去那间棉花糖摊瞧瞧；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假借零来耍弄我们……」

    佩妮：「没错。」

    美美：「就是这样。」

    正当大家要继续b问细节时，电脑传出了鸽子声音，转移了众人的焦点。然而同事已久，深知艾珐说到做到的个X，米雅也只能在心中哀悼自己已然泡汤的周日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