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戴绿帽,然后开始追妻火葬场_46忽悠,去民政局离婚,老婆我错了,戒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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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忽悠,去民政局离婚,老婆我错了,戒指 (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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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亦洲在后面喊他,唐行终于舍得抬起头,满眼都是来自北方的大雪,他不知道自己跑到那里去。可能是个什么公园,围了一圈干枯的树篱,但反正是前头没路了,只有回头。唐行扭头,气喘吁吁的看着微微有点喘气的梁亦洲,他大衣扣子都没来得及,露出里面的米白色高领毛衣。

    唐行两片脸颊红润,鼻尖也被冻的通红,柔顺的黑发顺着风向刮,在发旋脑顶上翘一撮呆毛。浅褐色的条格子围巾在刚刚逃窜的时候急急忙忙的缠了上去,厚重的累在脖颈和肩上,挂穗在他站停之后终于安稳的顺着地心引力垂落。

    梁亦洲抓紧唐行的手,往前抬步探进,将逃无可逃的唐行堵在路灯杆子下面,脚底下是从没来人涉足过的几寸厚的深雪。

    “我没有二婚,我也不离婚,是谁给你讲的我要再婚了?”

    “骗子。”

    唐行抵在后面冷冰冰的路灯杆子上,抬起眼,咬着嘴巴,顽固的要命,犟的无法无天。他觉得梁亦洲就是个骗子,既然找他离婚为什么还要说什么他重婚犯法。唐行的脾气被梁亦洲纵容三天下来彻底膨胀放大,要是放往常,唐行连跑都不敢跑,只有被梁亦洲半拖半抱给塞进车里。

    梁亦洲喘匀气,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低下头,鼻尖一下子对上鼻尖吓了唐行一大跳。

    唐行这下不敢看梁亦洲了,往下盯地砖上的雪缝,结果又被勾下腰歪头迎上脸的梁亦洲给彻底唬住,战战兢兢的僵住等他到底要干什么。这下两个人的姿势特别像小学做同桌的男女学生,女孩儿被气哭之后趴在桌子上,男孩儿有点忧心忡忡的弯腰勾下去看他同桌到底哭成什么丑样子。

    可唐行没哭,脑子里还是捋不清事儿,他这辈子几乎都没想明白过什么,除了单相思。但是唐行觉得他不是单相思梁亦洲,他不喜欢梁亦洲这个只喜欢cao他的骗子,但是又被迎面压过来的亲吻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嘴唇被熟悉至极的咬住撕磨,梁亦洲亲他就喜欢咬,咬完嘴咬舌头,要故意等唐行亲昵的讨好。但现在等不到唐行磨磨唧唧的主动,梁亦洲伸手扣住唐行的后脑勺,昂起头挺起腰将他彻底锁在怀里拥吻。唐行被迫踮高脚尖,跑了一路的肺腔又窒息,口腔被蛮横的掠夺,后背又开始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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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行难受的不行,咬住梁亦洲的舌尖逼他松嘴,伸手推在他的胸膛。

    正巧梁亦洲也不想闹得太过火,唐行很容易生气,生他的气。

    梁亦洲不知道该怎么哄唐行,松开手,哪知道唐行用劲儿太狠了给自己推倒,踉跄往后噔噔勉强扯了几步也没站稳就啪唧一下陷进身后干枯树篱堆出的一米多厚雪里。

    沙雪被撞的往上飘了几抹,洋洋洒洒的跳下来落在唐行面颊上。乌发上盛放了几颗雪晶,雪光把潮红的面颊和红肿的嘴唇衬得更艳丽,双手双脚愣愣的搭在厚雪堆上撑出凹坑。

    梁亦洲没良心的笑出来,也没伸手把唐行拽起来,反而是扑下来再把唐行按深,跟狗一样。唐行的视野被梁亦洲这个混蛋挡了个彻底,双臂伸开来回无力的挣扎,脑壳往上顶却又陷进雪窟窿里。幸好这边雪干净,白净净的是唐行最会喜欢的颜色。

    可快要埋进嘴里的雪差点要把唐行淹死,冷冰冰的糊在脸上,梁亦洲救起他,将他扯出来躺在雪上。唐行抿紧嘴,眼底红红的显然是被欺负的要哭,他胸膛剧烈起伏,却死死的要压住泪水,倔强的瞪着梁亦洲。梁亦洲还是笑,弯下腰凑进唐行耳边说话,问唐行是不是误会了,误会他要二婚了,所以才不搭理他,还那么生气。

    “是不是?”

    滚热的气息烫过快要冻僵的耳廓,冷雪刺的麻木却又有了一瞬间的温暖。唐行羞愤的抓起一把雪往得意洋洋的梁亦洲脸上打,雪渣子扑簌簌的落下来像是戳破唐行佯装出来最脆弱的那一层薄壳。他用来保护自己的壳子跟纸糊的一样,谁都能欺负他,抓破那张纸揉成皱巴巴的纸团。梁亦洲也不例外,他甚至更粗暴,不给唐行留一点机会,正如他不会给自己留下退路。

    梁亦洲任唐行乱打,雪乱砸,等到唐行自己泄气歪头瘫在雪坑里,不说一句话。梁亦洲跪在唐行腿边两侧,嘴角挂着那抹看见唐行就挑起来的笑,伸手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准备了一年的盒子。

    白的,小小的,里面放了枚戒指,素银圈,最顶上那块大钻折射下来的光线直愣愣的要打进唐行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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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亦洲那知道唐行会喜欢什么款式的钻戒,只有保守着来,买白色系的主石,银圈肯定比金圈要讨唐行的喜欢。

    可梁亦洲还是纠结,也亏他有钱没地方花,有点灵感了就找他自己集团旗下的珠宝名牌设计师,交代几句话就让设计师们自由发挥。

    这种谜一般的甲方什么具体也不提,就说按感觉来,狗屁感觉,设计师都腹诽过无数遍梁亦洲。但不幸的是这个甲方作为顶头最大的直属老板,怎么抗议都不可能管用,只有在群里吐苦水,捏着鼻子给梁亦洲画图。

    图画好了一大摞,戒指做好了几十枚。可那是梁亦洲头一次尝到怯退和迟疑,他选不出来,兜兜转转过去只敢拿起这一枚。跟唐行当时给他买的很像,也许他会喜欢,像曾经那十年一样。

    是唐行选择他,不是他选择唐行,抉择一直都在唐行手上。

    梁亦洲什么也不说,捏着戒指郑重的往唐行无名指上套。虽然现在不是什么婚礼现场,没有来来往往的宾客,没有三年前把人融化的太阳,只有一片苍茫茫的雪。在不知道什么破烂公园的尽头,树篱支出残破的黑褐色干枝,雪光洁白的闪烁过冰晶的细小结构。

    他没穿白西装,但幸好里面是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唐行没穿当时不合身的同款西装,眼睛水汪汪的,咬着嘴巴凶狠的瞪着他,另外一只手上捏实一团雪,又要往他脸上砸过来。

    一切都是那么格格不入,但幸好双重否定就是最加重气势的肯定,那枚曾经不被他在乎的戒指,在现在。

    尺寸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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