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陷 （bg） (第1/3页)

    她永远都无法体会正常的凝视，这是她学生时代留下的缺陷。

    目光，同一只只任性放纵的手，一下下揪她身上的rou，往她身上空缺的那口黑洞抠掉沿边的rou。

    “jiejie，”

    “你在害怕。”

    抬起头，才注意到少年担忧的注视。他不知何时捧起她的脸，凝着这双快要失神的眼睛。剪完头发的少年清爽多了，眼睛变得更加有神，好像什么都坚定了些。

    这感觉很恍惚，眼里的少年时而定着不动，时而出现重影，交叉，再重合。她确定不了他现在的样子，好像要处理的信息太过庞杂，程序卡住了。

    几乎下意识地，她的手，跟着唯一的修复办法走，爬到了他捧着自己脸颊的手上。

    她想摸摸这只手，用脸颊，用掌心。

    “……jiejie。”

    又意外，又惊喜，又因不知为何而担心。多种情绪混合在口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脐眼前的人麻木地一言不发，静静罩着他的手，陷入了繁杂冗长的缓冲期。他输出的话变成了过安检时放入传送带的行李，跟着滚动的传送带一去不复返了，伸头去望，空空如也，一点回复都没接收到。她的手指点上他的掌侧，手心出了一层混乱的细汗。

    “jiejie，发生什么了？”他看着逐渐呆滞的女人静下心问。

    就连她摇头的动作都很僵硬，仿佛生锈的零件，牵强地转了一下，按部就班地回应外界。

    “没事。”她在说谎。

    该怎么办？他嘴唇闭合，轻轻用上牙咬到口腔的rou。

    又是这样。

    她什么都不说，把话埋在心里，好像要把秘密沉入海底谁都不能知道，只要这么做了，只要能够消失，只要闭嘴不谈不让人有迹可循，即便有也销毁物证，留下一地残屑。分明已经变得苍白，只剩一层薄薄的透明的膜，任谁都能看见里面摇摇欲坠的倩影。

    她的脚都快抬不起来了，但强忍着，强撑着，无动于衷。好像为了避免二次伤害，把自己关进了一个孤寂的、封闭的、永久晦涩的小房间里，有人推开缝隙看上一眼，她就用冰冷的态度将其逼退。她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再自己一个人，伤口都不看一眼，继续工作、生活、学习，装作一个正常人，血流不止也视而不见。难道她要一直这样撑下去吗？到死，极尽可能地忽视、回避。这个该爬过的坎，她偏偏跳了过去。

    她明明很痛。

    她需要人舔舐伤口，因为她不会主动去做。

    她不会正视自己，因此也不会正视别人。

    他好想直截了当给她说，可一旦戳破，告诉她自己看出了她的脆弱，那这段越界的包养关系还能进行下去吗？她是个会尽全力伪装的人，那些面无表情，连就无回应，无许诺，都是因不知该如何对外界反应而选择的回避。她在逃避现实，又不得不做现实中活下去。

    不能这样下去。

    她生吞的痛苦，迟早会从她无法消化动胃里一涌而出。

    “jiejie。”他抽出被罩住的那只手覆在她的手上，牢牢握在手心，放在自己胸前。

    “你想抱我吗？”他把她的手心覆在自己胸口乳尖的位置，让她触到一处胸rou上的凸起。黑色布料下粉嫩的乳尖，硬得把衬衫顶起一个小尖尖。

    她抬起眼，像是恢复了一丝神识，看着他坚毅的面容。

    其实他在赌，他不知道这么做能否缓和情绪。只是有时……她在不开心的时候会选择zuoai。

    他想试试，万一呢？万一有效，因为这次，下次，下下次，日积月累，让她足够信任自己乃至依赖自己，就可以找到那条通往海底深渊的路了——

    脐牵着她的手往卫生间里走，顶层的卫生间往往没什么人来，但也时常有人打扫。里面焕然一新，甚至连消毒水的气味都很淡，时常通风，因此也不潮湿。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步子还是不小心停了一秒。

    他回过头，诧异地、关切地问：“怎么了？”

    女人脸上的情绪，就像被筛子筛去的细碎般瞬间抖掉了：“没事。”

    她又在撒谎。

    “jiejie，”他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隔间里。狭窄隐蔽的空间还是第一次站了两个人，一个靠向马桶，另一个背靠门板，本就不大的空间变得更加拥挤。脐面对她，越过她靠在门上的身体，插上了门：“你可以看着我吗？”他把手搂在她的腰上，身体贴近。

    她试着抬起眼，但上眼睑，总是忍不住多眨几下。视线缓缓地、缓缓地，移到他的脸上。

    剪完头发的少年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似乎成熟了些，这张目不转睛看着她的脸，又深情，又沉稳。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稚嫩了，她的少年，似乎不知不觉间成长了许多。

    “你是几月生的？”

    “十一月。”他用额头靠上她的侧脸，轻轻抵在上面。

    十一月刚过，他现在，跟着新来的十二月该大一岁了。

    “十八了。”她感受着少年额头的温度微微垂下眼睑。他真的长大了。

    少年的手往上摸上女人的背，身体靠在她的身上，用胸膛罩住她。

    她仿佛还弥留在某种他不知道的情绪之中，单单让他抱着，自己没有动作。只是许久，才用手扶上他的背。

    ……她没有感觉吗？

    脐看向她的脸，而她只是轻轻垂着下巴，任他摸着。

    她不想抱自己吗？他忽然有些挫败，如果这样不行，那么怎样才能帮到她呢？

    “你不想抱我吗……？”他蔫蔫地，用身体蹭上她的下体。

    “唔……”敏感立刻袭到她的腰上，一软，往后微缩，小腹也轻轻颤了一下。

    最近……怎么变得这么敏感了？

    她怀疑地想，接着，便听少年道：“我知道了。”

    他笑了，用手向后绕过她的臀，沿至大腿内侧握上她的rou：“我可以抱jiejie，是吗？”

    “嗯……别……”她眉头一紧，身子就像羽毛掠过掌心那样紧合拢双腿，夹住了他捏在大腿rou上的手。

    好奇怪。她下意识推他胸口，却被他抓住手放放进衣摆里，用乳尖顶她掌心。

    “嗯……”他身子抖了抖，却还是把手掌紧紧照在他的乳尖上，用力往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