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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过门的姨太是旧情人 (第4/4页)

大事。

    公鸡被打着赤膀的男人踩住了脖子,丁壳儿大的脑袋紧贴着草木灰,乖顺地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挣扎的能力。在二姨太不耐烦的尖锐的催促声中,男人撕掉一小块细羽毛,揪出紫色的鸡皮,熟练地弹弹鸡的喉咙,尔后手起刀落,开闸放血。

    血顺着柳叶小刀淅淅沥沥地滚出来,砸到草木灰上,七零八落地往外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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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敏静出神地望着大公鸡狰狞地在地上扭动,居然奇迹般地逃脱出男人的手掌心,挣扎地翻着筋斗在半空中飞行。但它命不久矣,不出所料地在片刻后如千斤顶般向地面俯冲,摔出更多的血迹和更多的惊叫。二姨太在廊檐下暴躁跳脚,下人们大呼小叫地跟着公鸡一起在地上摸爬滚打。这时,她的余光猛然捕捉到文念的一缕衣角,那张月盘般明亮的脸庞往石狮子后匆匆一隐,她急忙追着那若有若无的影子,却还是没能留住对方一根发丝。

    鸡脖子皮开rou绽,大公鸡失去了自己引以为豪的华丽羽尾,却依旧昂着脑袋,用翅骨支撑着自己在地上匍匐,一遍遍宁死不屈地站起来。

    直到它被重新掐住脖子,被人狠摔打上长满青苔的台阶角。

    花容失色的二姨太整理好仪容仪表,又把胸口歪了的纸花扶正,才有闲心走过来关心王敏静。

    “哎呀大小姐,你脖子怎么了?”

    王敏静自己伸手摸摸,龇龇牙,“猫抓的。”

    “早让她们把野猫都药死,个个儿拿捏我不当家,如今太太没了……”二姨太没往下说,只是露出一只尖牙笑了笑,“这下好了……”

    “不是野猫,是家猫。”

    “家猫无缘无故地伤了人也不好。哪家的?拖过来,管打管埋。”

    “是我逗猫,猫才挠我的。”王敏静笑眯眯道,“不关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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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姨太的尸体被找到的时候,雨水灌满了宅院的肚皮。饥饿的野鸽子湿漉漉地在走廊下蹒跚,它们抖干爽羽毛,发出不痛快的凄厉尖叫,好像在替这一家老小发出含义模糊的抽泣。

    这本就藏污纳垢的宅院里死上几个人本不足为奇,就像是一滴水落进黑染缸,了无痕迹。但不到两个月,重要人物接二连三地蹊跷死去,曾经兴旺繁荣的大家族迅速衰败的速度叫人恶寒。四姨太文念住的院子里有口井,那口井曾经泡发过两个人,也有人说那架紫藤缠绕着鬼气,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变幻成人形索魂。

    王敏静的眼睛黑漆漆的,难以直视的深沉漩涡化作天旋地转的黑烟。

    文念的眼睛里空荡荡的,偶尔落在王敏静身上才有焦距。她带着顶驼色的圆毡帽,踩着高跟鞋从容优雅地跨过水塘。二姨太有个儿子,文念路过时拧了拧小孩儿哭春了的rou包子脸,送给她一颗太妃糖。

    大小姐是二姨太养大的,两个人有感情,应该很难过。四姨太进门时好歹还受过二姨太的照拂,也不见有多悲伤,真是薄义。下人们想,她们抖抖身上那件泡酥的瓦片般脆弱的黑袍子,木然地守着空空如也的灵堂。

    这里没有哀乐,也再没人来吊唁。

    久无人打理的墙头蹲着一只黑乌鸦,歪着脑袋啄肆意生长的野草,不久,乌鸦们蹲成一排。

    三姨太因为失心疯,把脑袋塞进了难产的蚂蚱驴的肚子里。隔了大半天才被人发现,拖出来时脸色青紫,活活憋死的。她的死法连看门老头儿的哑巴儿子看了都吓得魂飞魄散,王老爷子的坐骑——那匹威风凛凛的白洋马也害了怕,尥蹶子死活不肯拖那装着三姨太和蚂蚱驴的平板车。洋马先生高傲地不肯低三下四,呼哧呼哧地刨地生气。三姨太的额头从草席中不慎露出,她脸都黑了,也在生气。

    黑狗的后代们用硬邦邦的爪子敲打硬邦邦的死尸,像狼一样露出贪婪的神情。

    没人敢哭,也没人敢靠近,他们期期艾艾地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不愿意管闲事。树倒猢狲散,王家与她们再无瓜葛,王家的人自然与她们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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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府邸很快人去楼空,近百盏火光熄落成一盏,王家老宅成了真真正正的鬼宅。看门老头儿领着自己的哑巴儿子和瞎子女儿跨出门塾,最后一次合上这扇厚重的、承载着家族百年血脉传承的大门。王敏静穿着件烟紫色的褂子,在缓缓掩起的门缝里微微笑着。

    血空自她身后倾压垮塌,如同万丈血琉璃,从九天之上垂云而下。

    血空的映照中,什么都是红的,人的眼睛是红的,石狮子的牙齿是红的,连那高翘的死去的檐牙,也是红的。

    大院的正中央摆着两张板凳,架着高台。高台之上呈着香炉。香炉里,点着紫香。一截截蜷曲的香灰折落在香炉中,发出烧塌房屋的巨大轰鸣。

    后院,紫藤花在晚风中飘摇,她们今夜不开。

    唯二的热源交缠在一起。

    王敏静吮吻着文念发红的耳垂,从脖颈一路亲到漂亮的锁骨,所到处,胭脂记。花xue汁水四溅、嫣红如脂,浑圆挺翘的臀峰之下隐藏着湿漉漉的股沟,yin液在腿根处交汇,绽放出黏腻的水花。被人握在手里的大腿rou,软绵绵、丰沛沛,像块汲饱了露水的睡莲花,轻轻一拧,便能绞成赭红色的肥软胭脂。这块肥沃的土壤得益于一泡接一泡的精水浇灌,透着鼓胀胀的rou感。

    这是一场无人打扰的狂欢,房间里充斥着双方忘情的喘息。

    王敏静的cao干毫无条理,在这场末日遐想中,她毫无保留。裹在茎身上的rou膜绷紧到了极致,每条裂缝都被尽力撑开,每处隐秘的据点或是敏感的角落,都被rou枪连刺带挑,捣弄得软烂如泥。

    大股大股的yin液从交合处倒溅而出,文念侧面上骤然扑过来一层guntang的热浪。冲天的大火从外向内侵蚀,像是啃食木材的虫豸,有组织有纪律地将整座房屋笼罩其中。王敏静浑然不知这灼烧,放纵自己沉浸于痴迷。她披裹着焦臭味和橙红色的火光,浑身燃烧着比无情水火更不容任何人侵犯乃至接近的强光,她今天没戴眼镜儿,文念得以直视她的眼睛,平和、宁静……看见盛在那其中为自己搭建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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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就快把她们也吞噬。

    不出意外的,文念在王敏静的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犹疑。她于是主动向身上人张开翅膀,“敏静,如果你想拥抱我,就别放手。”

    少女的小臂瘦削却不瘦弱,年轻的生命有着无可匹敌的力量,跳动的血脉下流淌着苍白和单调所难以企及的热烈——烧毁府邸的这场大火,是她向整个世界宣战的誓言。

    烧毁这一切的不清净,推倒这一切的不干净。

    空气中弥漫着的滚滚浓烟在四下的断井颓垣上铺开过分寡淡的灰色调,配合着四下里的聒噪,沉积下满满的厚重感。紫藤花垂落到地面,织成一个首尾相连的环,构成优雅又绝望的旋转,每一片绿色都映衬着这场冲天火光,轮番展示这无常的人寰。

    伴着一声锐利的鸣叫,文念抬头往上看过去。破损的屋顶将猩红幕布推到她们眼前。被瓦片镶嵌的天空炸开缤纷的色彩,生出大朵大朵的烟花,撑开一个秋天的繁华记忆。

    金银焕彩若雪花白浪,七色争辉似琉璃乾坤。

    烟火照耀,两掖的房梁被撕开更大的口子,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坍圮下来。

    被烧焦的木头逐一倒塌,在愈演愈烈的大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细碎沫粒子淅淅沥沥地随晚风落进廊庑底下,那是王敏静的心事在低声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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