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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4 (第2/5页)

确,她实在是没有甚麽不能跟可伊说的事情了.於是她跟可伊解释说她没有要瞒她甚麽,只是黎对於父母要来很可能有很大的压力,她要跟黎讲会儿话.然後她就简单的说了黎的官司将要了结,但是前妻要见黎的父母一面的事.

    听她说到这里,可伊就扣下一排手指,搁到唇边流露出恐惧的表情,同时牙齿还发出打颤的声音.

    虽然她觉得可伊的表情和动作都有些好笑,但这事的确并不好笑而且让人毛骨悚然;她望着可伊,一口气就缓缓地叹了出来.

    “OK,那我赶快去刷个牙,好让你们讲话.”

    可伊乾脆地说了一声,就放下书包,往浴室走去.忽然她发现,这是第一次她知道原来可伊很清楚她都是在浴室打电话给黎.

    不到五分钟,可伊就回来了,往床上躺去伸手关灯,一面把被子拉上来盖拢一面说:“不要讲到哭,也不要讲到太晚.”

    听到这句,她想笑出来,但是感动的水气就先蒙进眼里.她站起身,到可伊床前俯身吻了她有淡淡化妆水香味的额头,轻声对她说了"晚安",可伊也顺势吻了她的颊边,对她说晚安.

    她站起身来正要往外走,但在墙角的夜灯下,她看到之前顺手搁在床尾的纸袋;这个乔治提来的手机店纸袋里还有玫瑰金的原厂盒子和两个套子;於是她把它提了起来,走到浴室.

    她轻轻把门关上,把橱柜的拉门打开,往里面巡了一眼,看到可伊放枪的那盒卫生棉,就取过旁边的那一盒,打开来一看,见到玫瑰金好好地竖在几排卫生棉的旁边.她取出卫生棉,把原厂盒子和套子都放了进去,想明天请可伊帮她把纸袋带出去回收.

    正要把盒子放回去架子上,却不禁停住手,而又打开盒盖,把玫瑰金掏出来,握在手上.

    望着这个玫瑰金,乔治的容颜就清楚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完全没有时间顺序的很多影像和短片交错在一起;他们一起被前老板骂时乔治在桌下b中指,她被客户缠得无法脱身时乔治从後面对客户S橡皮筋,在银行年终晚会上喝醉後,乔治牵着她在丽池饭店里就那样一身西装皮鞋的从喷水池这头踏进去,在众人目瞪口呆中面不改sE的稳步走到另一头再踏出来,手还是好好的牵着她;乔治离婚时她买给他蓝sE和灰sE的满天星包在黑sE的包装纸和缎带里,乔治见到那捧花时眼泪冒出眼眶几乎止不下来….;倏然间,深切的感慨和感触占满她的心头;乔治啊乔治,你是觉得我们的回忆还不够白头之後话当年,还一定要加上这一笔吗?

    忽然她觉得,她实在是很难把玫瑰金就那样放进盒子,把它关入一片暗无天日中,不论有多少原因和理由…

    只是,我还是不知道要怎麽跟黎说….

    她茫然地怔了几秒钟,终於叹出一口气,挨着墙边缓缓坐到防滑垫上,心想无论如何她都要先打电话给黎,别的等会儿再说.於是,她把玫瑰金放到睡衣口袋,从另一边口袋拿出她自己的手机,把LINE按出,然後打电话给黎.

    LINE响了两声後黎接起电话,在他出声问好时,她发现他的声音带着轻微鼻音和几许沙哑,也许没有十分明显,可是她马上就听出来了,不禁关切的问:"你还好吗?你生病了吗?”

    一秒钟的空白她知道他是顿住一下,然後就听到他轻轻的清一下喉咙,然後静而淡的说:“没有啊.”

    手机贴在耳际,她把他刚说出的三个字在脑中倒带让自己再听一次;也许没有那般暗哑,但是鼻音仍在,而且感觉得到他心神的疲倦.

    她不禁在心里凝想,就她所知,眼前能够让黎伤神费心的事情,无非是她的手术和他的官司;想像中她的手术接下来的就只是"按部就班",官司的事情,如果他父母真的在後天如期来奥兰多,应该一切照计画进行也就是了,那现在倒底是甚麽让他苦恼伤神呢?

    这一整段回过她的脑子只不过十分之一秒的时间,但同时她也明白,她见不到他,所以猜想也没有意义,只有直接问他.而她正要开口时,黎却先一步问他:"你都还好吗?”

    听他这麽问,她赶忙把流水帐报了一遍,好让他放心,然後她老实白话的说,从声音她觉得他疲倦而低落,很担心究竟甚麽事情让他苦恼;总算她讲到这里就按耐住,没有让自己冲口说出”如果不想让我整晚猜想睡不着觉,甚或半夜冲出门Uber进城,就请赶快告诉我你倒底怎麽了!”这种话来.

    她听到长长的一口气从手机那端倾溢出来,传过来的声音带着无奈的苍茫,但却仍然冷静:“我父母要过来的事情,的确有让我烦恼的状况.”

    她握着手机,怔望着面前的木柜的纹路,第一次发现如果一直盯着那纹路看,竟然会有微微的目眩的感觉;黎的所谓"烦恼的状况",当然不会是甚麽飞机票住宿…等等的芝麻绿豆小事;问题是,如果真的”只是”跟雪l碰个面,她很难想像这还能出些甚麽"状况"?

    而以黎向来的沉稳,“状况"究竟要严重到甚麽地步,才能让他低落苦恼?这让她警觉而开始忧心了.

    可是,以她跟黎这个人嘴这麽紧个X这麽闷的经验,她也只能好声且谨慎地问:“你愿意聊聊吗?是甚麽样的状况?就算不能解决,会不会说说也好?”

    她听到黎浅笑一声,似是答非所问的说:"等会儿卫斯理会过来.”

    予其说这样好像前村不着後店的答覆让她困惑,不如说,这样的回答真的让她倏然心惊;她知道他们两人情同手足,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黎说卫斯理会过去他那边;这个也是忙到昏天暗地的消化道癌症专科医生,会为了好友情绪低落而在晚上十点钟奔去他家?!不论黎在官司爆发,被停职,高烧生病…时是不是曾找过卫斯理”men’stalk”,但至少她从未听说卫斯理这样连夜赶来过,那今晚这是甚麽天塌下来的"状况"?!

    在她心里,超过三百个理由马上蜂拥而出;从他爸妈要黎跟雪l复合,黎的爸妈会把眼科大夫带来要他们当场成亲,要黎跟雪l再谈小孩监护权的问题,b方说最起码把孙子拿回来姓黎因为小雨被送去别人那里,到要黎搬回去波士顿去因为他们已经帮他找好工作也许还有另一个未婚妻….

    这三百个念头在脑子里像龙卷风一样地旋扫而过,留下满地疮痍,连她自己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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