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迟顿不是病，顿起来要人命 (第2/3页)

薰停顿了一下，「你该不会也是想问我，觉得段飞是个怎样的人吧？」

    闻言，欧yAn启程眼中散发着艾薰看不懂的光芒－－跟昨晚聂楚楚一个模械－－从善如流地问：「那你觉得段飞是个怎样的人？」

    这次换艾薰cH0U着嘴角说：「你还真的是想问这个？」

    欧yAn启程点头。

    「等等，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想知道段飞适不适合当个男朋友之类的？」

    「我又不是没有男朋友，为什麽要知道段飞适不适合当个男朋友？」欧yAn启程反问。

    艾薰想到柳飘，弱弱地回道：「……也是。」

    「不过呢，我b较想知道，你觉得段飞适不适合当你的男朋友。」欧yAn启程单刀直入地说。

    艾薰愣了愣，不解地重覆：「当我的男朋友？」

    欧yAn启程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我就是当段飞是个相处起来很自在的朋友，男朋友什麽的你想多了，段飞也没那个意思，再说，我不是同X恋，他看起来也不像。」艾薰解释。

    欧yAn启程一本正经地说：「先把段飞撇一边，你怎麽知道你不是同X恋？你有谈过恋Ai吗？」

    「为什麽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同X恋？虽然我没谈过，但我应该知道自己的X取向吧？」艾薰一脸茫然。

    欧yAn启程摆出知心大哥哥的姿态循循善诱：「你曾经有过喜欢的nV孩吗？」

    艾薰想了想，摇摇头。

    他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无论是男人或是nV人，更没谈过恋Ai。事实上，他从没想过感情的事。他年少时为了照顾他mama，必须穿着nV装；成年後，他不用照顾他mama了，但他再也无法脱下nV装。一个有nV装癖的男人，怎麽想都和谈恋Ai扯不上关系。

    「我记得以前有个男人追求你？」欧yAn启程继续问。

    的确是有这件事，但是－－

    「那个男的以为我是nV的。」艾薰说。

    那是一个病人的家属，以为艾薰是nV人，因而对他展开追求，送花送礼物。艾薰一开始没想过那是在追求他，是聂楚楚跟他说了，他才知道。後来，他跟那位病人的家属坦承他是男人而非nV人，那位病人的家属很惊讶但又很风度地向他道歉後便再也没出现过。欧yAn启程不提，他都不记得这件事了。

    艾薰突然灵光一闪，问：「你的意思是，段飞以为我是nV的，所以在追求我？」

    欧yAn启程脸部扭曲了一下，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个男的知道你不是nV人而追求你的话，你会觉得恶心吗？」

    「照你这麽说，那个男的应该是同X恋，既然是同X恋，他怎麽会去追求一个有nV装癖的男人，这不合理。」艾薰说得很认真。

    欧yAn启程突然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他静默了一会，开口：「好吧，我简单直白地问你，你会排斥和一个男的谈恋Ai吗？不管对方到底知道不知道你不是nV的！」

    艾薰仔细地想了想，「这倒不会。」他是说真的，人家都不嫌弃他有病了，他又什麽好排斥的？

    「如此看来，你算不上是异X恋，但你也不认为自己是同X恋，换句话说，你的X取向b较偏双X恋。」欧yAn启程下了结论。

    艾薰质疑道：「是这样吗？」

    「我本身是个双，男的也好、nV的也好，看对眼了才是最重要的，X别根本不是事。」欧yAn启程说。

    欧yAn启程没遇见柳飘前是个男nV不拘的无节C双X恋，男nV无差别的乱放电，动不动就把小nV生、小男生调戏得脸红红，但在柳飘出现後，欧yAn启程完全变成了一个不同的人，再也不随便调戏别的小nV生、小男生，只调戏自家小仓鼠，一天到晚只想着怎麽把小仓鼠养肥了好下肚。

    这变化看在熟悉他的人来说，可真是非常的大。

    欧yAn启程感概地说：「所以说，真正的Ai情是不分X别的！」

    「……哦。」艾薰敷衍地配合他。

    「话说回来，」欧yAn启程突然严肃地说，「你完全没感觉段飞在追你？」

    「朋友之间吃个饭、看个电影很正常吧？」艾薰反问。

    他是不觉得段飞在追他，虽然没明说，但他知道段飞清楚他是男的，所以，如果段飞是个异X恋，那不可能在追他；而如果段飞是个同X恋，那就更不可能在追他了。即使段飞是个双X恋，他也不认为不男不nV的自己有什麽好追求的。

    欧yAn启程露出十分同情的目光，喃喃自语道：「迟顿不是病，顿起来要人命。」

    欧yAn启程说得太小声，艾薰没听明白，他鄙夷道：「……你们兄妹是怎样？说话都说不清楚，要不要回炉重造？」

    「我说，时间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去换制服了？」欧yAn启程活力十足地大声说。

    艾薰反SX地看向手表，已经八点四十五分了。欧yAn启程开始看门诊前会先去巡房，而他得去诊间准备，不用跟着巡房，会有其他住院医师跟着。

    艾薰赶忙去换了制服和鞋子，接着冲到诊间准备工作。一旦投入工作，他便把刚才的事忘了。

    作为院长的欧yAn启程病人不少，许多人都是慕他之名而来，一整个早上便在忙碌之中度过，等看完最後一个病人，也已经是中午吃饭时间。欧yAn启程下午有手术，看完诊就先回院长室休息，艾薰则去医院餐厅买两人的午餐。

    午餐的选择b较多，有三个窗口，艾薰一向是哪个窗口人少排哪个。

    今日特餐分别是牛r0U面、咖哩饭和青蔬炖饭。大概是天气热，没什麽人想吃热腾腾的汤面，艾薰很快地买了两碗牛r0U面，付帐时，右手手腕的伤疤从衣袖露出，引来旁人的cH0U气声。

    医院的制服上半身有长袖有短袖，下半身有裙子有K子，没有yX规定要穿怎样，端看个人选择。艾薰都穿长袖上衣，下半身则看心情，但多半是穿裙子。医院的空调为了顾及仪器运转，温度通常都调得很低，即使大热天的穿长袖，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艾薰穿长袖不是怕冷，只是想遮住手上的疤痕。不是所有人都像段飞一样，能对着一条又长又丑的自残伤口视无睹，不小心露出来被看见，运气好一点的就是只引来cH0U气声或是怜悯的眼神、或是一些窃窃私语，运气坏一点的话，则会是被自以为是的人拉着说教。

    无论是哪一种，都会让艾薰觉得心烦。

    他提着两碗牛r0U面回到院长室後，突然觉得没什麽胃口，放下牛r0U面，拿着烟转身去了x1烟室。

    和一般医院全面禁烟不同，十楼就有个x1烟室，一楼和五楼也各有个x1烟室。这间医院不跟健保，因为服务的人本来就不是一般民众，欧yAn启程当初开立这间医院是为了给严朔他们方便，毕竟一般医院如果遇到枪伤或刀伤是得报警的，而这间医院并不用。

    艾薰是不明白欧yAn启程和严朔他们怎麽办得到，但严朔背景很y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十楼的x1烟室只有艾薰一个人，他用火柴bAng点燃手上的烟，深深地x1进肺部，再由鼻腔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