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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偷酒 07、08、09(完结,群生!超爱!) (第1/6页)
07 五行重启已过百年,呱呱坠地的孩童也都成了掌事的上仙,而他们的爹亲,归于本源,重修灵体,只能入梦与几位仙尊欢好。 仅是这般,百年之期一到,仙尊们又纷纷揣上了娃娃。 先是御澜天的小可怜成钰,自始至终不知自家夫君化作了一只通体鎏金的角先生,整日对着一块小石头倾诉衷肠。等小肚皮大鼓了,角先生变作金镯子,羞得用小刷刷洗了几百遍。 然后是花神谷的若华,诸事不管,仅作巨灵树旁的一株桃树,每逢花期,便伸展了枝桠勾缠上去,寒来暑往,两树合抱。忽有一日,若华醒作人形,一枝嫩枝垂落腹间,轻轻抚慰,他方才觉察腹部柔软,已有活物。 严泼最是不孬,倾盆雨夜,一举得三。既不害喜,也不困乏,怀胎二月,腰粗体胖,以为积食;怀胎四月,肚大如箩,又以为已经临月;提心吊胆到五月有余,腹鼓难兜,躺在榻上哎哊哎哊,水米难进,只盼早些生了完事。 祝灿这厢倒是早早晓得了,瞒上瞒下,夜里房事如常,白日想吐也忍着。直到昏在酒室里,被大儿子抱出来,才支支吾吾地说,怕你们觉得很麻烦…是夜便做了一个yuhuo焚身的热腾梦。 前四位上仙各自与自家小夫人在梦里逍遥。 唯有祁连,五十载不寐,修了聚灵之术,将英魂冢残魂悉数送入轮回,而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余下五十年,做了一个长梦,与窃国皇帝鹣鲽情深,直至百年。 他堪堪苏醒两日,严泼便借着庆贺之由,邀几人到花神谷吃酒。 而今都是神仙,也没有忌口,其余三人欣然赴约,他也不好拿乔。 酒案就设在巨灵树下,席地而坐,合桌共饮,畅快得很。果子酒顺喉下肚,连千杯不倒的祁连仙尊都开始扶额,成钰呼呼着要睡觉觉,钻到桌子底下就没见出来。 若华也昏头胀脑的,抬眸望见满树朱果,顿感不妙,“这是什么酒?…” “百年~佳酿~!嗝~”严泼打了个酒嗝,将功劳都推给了沽酒郎祝灿,对自己“变废为宝”的事迹一语带过。 听到是巨灵树的果子酿的酒,若华默默搁下了杯盏,眼神四顾,直扫过几人衣裳都揽不住的大肚子。 祝灿说起自己的行当来也是话多的,严泼就在一旁插科打诨,逗着祁连也讲了些军中的荤笑话。 笑着笑着,严泼忽地摆摆手,歪歪倒倒地撑着酒案起身,挺着个威武壮观的肚皮也不知要往哪儿去。 若华跟着他绕到树后,就见他光着腚跪在草地里,手抱着树干,撅着嘴嗯—嗯—,装了三胎的肚皮跟着一挺一收的,分明是起劲了。 “严泼,别用力。”若华给人提了裤子搀起来,严泼还闹着要继续拉。 “他…他…嗝~…他不让我拉屎!…”出了汗酒气上头,严泼醉得脚不沾地,靠在若华身上任他拖着走,嘴里还告状。 若华将人扶到祁连身边,微喘着说了一句接着,就立马脱了手。祁连接住这个,又去看那个。若华两手抓腹,腰都直不起,朝几人看了一眼,就转身往树底下去。 “发硬…”祁连酒已醒了七分,若华揉着肚子不想说话,他才伸手去摸,“动了胎气?” 肚皮慢慢软成馒头,若华撑直了身子,瘫靠在巨灵树旁,大腹鼓起甚是骇人,“那果子,是我的胎息所化,我将才并不知喝了酒会如何,当下,是知道了…” 他白着脸,朦胧醉态在双颊上点出桃绯色的红晕,说着额头又起了一层薄汗,抱腹翻身,恶喘连连,“去看看…他们…我还忍得……” 严泼枕着蒲团流哈喇子,睡得香喷喷的,并无异状。祝灿侧伏在酒案上,外衫给扯拉至肩头,红扑扑、汗涔涔地念叨,烧、烧得慌… “哪儿烧?”祁连给人剥了外衫,里头夹着一层汗水。 “有个火球球…在肚皮里…”他说话像含着东西似的,迷糊得很,还比划,“那么大…那么圆……” 一群小子是没饮过草原上的“闷倒驴”,喝了丁点就说胡话。果子酒哪能催产。祁连这般想着,看了一眼若华,似乎也是醉过去了,只是皱着眉头,不太舒坦。 忽而听到酒案底下咚的一响,才想起还有个成钰,“醒了,出来透口气。” “祁哥哥…拉我一把…”听声儿像是醉软了。 祁连就着他探出来的一只细白胳膊,将人薅出半边身子。 成钰头发丝儿黏成一绺绺的,周身像淋了金粉,鳞鳞发光。鹅蛋脸上嵌着一双大眼睛,跟碎了的琉璃盏似的,浮着两眶晶莹剔透的泪。 祁连眉头一蹙,手伸到案下去摸他的肚皮,坠得不成模样了都,“几时疼的?怎么闷着。” “夫君昨个儿说…今日是产期,不让我来吃酒…”他说着就哭上了,“…生在席上,他要骂我的……” 祁连眉头蹙得更紧,“他说你几句又能如何?值当你从开席…一直…嗯……”祁连气得肚子疼,忍过这茬儿,提拉着成钰的胳肢窝将人往酒案外头拽。 “不要,不要…”成钰两只手紧扣着案板,借酒犯浑,“不接生…” 祝灿趴在案上,一只手在肚皮上麻溜儿地打圈儿。听到接生,才将头抬起来,“水儿、水儿出来了…” “你的还是他的?”祁连难得慌张,“我先将他弄出来…” “莫管我…呃嗯…”祝灿咬着一口劲,埋下头,“坠、坠得急…呃呃…我快些生了…就…呜呃、给他接生…” 他搁在桌上的那只手攥成拳头,跪坐在那里呜…嗯…呜…嗯…地打抖。看着像是急产。 可把成钰给吓着了,两条腿在酒案下面哆哆嗦嗦的,腿根子里沁出一汩汩细流。等他回过神儿,却见祁连一手搂着他,一手撑着酒案,两条眉毛皱搭搭地挤成个“八”字。 “祁连哥哥…你…”他护着肚皮从案底下蹭出来,“我去找严泼哥哥…” “别动,”祁连一把揪住他的后襟,将人逮住,“躺下…嗬呃!…呃…” 祁连没成想若华所言非虚,今日不止是成钰,就连他腹中不足八个月的胎儿,都要诞在这儿。 祝灿那头已经遭不住,瞪着眼、豁着嘴皮子、不停地给长劲儿,憋紫的脸上,一层一层地下汗腻子。手心都给指甲抠出了血。 瞟见祁连也是不成了,就自个儿动手解了裤腰带,边往后躺,边将裤子扒拉到膝弯底下。 刚躺下去,展开腿,扁圆鼓挺的大肚皮里就来了一阵儿凶的,“呃嗯嗯……我要……生了……” 产门里又涌出些水儿,隐约可见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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