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城_桃花锦浪:番外篇(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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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锦浪:番外篇(二) (第3/4页)

蛮羌人,而是官府从牢狱当中提出来的亡命之徒。

    当日要截杀的,也不是秦观朱,而是昭月郡主。

    官府的人,亦是皇帝的人。

    即便没有蛮羌人从中作梗,从一开始,皇帝也要将这桩恩怨归算到蛮羌人的头上,栽赃嫁祸,以求中原武林与朝廷能够同心同德,抗御外敌。

    而之所以会选择昭月下手,一方面,因她是韩野王的掌上明珠,倘若她Si在“蛮羌人”的暗杀中,韩野王必定B0然大怒,与大周同仇敌忾。

    另一方面,只有昭月Si了,皇帝才能放心地重用梁慎行,否则他岂敢任由一个背靠韩国作支撑的人,在大周朝中翻云覆雨,搅弄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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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中途发展有些偏差,可这件事总算有惊无险地渡过去了。

    他低声跟秦观朱解释,三言两语的,秦观朱纵然不通政务,但也大概听明白个七七八八,一GU寒意渐渐窜进了心肺。

    真狠。

    秦观朱想,谁都是皇帝手上的棋子,一场问刀大会,不动声sE地将所有人拎玩得团团转。

    往后的话,魏听风看着她是说不下去的。

    他起身去铜盆边洗手洗脸,装作不经意地提道:“虽然梁慎行已辞官归隐,但不出三年,皇上必定召他回朝效命。”

    言下之意,就是一切都回到了从前。梁慎行还是梁慎行,从今往后,他与秦观朱之间再不必隔着任何人。

    “昭月郡主的事,我都知道了。其实,哪日你真想回望都去,我也愿意的。我这样的人,本没有福分……”

    他语无l次,声音打了颤,不得已停下,深深缓了一口气。

    他再预备将自己的心意说清楚,就猛听见秦观朱冷不丁地来一句:“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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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人坐在那里,直挺着背,微颔下巴,眼睛里雪亮,亮得跟刀锋一样。

    她X情里本就藏着刚烈与柔韧,在望都时她自己撑着个家,若没几分厉害,岂非谁都敢来欺负?

    可嫁予魏听风后,二人素来恩Ai,秦观朱的厉害也全冲着外人使,魏听风鲜少见她板着脸,一时间有些无措,全然忘记自己想说甚么话了。

    他乖顺地走过去。

    秦观朱坐着,手握住桌角,越握越紧。魏听风立在她身边,她没看他,忍怒质问道:“你甚么意思?”

    魏听风:“啊?”

    秦观朱抬眼,道:“你这样的人?你是甚么样的人?”

    “我、我从前犯过很多错,按理来说早就该偿命了,是魏家……”

    “爹就是这样教给你的?教你一辈子都记得自己的错处?‘不怨不恨,能舍当舍’,这句家训,你当真明白么?”

    不怨恨别人,却唾弃自己;不争不抢,凡是他人所好,纵受切肤去骨之痛,他也能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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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慎行辞不辞官,跟我们有甚么关系?我嫁给你,如今连知意都有了,又是哪个人告诉你,我想回望都去?”

    秦观朱算是明白他这几日在别扭甚么了。

    她本就为魏听风受伤的事郁着情绪,如今见这厮当真不知自己错在何处,一GU无名火就窜升上来。

    魏听风如此高大的人,在秦观朱面前,竟似犯错的孩子,呆立着听她训斥,脑子里空茫茫的,一句话也辩解不出。

    秦观朱一下站起来,险些撞到魏听风下巴。

    他躲过去,秦观朱又伸手将他g了回来,魏听风不料她使出这么大的力气,动作中竟生出几分野蛮凶悍。

    魏听风不得不弯下腰,与她额头相抵。

    秦观朱b得他无路可退,“我要走,也会带上知意,甚么都不留给你。”

    “成碧……”

    “怎么了?”秦观朱一手拽住他的腰带,再问,“你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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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可能舍得?可他还是说了,坦坦荡荡,真心诚意,哪怕须得忍耐不可名状的焦虑与痛苦,他还是说了,“成碧,我不想你勉强。”

    “好呀。”她仰头咬了一口他的唇,“我勉强,那我舍了你罢。”

    他指尖一cH0U一cH0U地疼。

    他此刻竟想起魏长恭来。想起那天在檐下,天灰蒙蒙地落着雨,他们没说上几句话,告别短促得令魏听风以为还有再见面的时候。

    仿佛魏长恭不日就会回来,责问他到底添衣裳了不曾。

    魏听风时常悔恨,若自己那日能出言挽留,或许魏长恭不会走得那般心无挂碍,他还能回心转意,念想起自己除了那已故的妻儿以外,在这世上,还有一个儿子。

    可魏听风不敢。

    他知道魏长恭不是他的生父,他属于云娘,属于“听风”和“饮寒”,从来都不属于他。

    话是这样说,可秦观朱没有停,愈发捧紧他的脸,手捏住他的耳垂r0Un1E,吻得一时浅一时深。

    野火从他心腹间烧起来,大有不可收拾之势。魏听风心乱了,想他怎可能舍得,又怎会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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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听风双手掐住她细软的腰,往桌上一抵。秦观朱杵着手臂,险些教他覆下的躯T压住,下一刻整个身子就落进他x膛中。

    他的身T坚实厚重,带着g燥的药气,本是沉稳的气息乱了套,张嘴逐住秦观朱半离的唇,用力啃咬吮x1着。

    炙热渐渐平息,他捧着秦观朱的脸,往她脸颊上啄了一下,“你别骗我。”

    “我骗你甚么?”

    “成碧,我不傻。”魏听风明白,即便她跟梁慎行不再是夫妻,可还是亲人,她心中始终有梁慎行的位置,这个位置是他无论如何都取代不了的。

    “我看得出,你在怨我不好。”

    “我当然怨。”掌心贴上他的x口,秦观朱抚m0过那些刚刚落了痂的新r0U,“可我是怨你知足,怨你不贪心。”

    秦观朱撤了些许,鼻尖似有若无地挨着他,“倘若你能贪心一些,想与我、与知意再过多些日子,往后你出门,我也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魏听风闻言,像魇住了一般,他不想秦观朱是讨厌这样。

    “魏听风,你快Si的时候,会想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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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秦观朱的手从他的x膛处往上探,抚m0着他的颈处,喉结在她手中上下滑动了一下。

    旁人惜命,皆不想Si,可魏听风不同。

    “你会想,你活到今日都是别人恩赐的,哪怕Si了也无憾,是不是?”

    他只得承认,“是。”

    “你了无遗憾,可我跟知意要怎么办?的确,你走了,魏家也不会亏待我们母nV,可我要得又不是衣食无忧。饮寒,我想要你好好活,要你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魏听风哑口无言。

    “我这样日夜盼你,你却好,你跟我在为甚么事闹心?”

    他一听才知道自己方才的想法有多荒唐,他嘴拙,不知该怎么解释,便将她抱得更紧,贴到她唇上亲吻,亲一下,再亲一下,“对不起,成碧,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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