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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救命之恩,当当当涌泉相报。  (第2/2页)
微的眯了下眼。    庄别令没察觉到对方骤然变化的情绪,打量了一眼床榻,突然指着身下的垫子说:“就是这个颜色。”    “听说只有你能用?”    皇帝看着他,还是如实说了:“一般情况下,是这样。”    “那不一般呢?”庄别令问。    皇帝解释了一句:“我会赏赐一些,给朝廷大臣。不过他们轻易也是不能穿的。”    庄别令点点头,又看着他笑起来,“那应该还是你。”    “我?”皇帝上下打量着他,眉头慢慢蹙起来。    庄别令轻轻“嗯”了一声:“我要找能穿明黄色衣服的人。”    “找他干什么?”皇帝心里疑窦重重。    庄别令张口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脸先红了,但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想想也没那么羞耻。    但以这副男子身,在人间说嫁似乎是件很耻辱的事。    于是庄别令改口:“娶他。”    气氛霎时变得僵硬,只见原先还无比温柔的男人突然像看死人一样看了他一眼。    庄别令立刻被吓得一缩,心想果然是好耻辱。    于是再度改口:“嫁……嫁给他。”    恩人这次眼里的惊讶大于愤怒,因为他说的是:“为什么?”然后探手捏了一下庄别令的手腕,“如果我没有脉错,你应该是男人吧?”    庄别令自然和他解释不清楚狐妖的身体状态,于是点头:“嗯。”    “不管是娶还是嫁,你和能穿明黄色衣服的男人都不可能。”皇帝和他郑重说明。    庄别令知道当时在河里托住自己的那只手是男人的,但妖兽衔尾一向随心所欲,并无什么性别之分。    但人之间似乎很在意这个。    庄别令知道和这人说不通,于是不说话了,转头嗅起了这间房间里的味道,“这是什么香味?”    “特调的,”皇帝说完,又莫名解释了后半句,他看着庄别令的脸问:“白梅罂粟,好闻吗?”    庄别令皱了皱鼻子,想摇头说还是你之前那款香好闻,但这样做会暴露自己是狐狸的事实,于是他勉强点点头。    有人在外面敲了几下门。    皇帝收回思绪,说:“进来。”    进来的人是先前救了庄别令的护卫之一,面容严肃,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喝了。”皇帝让开了点位置,示意他们两个人传递汤碗。    庄别令好奇探头,下意识就要去嗅,还没等接近,突然被碗里散发的气味熏到,猝不及防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小兽似的,和他那副冷艳的脸实在是很不相符。    然后庄别令惊恐地张大了眼睛,模样比在碗里嗅出毒还可怕。    “你们要干什么?”庄别令朝后要躲。    皇帝用扇柄一压,把他濡湿的衣袖轻轻压住,说:“入水浸寒,喝点姜汤驱一驱。”    “我不能喝太热的。”庄别令摇头拒绝,他的这句话不只是入口的热量,还有食物的热质,属热的东西他一概不能吃。    毕竟妖需要修炼,对自己的体质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在森林时非常喜寒,冬日每天都要睡在冰窖,但一入夏,他的身体就会非常痛苦。    燥热难耐,严重时比发情期还折磨人。    庄别令坚决不喝。    皇帝自然不会做掰嘴、强灌药这类无聊的事,见庄别令确实不喝,他就让护卫把姜汤原样端下去了。    之后又有人进来通知庄别令去沐浴。    这个安排庄别令喜欢,自从他学会在夏天泡进河里降温后,他就非常喜欢洗澡。    但他没想到洗澡水也是热腾腾的,勉为其难把澡洗完,庄别令热的披了件纱衣就跑出去,想到外面吹吹风。    1    但意外被人拦住了。    拦他的人是皇帝,站在船梯的拐角处和一个人说着话,气氛看上去很奇怪。    皇帝打量了一眼庄别令,眉头越皱越紧,直到扫见他赤着的脚,才终于开口说:“过来。”    庄别令听话过去了,然后目光在谈话的两人之间逡巡了一圈,在对面另外一人明显不太自然的目光时,主动解释道:“好热,我去外面。”    “卫安。”他开口叫了个人。    庄别令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又是给他端姜汤的那个男人。    “叫个丫鬟过来,给他收拾收拾。”    庄别令眨了下眼,拒绝被带走,“我挺好的啊。”    皇帝懒得和他细数细节,只是摆摆手,让卫安把他带下去。    庄别令瞪了要来拽他的男人一眼,然后绕过他继续往外走。    1    刚刚走了两步,手腕又被人拽住,庄别令不耐烦地一甩,甩开才发现,拽住他的人是那个皇帝。    “我不需要。”庄别令再次重复。    皇帝沉沉看了他一眼,突然说:“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涌泉相报?明白了,报应的报。”    “……”    庄别令一噎,突然发现自己忘了这事了,最后还是妥协,不情不愿被卫安带着走了。    走到一半,庄别令突然扭头问:“欸?你叫什么?”    此话一出,庄别令发现原本陪着皇帝聊天的那个人脸上莫名出现一种奇异的惊恐,连卫安的脸色都变了。    庄别令看着皇帝的眼睛,一脸求知。    “不能说吗?”庄别令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些位高权重的人都很忌讳别人直呼自己的名字,于是他对自己的恩人退了一步,“那我要叫你什么?”    “顾方琐。”    1    听到这个名字,庄别令又接着听到了“扑通”两声。    卫安和另外一个男人竟然跪了下去。    这个举动真的超出了庄别令的理解范围,他低头小声问卫安,“是有刺客吗?”    “……”    顾方琐听到这话笑了笑,问他:“那你叫什么?”    “我叫别令,应该是姓庄。”庄别令想了想说。他从树林里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自己一只狐,身上戴着个玉牌,上面写着“别令”两个字。    至于姓,他是凭借第六感取的。    “应该?”顾方琐眉头挑了下,突然觉得自己既被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骗了时间,又被他骗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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