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剑_29-怀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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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怀真 (第2/3页)

要做回男子汉,向来也少提爹的事情,渐渐的……我开始恨起了自己的父亲。」

    殷玄的x膛宽阔而结实,头顶上时不时呼来温热的气息,令天烜安心。

    一抬头,便能望见他专注聆听的神情,他幽幽道:「恨b不恨要好得多。」

    「你先前也这般说过,为何?」天烜撩开遮住那张俊美脸庞的发丝,梳理到半途,手指忽然被牢牢握住。

    「因为你总归是记着他的。」殷玄道。

    「即便不是好的记着麽?」这岂非很荒谬?天烜哭笑不得,「你是这麽想?」

    「可你几乎从不提天秋之事,好似已将他忘记。」殷玄将天烜的手握圈在心口,这原本是白皙而匀称的手,如今布满茧子和伤痕,他端详了半晌,才接下去道:「九泉之下,他想必会伤心。」

    「也许是打击太大,幼年之事,我不大清楚了,只隐约记得父亲冷待我。」天烜顺着他的目光注视自己的手,「遇见你以後,逐渐想起来。」

    「嗯。」殷玄淡声道:「还难受麽?我未过门的妻子。」

    天烜听见这称呼,立刻抖了一抖,竖起耳朵道:「我可不是小娘子!而且,儿时玩笑,你竟记到现在。」

    「看样子是不难受了。」殷玄莞尔,笑声低低在夜里传来,格外好听——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然而天烜抬头望他时,又恢复了那张平静无波的表情。

    「你笑了,我好似在作梦。」天烜以前只记得,殷玄只要一笑,就定没好事,但是他方才的笑和平时不一样,可亲多了。

    「想作梦便睡吧。」殷玄垂眸,摇曳的烛火将睫羽印下来一片影子,显得眸sE格外深沉——许是累了,他的表情柔软得令人心惊。

    被这难得的温情所迷住,天烜暂时压下心中隐约的困惑,从善如流地钻入殷玄的臂弯里,闭上了眼。

    两人相拥着在画室里的小榻里,深深睡去。

    *-*-*-*-*-

    满室光亮,让他觉着似乎是天亮了,没睡多久便醒过来,身边的气息却莫名冰凉,扭头望殷玄,只见对方脸sE不自然地苍白,嘴唇毫无血sE,他迷迷糊糊看了半晌,蓦然惊醒。

    画室里灯火通明,但夜sE仍深,他m0了m0殷玄的脸,竟发现枕边人冷得像是冰块似的,「蓦白!」

    他动也不动。天烜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出气微弱,惊得他几乎肝胆俱裂,小心翼翼地执起殷玄的手把脉,脉象不稳,重创难癒。

    天烜一阵心口骤缩,脑中纷乱,天旋地转,十分後悔地想到,明知殷玄受了重伤,还拉着他讲了好多的话,马不停蹄地赶路至此,想必早已到了极限。

    殷玄过去大伤小伤不断,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还以为他是铁打的,哪有一次让人看得明白?

    是天烜大意了。

    可这脉象却十分古怪,殷玄受了无极子一掌,固然有内伤,可内伤早已在一路上被天烜的丹丸养好,为何又平白受了一道内伤,接近於心脉,几乎损及心脉……

    他从怀里掏出玉露丹,将殷玄扶起来,正想要哺给他,却被他伸手制止。

    「这原本就是要赢来给你的。」殷玄沙哑着道,「可以完全修复你双腿受损之经脉,并非用来救命,给我浪费了。」

    「你在说什麽,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天烜茫然道:「你的心脉,也是经脉的一类啊……」殷玄居然又笑了笑,那是天烜头一次在他面上看到这般明朗又外放的情绪。

    「怀真啊。」他语声温柔,温柔得不似真的,「你曾问过我想不想要你的心。」

    天烜点点头,眼神里却闪烁着不安。

    「都这时候了,你说这些g什麽?」他探询着殷玄的双眼,却只看到一片见底的深渊。

    像是在急於确认些什麽,殷玄扶着他的侧脸,急急道:「怀真,你可愿许给我?」

    「我心许给你。」天烜语声甫落,殷玄却陡然揪紧x口,嘴角漫出鲜血。

    天烜登时魂飞魄散,「蓦白!」立刻伸手按在他x口,给他输送真气,还未缓过气来,却突然听见漆黑的夜里,离人谷回荡着一道忽远忽近的笑声。

    状似魔鬼的调笑。

    那声音得意洋洋,「你们真是大意了——我早在天烜身上下了蛊,他身上的母蛊会透过情意将子蛊种到心上人身上,届时任何亲密的举动都会使子蛊啃咬心脉,令其苦不堪言——这几日你们有多浓情密意,他的心便有多痛!」

    「你!」天烜拔剑而起,袖摆却一紧,一转头,身旁的殷玄擦着血,沉默地对他摇了摇头。

    他几乎不敢置信,眼前的人竟对他残忍至此。

    原来殷玄一直疼着,却从未让天烜发现,而他的生命危在旦夕,还不让天烜替他出头。

    「你们可知这蛊又称作什麽?」震巽兴奋已极,散发的恶意回荡在树梢,「情蛊!」

    天烜挣开了殷玄已经无甚力气的手,朝外头喊道:「你是怎麽进来的?到底想要做什麽?!」

    「不巧在下正是六爻罕见的阵法高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解阵。」他哈哈大笑道:「下蛊人可C纵蛊虫去啃咬子蛊主人心脉……唉唷,这可不得了!要是一不小心给咬穿了……天烜,你可想好要如何与我求饶了?」

    话及此,殷玄还挣扎着要起身,被天烜冷不防一招拂x手分花拂柳,点住了殷玄x口几处x道,时间紧迫,他只来得及将其心脉伤处封住,下一招还要定手脚时,被殷玄SiSi地捉住了手。

    他伤极痛极,却仍保留着最後一丝意识清明,「别去。」

    殷玄力气所剩不多,天烜轻易便挣开了他,头也不回地推开门,果决拂衣而去。

    大门就在殷玄面前牢牢关上,震巽可恨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他Y侧侧地笑道:「你来啦?跪下吧!跟我磕头!」

    若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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