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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第1/2页)
    张存夜从口袋里拿出耳机,线是白色的,塞在她两耳,然后低头在播放器里找歌。    红灯消失,人行道的绿灯亮起,人群往前,甘却重新圈住他左手手腕,跟着他往前走。    这时音乐声在她耳朵里响起,充斥她的整个世界。    “…thereisgoingtobeanotherwayout.ih□□ebeenstuacagewithmydoubt.ih□□etriedforevergettingoutonmyown…”    “…buteverytimeidothismyway.igetcaughtintheliesoftheenemy.iymytroublesdowniamreadyforyounow…”    “…idonotwannabeie.irememberwhatyousaidtome:idonoth□□etofightalone…”    行人步伐匆忙,这座城繁华忙碌。    他们走在人群中,一高一矮,粉色羽绒,黑色夹克,白色耳机。    甘却近乎小跑地跟着他,一开心就露出牙齿上的小红rou。    “张张,歌里面一直在重复的那句‘breaki’是什么意思呀?”    “救我出去。”    “噢!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刚刚救了我吗?”    “闭嘴。”    “刚刚我明明没在吵了,是你先开始说英语的。”    “我不是在跟你说。”    “我怎么知道嘛!”    “因为你蠢。”    ☆、第八章    谁会偷心术,谁飞蛾扑火。    如果有人笨拙触碰,我就慢慢退缩,退到角落时伸手把她拉入怀里。    我一闭上眼,就会变成一个混蛋,专门偷走别人的天真。    给你梦幻,给你伤痛,给你无光的夜,给你一喝就醉的酒。    破灭了别疼,疼了也别哭,哭了也不要来找我。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会死在哪里,会消失在哪一天。    人若能自封心识,大约也能自甘堕落。    城不夜,路不明,孤独看不透。    也许你遇到了一个坏男孩。    站在旅馆下等她的时候,张存夜从口袋里找出另外一幅黑色耳机塞上。    他发现自己在这座城市买了最多次的东西,就是耳机。上面出现一丁点脏东西他都难以忍受,更别说让别人用过的再度触碰到自己的皮肤。    生理上的轻微洁癖尚有解决的办法,心理上的重度洁癖永远无解。    从前有人形容过他这个毛病,像冬天的北极光,不了解的人只看见它的美丽与不可思议,了解的人却知道那必须用漂浮、毁灭甚至消逝来换取。    喜欢极光的人,多吗?    永远不会少。    甘却的确没什么行李,只有几套衣服和日常小用品。她本来就是孤零零一个人从福利院逃出来的。    抱着一个小收纳箱,她边走向他,边说:“我找到你留的便签纸啦,但是你只写了三个字呀!”    “不够?”他摘下耳机,简单反问。    “够是够啦。”木纹便签纸被她捏在手里,有点变形。    「九点回」三个字很短,很明确,很霸道,包含了一切误以为自己被抛弃的人所需要的信息量和安全感,还带着暧昧的熟络与理所当然。    是他惯用的手法,是他擅长的方式,也是他无声的主导。    “可是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去看画呀?你可以叫醒我嘛。”    “我习惯独自看。”    “噢……那我们现在去哪呀?”    “鹿特丹。”    荷兰的三大城市之一,古老、自由、放纵、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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