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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 2玻璃  (第1/2页)
    陆源止想,这下完了,坏到底了。    具体坏在哪儿呢?其一是他放纵自己做了很不要脸的买卖,其二是他看着这块表时,在想怎么把它卖了换现。    只是他又躺回到床上,望着天花板。这下看得挺清楚,不像zuoai的时候那样,只有一下一下、摇晃的顶撞。    做、爱。    他和一个男人上了床,这个既定概念还在他的脑海里不停打转。    仅仅一想而已,陆源止又觉得身体很不对劲,从内而外的烦闷与燥热,他也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失落,是期待还是后悔。然而男人的脸却是散不去了,一直在他脑海里浮现,赶不走也不真切。    他于是尽力下了床,缓慢地要走到浴室去,然而不是很敢。怎么说,他不敢看现在的自己。    所以很慢,一半是因为没力气了,一半是因为他怕了。    不用看也是知道的,少不了情爱的痕迹,叫嚣着过去几个小时他们在床上荒诞的交易,还有他沦为“妓女”的事实。    到了镜前反而没那么慌张了,他认认真真看着自己,可以说是端详、打量。看得透彻,瞧得仔细。    头发乱了,好乱,他有点烦躁得捋了一把,就看见自己哭红的双眼。    如果什么也遮盖不了也能算“穿”的话,那么那件破败不堪的衬衫还穿在他身上。陆源止突然觉得他这副模样像在存心勾人上床,很有心机的绿茶样,婊气冲天。    怎么做完爱变成这样,他赶紧把那件衣服脱了,裸露比衣衫半掩看得坦荡。    可有吻痕则更过火,他又想起男人来。    陆源止想,他在曾在自己颈间嗅他的气息,他说我很香,他还咬了我,咬我的胸,可我很痛。    算了,看他那么俊就原谅他一次。    就这么想,陆源止不自觉努了努嘴,然而他对着镜子,很快注意到自己这个表情。    好奇怪,怎么不怕他呢?他也并不是很温柔,他不好,他也骂他sao,叫他婊子。    说得都是一样轻佻可恨的话,为什么不讨厌他?    好多印子,他喜欢在别人身上留印子吗?那,他以前呢?也是这样,还是只对我。    烦。    陆源止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好乱。从男人的一次挑眉开始,到笑,到拉扯住他,撕裂、禁锢、皱眉、低头……每一个瞬间都在回放,最终定格在对方的喉结。    喉结,很漂亮的。    陆源止实在太喜欢了,太喜欢了。    只是这一场狂欢像梦一场,一到清晨,他就不得不面对门外的世界。    一连好几天,他都没看见宋以萧,听说是被一个大老板叫去了,玩什么不知道,反正那些有钱人什么都玩。    老板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点,所以陆源止猜测他是因为分红够多才对他稍微客气点的,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与此同时,男人也很久没有再来,得有一个星期了,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星期零三天,这期间陆源止仍旧干着打杂的工作,没有什么别的客人点他,他也不愿意陪客。    似乎那个人只是临门一脚踹开了他死守尊严的大门,然后什么也没说,就潇洒离去了。    看样子,不会再回头。    他却不是很能忘得掉,大概是因为季少的长相是他顶顶喜欢的那一种,身材也很好,天菜嘛,忘不掉很正常。    并非喜欢他,只是享受他给他的快感,还有钱,他很有钱,这也是忘不掉的原因之一。    只是这感觉很快也消失了,迷迷茫茫而又朦胧的幻想似乎只会在午夜重现,除此之外,没什么别的了。    于是他在第二个星期六请了一天假,终于决定回家一趟。    陆源止踏出会所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起了雾,灰暗灰暗的,也没什么光。    因为是秋天,风吹到身上是冷的,脸上就更别说了,跟被人扇巴掌一样刺挠。他只穿了一件微微加绒的灰色无帽卫衣和一件褐色外套,是不怎么经受得了风寒的,然而陆源止今天事儿可多着呢,也来不及再回去换身衣服,干脆把衣服扣紧点就算数了。    他在小区楼下的超市里买了水果和菜,拎着到了楼梯间时,身旁经过的邻居似乎不太敢相信他回来了,半是惊奇地、斜着眼睛看他,然而陆源止并不很在意,客气礼貌但又陌生拘谨地微笑点头,对方只好也扯出一个笑,再同他摆摆手示意离开。    小区其实更像废楼,连墙皮都扑嗖嗖地掉,一下雨就暗沉沉的,拢着一层灰蒙。    陆源止深吸一口气,说到底,在哪儿都不自在。那里也好,这里也罢,似乎都不能是他的归处。    打开大门,一束光从窗台透进来洒在地上,铺成白白的一片,和房屋的其他角落形成鲜明对比,亮得突出。    曾经那么熟悉的地方竟然也逐渐变得陌生了,似乎从弟弟生病之后,这个家他就没怎么回过。只是去医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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