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彩度的雨季_1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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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第2/4页)

钻研过呢?」

    「抱歉。」他苦笑。「毕竟我不是他。」

    又心摇了摇头,对於自己心中开始变质的眷恋感到无奈。

    「但以那天来说,那场摄影展的确办得很成功,不只观众多了一倍、也来了报社的人。」稍作停顿,他抿起了嘴唇。「嗯......这也就是为什麽能够取得第一时间的画面。」

    「唉、」

    就像薇妮告知她时,她在手机上看见的新闻报导,想到这,又再度令她叹出了一口气。

    「为什麽不回电呢?或至少点开讯息,让他知道你看见了也好。」端起了杯脚,他用没有故事的酒JiNg解了点渴。「这麽坐立难安地,很难受吧?」

    「麻烦你不要过度解读。」

    「薇妮又不在这。」他嘲讽似地g起了嘴角。「反正你也打算,当他的名字又出现时,就只好接起来了。」

    「我不明白。」又心抬起了头,不甚满意地说。「这杯酒、和这些话,就是你留在这,说要给我的生日礼物?」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发了脾气,上一次动怒是什麽时候?下了总经理的车?还是餐会上最後和小商说的那一段话?都不是,这两件事带给她的只有平静。

    但或许正是因为面对着的是自己的回忆,所以才不能接受吧?

    「这难道不就是,那天你最渴望的答案吗?」

    「在胡说什麽呢?」她的双手不自觉握紧了酒杯。「不论我们之间发生过什麽,但看见他亲手毁了自己的梦想?我可从来都没有那样想像过。」

    「好了、好了、别这样、」他转头看向一点异样也没有的酒吧,服务生仍忙着手上的工作、角落两组客人仍聊着自己的故事。「你完全误会我的意思了。」

    她毫不领情地撇过头去。

    「那天你来到这,向我倾诉,不就是在迷茫着自己的归属吗?」他笑了笑,试着多唤起一些又心的记忆。「是因为薇妮那一段话吧?你听了进去,而且很在意,一直一直、现在也是。」

    「就这麽随便找了一个人,y说是他能给我幸福,这份礼物有点没诚意呢?」

    「才不是。」他做了深呼x1。「我才没有资格决定你的未来。但那天当你知道薇妮选择了某一个人作为对象以後,就一直很好奇吧?」

    「为什麽我要对一个职业军人感到好奇?如果他是薇妮认定的人,就也不会需要我的担心。」

    「这种时候,就对自己诚实一点吧?你在好奇阿树。」

    「......阿树?」

    「从薇妮提醒了你,该是时候做个决定了,那时开始,你就一直在好奇着,阿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是怎麽看待你的呢?他介意你的过去吗?他会愿意把未来,将就在这样的你身上吗?」

    「好了、」她摇了摇头,手腕一倒,将香槟一口饮尽。「......随你怎麽说吧,反正这都太牵强了。」

    「或许是吧?但这不就是你今天来这的原因吗?」他笑了笑。「酒喝完了,你也该离开了,毕竟,手机也差不多该响了。」

    那麽,後来呢?

    在那之後,阿树到底做了什麽?

    那个狼狈的年轻人,y是从入口处闯了进来,让原本充溢着浓厚静谧的展间,随着SaO动出现而掀起了恐慌。

    他扛着一个大桶子,一边咆哮着、一边狂奔。

    推开了人群、赶在还没有人来得及阻止之前、将盖子拉开、张手一甩、

    那是这次展览之中最受瞩目的主题--「零彩度的雨季」。

    如果说,这一切都不是他应得的。

    那麽,他不介意亲手毁掉它。

    虽然,已经於事无补。

    10.3

    又是一个让人提不起劲的早晨。

    Y雨从窗帘间的缝隙透进来,把这五坪大小的套房照S得很单调,一切都石化了、Si得沉甸甸。

    阿树缓缓睁开了眼,看见床垫和墙面间的夹缝微微映上了帘外的光影,虽然还没到应该要起床的时候,天sE大概也仍是一片灰蒙吧?

    思绪还没有沉淀下来,身T上的酸痛让他无法从前两天的折磨之中脱身而出。

    他记得自己被许多人压制在地上,很丢脸地闹出了一场大风波。

    後来,被带到警局里去,来了很多人,叶大哥、报社记者、和一些西装笔挺的谈判人员。

    接着又签了一些文件,什麽违约金、赔偿金......等等的,已经忘了,反正不太重要,就只是身上多了一串数字罢了。

    没有人来领他、也没有谁想留下他。

    事情结束後,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彷佛还没有从宿醉之中清醒过来。

    不知不觉地,当脚步终於停下时,抬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身处於熟悉的大楼底下。

    一样的大门、一样的警卫、一样的大厅、一样安稳的铁箱子、从背包里掏出一样的那把钥匙。

    在轻薄的门扇靠上後,一切回归昏暗,只有城市的微光从帘外弥漫了进来。

    他忽略掉空荡荡的房间,仅仅依着熟悉的路径、拖着步伐,在走进浴室之前,抬起了无力的手掌将一旁的开关压下,令暖h的光线从门缝底下流出。

    热水唰地一声落下,冲在他黏腻的头发上、从那张无神的表情上滚落、带走默默流淌的眼泪,画面惨不忍睹。

    之後,他就忘了自己是什麽时候在这张没有被单的床垫上睡着的了、到底睡了多久,也没有概念了。

    破碎的回忆片段落幕,他稍稍找回了自己游离的四肢,想了想,果然还是得离开这吧?Si皮赖脸添麻烦什麽的,他不希望再继续下去了,於是丧气过後,只好将身子给撑起。

    这时,一件轻薄的外套,便从他的身上缓缓滑落。

    米灰sE的、单调的款式、连着帽、尺寸恰好适合一个T型标致的nV孩子。

    如果只是需要下楼倒个垃圾、或是去对街买点东西时,它才会被穿上,其余时间都吊在大门後方的挂钩上,他过去每每从这张床上起身时,睁开眼的第一幕构图里都有它的参与。

    只是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存在却成了此刻唯一的温暖,让他在这冷漠的房里,不至於使那千疮百孔的心脏又继续流失掉温度,但在情绪还没有足够的动力能够掀起波澜之前,他也只是默默地低着头。

    「你醒了。」

    1

    於是,她决定轻轻地唤声。

    阿树怔了一下。

    他以为自己还在梦境里头、还在那间酒吧里,以为耳边会听见她的声音,是因为神明不准他懈怠肩上的罪恶、即便身心灵已经破损成疲惫不堪的模样,也不被允许偷得任何一丝喘息的余地。

    但在失焦的视线里,随着僵y的肩颈缓缓转动,冷清的套房被他一点一滴地蚕食。

    似乎还留有衣柜印子的单调墙面、紧紧阖上的浴室塑胶门、静止垂摆的门帘、窗外灰蓝sE的微光、空无一物的桌椅、

    和自己身上,这件米灰sE外套的主人。

    她静静地坐着、侧身向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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