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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强吻/别想逃开 (第1/1页)
3. 天亮得很早,朝霞给广袤的草原镀上一层金辉。 关景向父汗道别,牵着马转身走向东昀的队伍。他走得很慢,身体仍旧酥麻,在经过傅朝时,视线撞入浓郁的墨色,他不愿搭理男人,垂下眸,“殿下,启程吧。” 说完也不等应答,自顾自侧身上马,忽略太子扶他去马车的邀约。 他的动作不如之前那般行云流水,腿明显软了一下。 骏马显然不知主人的状况,鬃毛飞扬,筋rou紧绷,如雷的马蹄声接而响起。 高马尾,又是一袭红衣,日光下的背影逐渐模糊。 傅朝神色冷然,看不出什么表情,见他扬开马鞭,一抖缰绳,骏马瞬间风驰电掣般疾跑追去。 两人的身形愈靠愈近,同样朝着前方疾驰,背影好像快要融合在一起。 骏马的速度已经超过了关景所能承受的极限,但阿乌斯的公主绝不能示以软弱,他俯下身冲击风的阻力,双腿夹紧马腹,持续提速。 眉目清飒,唇线紧抿,碎发全都扬在脑后。 傅朝淡然的神色终于维持不住,只听一声长的嘶鸣,黑马从旁追上那匹棕红的马。他飞身而上,有力的手臂箍紧关景的腰,猛拉缰绳,沉声道,“你不要命了?” 关景侧着头,发尾飞扬,眉眼中的冷意不加掩饰,“殿下究竟想如何?” 傅朝抱着人下马,双手扯着衣领遮去关景脖颈的痕迹。美人的唇仍旧是肿的,即便带着怒意也是别种风情。 他凝视着关景,眸色渐沉,“孤昨夜说过。” 两人的视线不可避免地相撞,鼻息相互缠绵,与往常一样的强势,一样的侵略十足。 关景恍惚间想起了昨夜那场灼热潮湿的性事,手指不自觉揪着裙摆,缓了一阵开口道,“殿下莫不是说笑,阿乌斯作为战败国,哪有选择的余地?” 烈风裹挟着日光袭来,逼仄的距离,掺杂着禁忌的暧昧在交锋中游弋。 傅朝堵住美人的唇,把那些浓烈的情感倾注在这个吻里。他用力吮着关景的舌头,手压在后脑,表面狰狞的青筋浮现。欲望顺着血液窜起,他必须极度地克制压抑,才能忍住不扒了面前人的衣服。 他想他已经疯了。 草原上一瞬燃起了火,疯狂地拱起体温释放野性,扎起的头发被扯着后仰,唇色鲜润昳丽,荡着银丝哼出粗暴的水声。 关景倾着颈,鼻腔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烈酒气息,那股气息沿着口腔侵袭到神经,身体也仿佛被灌了酒瘫软不堪。 风从guntang紧贴的身体穿过,他被拥着腰踮起脚,指尖紧紧攥着男人的衣领,仓皇地急促地张开唇,舌尖抵着舌尖,无处可逃。 良久,一吻结束。 风持续着,红裙猎猎,接着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草原。 关景挨着傅朝的胸口,他仰起头,唇角轻微破皮,上方覆着的血色润得妖艳,“殿下可是觉得不妥?我也不曾想过东昀的太子竟是个登徒子,仅是讨回一些罢了。” 傅朝神色仍旧冷淡,视线移向那只打过他的手,掌心发红,可见这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别提这个肆意张扬的草原明珠。 他逼近关景,抄起手环过他的腰,手掌游弋着往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嘴里揶揄地说出两个字,“甚妥。” 阿乌斯的公主哪里被人这样轻浮过,关景脸色涨得通红,屈起手肘用力击向他的胸膛,傅朝顺势一拉,顿时把人拥了满怀。 “放开我。” 傅朝没有半分松手的迹象,抬起他的下颌直视,“我会娶你,同样,我可以保证上位之后绝不攻打阿乌斯。” 关景定定地看着他,忽然莞尔一笑,“殿下莫不是聋了,阿乌斯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也没有,再者口说无凭,等到了殿下的地盘,殿下要是反悔我又该找谁说理?” 他说着话,抬手按在傅朝的手背,轻点了点胁迫住他下颌的手指,他惯会装可怜,“还有,殿下太用力,捏疼我了。” 东昀的继位者自幼便在宫中见识过那些装腔作势,他明知示弱只是眼前这个公主的手段,明知他在逼他让出更多筹码,可他仍旧不想看到那双燃着烈火的眼眸黯然。 他退了一步。 手指解开腰间的玉佩,抓着关景的手腕,玉佩滑在手心,“这是信物,在孤这里,你有。” 关景轻轻叹了一口气,躲开他的手,遥望着远处,“为了阿乌斯,我没有权利拒绝和亲,只能离开这片生我养我的草原,殿下所提出的选择,不过是和亲的人选,可对我而言,无论同谁和亲都没有区别。” 这句话宛如一把利刃,径直插入心脏。 傅朝知晓他所言为真,两人仅是相处三五日,除去昨夜的耳鬓厮磨,同陌生人并无区别。 他沉默着,眼神冷厉,将关景的表情尽收眼底。他骤然俯身,没有任何征兆地咬住他的唇,与此同时,一只手隔着衣服揉捏起饱满紧实的臀rou。 热潮随着水声涌现,关景断续地喘着气,他有些经受不住这场激烈的吻势,呜咽声被吞进喉咙,舌尖也被吮得发麻。 他在激烈的角逐中逐渐没了意识,臀部被身后的手cao控着一下一下直往前扑,迷离着双眼费力搂紧男人的脖颈。 傅朝玩得不亦乐乎,狠狠吮着他的舌尖,下身隔着衣物粗暴顶弄,他势必要让这个狡黠的公主吃点苦头。 而粘着的唇一旦分开,便是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关景额上覆着一层薄汗,胸前剧烈起伏,他被吻得口干舌燥,脸颊潮红,喘着气埋在傅朝的肩膀。 随着胸腔的震动,他听到男人的声音,“我可以给你自由,十年的期限。这十年,你当我的妻,十年后若你想回草原,我必放你离开,且不攻打阿乌斯的誓言永远生效。” 十年,足够培养下一任的继位者,他永远逃不掉。 狩猎者显然深陷,心甘情愿坠入牢笼,可猎物也别想再逃。 风还在拂,撩起热气缠绵,绿浪远处隐约显出东昀将士的身影。 关景心口一悸,他已从情潮中平复了呼吸,从傅朝怀里跳开,走向马,随后迎着日光回头。日光拥簇着他,红衣在风中飘荡,模样较身旁颤着的花枝都要艳丽。 那双眼睛恢复往日的神采,漂亮得惊人,“殿下,还不走吗?”这是他的答案。 “好。” 他们各自上马,扬起漫天的尘埃,一红一黑相隔极近,仿佛两道离弦之箭,踏着草浪纵横疾驰。 远处,只看得见几乎相融的两道背影,迎着晨光衬出微妙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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