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难收_第四十二章 我将目不斜视,而且永远如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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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我将目不斜视,而且永远如此 (第1/4页)

    医院楼道的白炽灯亮得晃眼,梁郁被担架抬上病床的时候,体温烫得吓人,辰修清的心狠狠一揪,就连握他的那双手都快燃烧起来。

    “病人发热有点严重,我们需要进一步的身体检查。”

    穿白大褂的主治医生抬起头问:“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辰修清俯身擦了擦梁郁额梢的汗珠,冷静答道:“我是他家属,请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对身体有影响吗?”

    “目前还处在昏厥中,需要留院治疗,别担心,你先去门诊大厅登记下吧。”

    辰修清向医生道过谢,将梁郁有可能过敏的药物详细说了两遍。直到几瓶点滴输进去,夜色降临,辰修清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床上的人,手指轻轻划过他手背红肿的针孔,托起来,用温热的脸庞蹭了一下。

    卢铮和章澄刚刚来过,带了个保温盒过来。辰修清守了几个小时,几乎滴水未进,众人尝试劝了半天,见辰修清脸色越来越寒,也就不敢多言了。

    病房寂静无声,隐约能听见外面缓慢穿过的脚步,和秒针滴滴答答的动响。一切仿佛又重归于当年的模样,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是只属于辰修清的世界,他想念极了,嘴里的甜似乎都抿出了一份经年的苦涩。

    他把头埋入梁郁怀里,像倦鸟归巢一样,将自己尽可能蜷缩起来。

    在梁郁面前,他总是懦弱的,一个个精心伪装自己的盔甲被击溃开来,辰修清勾住梁郁的拇指,细数着耳边沉稳的心跳节拍,起伏的情绪瞬间安定下来。

    不经意间,梁郁的手指动了一下,仅仅是这么一个细微得不能再细微的动作,辰修清却极快地注意到了,他眸光闪动,终于有了一丝生气般,轻声唤道:“梁郁?”

    梁郁双眼紧闭,依然处于昏睡之中,但似乎梦到了不好的事情,他皱着眉,梦呓了一句什么,焦躁地抓紧了床单。

    辰修清立刻紧张起来,他抚摸过梁郁的侧脸,想把他叫醒,又担心会惊吓到对方,犹豫几秒,他立刻转身,打算去询问主治的医生。

    然而刚一动弹,梁郁像察觉到什么似的,陡然间拽住他的手臂。

    晕眩的感觉袭来,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能瞥见一个极像某人的身影。

    梁郁突兀地喊道,“夏沉?”

    这一声在此凝结,手臂的温度刹那消退下来,梁郁没等到对方的回应,以为依然是在做梦,松了手,晕晕沉沉中再次陷入昏睡。

    辰修清站在原地,手臂触感还在,恍若一阵凉风卷过,带走了上面难得的热意,瞬间雪虐风饕,冰寒入骨。

    心跳声震天撼地,直到梁郁踢开了被角,辰修清才倏然惊醒,他僵硬地转过身,浑身颤抖得厉害,像脱了水。几番咬唇,辰修清死死掐了下掌心,稳着声音问:“梁郁哥哥?”

    没有回答,梁郁的呼吸依然平缓。

    辰修清的肩头霎那间松懈下来,宛如重获了新生,他重重吸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侥幸还是失落,甚至于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笑。

    就这么沉默了几分钟,他喝了些水,吻了吻梁郁干燥的唇瓣,用舌头舔湿。然后径直脱掉鞋,弯着身子,缩在了梁郁的枕边。

    病床有点狭窄,睡两个人还是拥挤了些,辰修清侧躺着,尽量不让自己惊扰到对方。

    梁郁睡觉的时候很安静,睫毛长长的,嘴唇轻抿,现出醒时从未有过的稚气。辰修清很喜欢他这个样子,看也看不腻似的,要不是梁郁还病着,他非得上去揉两把才过瘾。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辰修清将梁郁踢开的被角合上,掖实,凑上去咬了一口对方白嫩的肩颈。也不知道是在回答谁的问话,他硬着心肠道:“即使你想推开我也不行,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就算是动用任何手段,我都要把你捆在我身边,你永远只能爱我一个。”

    “梁郁哥哥,”辰修清轻声说:“我等得太久了。”

    那声始料未及的“夏沉”,无疑唤起他潜藏多年的心病,他不知道梁郁怎么会突然叫出这个名字,是到底怀疑了什么吗?还是他漏出了什么破绽。

    辰修清焦虑地想,不能再大意了,梁郁只能记住他辰修清的名字,而不是那个肮脏不堪、带着无尽罪孽的“夏沉”。

    一夜过去,太阳初升的曦光照了进来,梁郁沉沉苏醒,大脑恢复运转,朦胧地翻了个——没翻动。

    梁郁:“?”

    他愣了足足一两秒,眨了眨眼睛,从白得反光的天花板移下来,看到了一张俊俏精致的脸庞,以及被缠得像八爪鱼一样的身子。

    一张狭小僻仄的床上,辰修清正紧紧抱着他,梁郁的头枕在他胳膊上,腰间还搭着只手,这无疑是个非常具有保护欲的姿势,他整个人几乎全埋入辰修清怀中,四条腿暧昧地交缠在一起,彼此清爽的气息清晰可闻。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重归医院了,是生病吗?

    梁郁这样疑惑着,瞥了眼手背的胶带,往床上又赖了几分钟,欣赏完辰修清漂亮的睡颜,刚想把脚撤回,对面的人似有察觉,睫毛一颤,将梁郁搂的更紧了。

    简直像怕他跑了一样。

    梁郁揉了把辰修清的头发,看着他毫无防备的模样,心思一动,嘴角浮起一抹坏笑。

    只要睡在梁郁身边,辰修清几乎没做过几个噩梦,然而这一觉却破天荒梦到了从前。

    辰修清意识模糊,怀里骤然一空,他仿佛如坠深渊,从心脏开始蔓延开剧烈的寒意与痛苦,窒息感传来,他绝望地挣扎,在堪堪醒转之际,唇上突然一软,他被湿润的东西贴上,眼前是让人心爱到怀恋的容貌。

    悬起的心霎那归位,辰修清弯了弯眼睛,抬起手,指缝插入柔顺的发间,如同条件性反射一般,他挺身,笑着回吻过去。

    梁郁喉结滚动一番,松开唇,跨坐在辰修清身上,轻掐住他的脖子,威胁道:“怕不怕?居然敢跑我床上来了,胆儿挺肥的啊!”

    “是啊,所以你要对我怎么样?”

    辰修清露齿笑了笑,扬起头,暴露出脆弱修长的脖颈,一副悉听尊便,绝不反抗的姿态。他懒洋洋道:“全都由你说了算,用力点也没事,请尽情折磨我。”

    梁郁难得懵了一下,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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