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重生)朕和朕的后宫都重生了_修罗场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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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罗场2 (第1/1页)

    得了准,封竹急匆匆进了门,脚还未站定,便见到了眼前这一幕——燕霏被宗知潇半抱在怀里,耳尖通红。

    见状,燕霏赶忙起身,不自在地理了理衣领:“这么冷的天,封郎怎么也来了?”

    封竹拢了拢鹅h大氅,缓步上前,不声不响地隔开了燕霏和宗知潇,弯腰行礼。

    他抬起水汽未消的眸子,像朵霜打的花bA0:“那日陛下来看臣夫,见陛下穿得单薄,近日雪冻天寒,臣夫怕陛下冻着了。”

    “竟不知,皇夫哥哥也在。”

    燕霏觉得怪异,这一个两个,都把她当不知冷暖的木头似的,连穿衣喝茶都惦记着,这倒让曾经倍受后g0ng冷落的她觉得不大自在了。

    “你还在病中,就不要冒着雪跑来了,不然这病一时半会儿又好不了了。”

    封竹轻叹:“臣夫今早出门,见漫天飞雪,想起了当年初见陛下的情景,心中思念殷殷,便糊里糊涂地来了。”

    他第一次见燕霏并非是她登基那日,而是若g年前,燕霏还是宁王之时,冬日里随众皇nV来相府赴宴,她因赏雪姗姗来迟,便折了枝梅,蘸着墨在席上洋洋洒洒作了一首JiNg妙绝l的七言律诗赔罪。

    彼时封竹静坐在长姐身后,借着遮挡不经意一瞥,不过十五岁的宁王携一枝红梅如侠客仗剑,谦谦负手而立,他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慌忙低头。

    这一幕深藏于心,隔世再品,封竹恍然若梦。

    那是年少初遇,一眼惊鸿。

    他总是将心中所想直白地说出来,或Ai或憎,常说得燕霏双颊绯红。

    “那封郎也坐吧。”

    燕霏当着宗知潇的面,不好顺着封竹的话接,便随便应了句,让二人先坐下来。

    “既然今日凑巧你二人都在,那朕索X就和你们商量商量封诗将军回朝的事吧。”要不也不好三人g坐着,大眼瞪小眼。

    宗知潇知悉燕霏心中所想,JiNg准地接下她的话头问道:“陛下是想在g0ng里给将军设宴吗?”

    燕霏点头:“封诗戍边多年,此次回京,接风宴自然要办,可前方战事吃紧,又不宜太过隆重。”她看向封竹,“朕想,不如就以家宴形式来办吧,你们姐弟二人多年未见,也好叙叙旧。”

    若给封诗风风光光办一场接风宴,在前线的林轻叶必然会抓着这个由头不放,最近她没什么动作,派去的暗探也未传来音讯,燕霏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地应对着她的动作。

    而封诗这边,她虽有心拉拢,可实在得不着什么机会,封氏一族中立惯了,不会轻易听她的去对付手握重兵的林轻叶。

    “你们觉得如何?”燕霏问。

    “陛下所想,自是甚好。”封竹面露喜sE,眼神却耐人寻味,“臣夫也是许久未见长姐,能得此机会相见,喜不自胜。”

    宗知潇瞥了他一眼,面sE淡淡地向燕霏颔首:“既如此,臣夫会协同礼部,安排好这场家宴的。”

    燕霏欣慰,很多时候只需一个眼神,宗知潇便心领神会,好似会读心之术,时时刻刻都知道燕霏在想些什么。

    这也是她一直觉得亏欠宗知潇的原因,他对自己太过严苛,整日克己复礼,被套在皇夫的壳子里,行动坐卧一板一眼,不像一个鲜活的人。

    她却无法改变这个现状,每每如此,只得牵起他的手,轻声道:“那便有劳皇夫了。”

    宗知潇的手由微凉瞬间转热,不轻不重地包裹着燕霏纤细的手掌:“为陛下分忧,是臣夫分内之事。”

    这话落在封竹耳朵里,佐以二人交叠在一起的手掌,简直就是ch11u0lU0的挑衅。

    虚情假意,真是让他做到了极致,本就是X情凉薄之人,却装作关切T贴的样子哄骗燕霏。

    他不由得攥了攥衣袖,捂着x口剧烈咳嗽了几声。

    “封郎可是身子不适?”燕霏听到他的咳嗽,向帘外吩咐道,“传御医来。”

    “不……不必传御医。”封竹啜饮了几口姜茶水,“是臣夫方才来得急,呛了几口风罢了。”

    呛了他的哪是风,自是眼前容姿修正,却惺惺作态同燕霏扮演举案齐眉的皇夫。

    宗知潇察觉了封竹的满心不悦,原本要离开的想法也往后推了推,怡然地坐在燕霏身边,给她斟茶研墨。

    后g0ng人人道封竹一人之下,享尽荣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前这些阿谀听听便作罢,如今细想后是越发让他不痛快了,一人之下,就意味着终归有一个人压在他的头上,若那人觊觎他的Ai人,也只能在一边咬牙悄声。

    宗知潇低眉垂首,他纤长有力的手指按着砚台,不轻不重地研出细腻的墨汁来,h烛绰绰约约的光描在他的背上,投下的Y影遮住了燕霏的半边身子,二人像是浑然一T,恩Ai不移。

    封竹坐在一旁,觉得自己和旁观的g0ng人们也没什么两样。

    他的x口猛然刺痛,忽然深刻地明白了皇夫这个身份的意义,他曾那样不屑的一个称号,原来是一个能先于任何人站在她身边的理由,名字能同她一起被写进史书中,与她生同衾Si同x,千秋万世,白骨成灰纠缠不清。

    可惜,那个人不是他,他永远是侧室。

    大雪连下两日未见颓势,燕霏望了望窗外苍白的天地,又低头瞧了瞧摊开的信函,烦闷地叹了口气。

    林轻叶诉前线苦寒,不利开战,请求三军修整两月,待冰消雪融之际重整旗鼓,一举除去南越贼寇。

    陈词字字慷慨,让人说不出不字。

    她说修整三军,却不率军回朝,而是驻扎在关内,燕霏吃过林轻叶温水煮青蛙的苦头,当年,她就是这样从关外一分分扩展势力,再倚兵掏空国库。

    如今已然不能贸然释了她的权,只能师夷长技以制夷,不动声sE地慢慢销蚀她。

    林轻叶之所以发展到今天这步,朝廷人才稀微算是一大原因,多年来无人能与她分庭抗礼,才致使她拥兵自重,虎视君王。

    眼下紧缺的,就是这么一个能与林轻叶平分秋sE的人……

    燕霏放下笔,侧身看向徐芊:“封诗将军还有几日回京?”

    “将军那昨夜传信来,说是大雪封了路,估计还要等雪停了再动身。”

    她淡淡苦笑,呢喃道:“她这是……不愿回来啊。”

    燕霏无奈,瞥向一旁,忽然注意到一封奏折上的落款——二月廿一,脑中忽然嗡地一声顿住了。

    二月廿一……离四月三还有一个多月。

    四月三,清明前一天,澄王于岭南病逝,燕霏在世上最后一个亲人,没了,自此之后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上一世,她没能见到三jiejie最后一面。

    六个姐妹中,燕霏与澄王X情最相投,澄王燕禾生来T弱多病,常年卧于病榻,不在继承大统的人选中,不耽于争权夺利,因此也养了一副淡然如水的心肠,燕霏年少时在外游历,每每回京都会先去燕禾的府中,给她讲一路的所见所闻,后来澄王长居岭南,如今二人已一年多未见了。

    “三月初三,朕要去岭南一趟。”燕霏看似没来由地吩咐道。

    至少,见她最后一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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