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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短暂逃离 (第1/1页)
遥遥人群中,宋鑫终于找到了被带下楼的程丰。 视线交汇,两人心中都涌起一股难耐的急迫。 挤开涌向出口的人群,疾步逆行向前,眼里唯剩一个身影。直到双臂搂抱、胸肩相贴、体温相融,紧吊的一口气才敢松下来。 劫后余生的颤栗奔涌而起,在紧拥的怀抱里后知后觉开始感到害怕恐慌。眼眶湿热,肌rou紧缩,只想不顾一切抱紧这牵肠挂肚的人。 两手紧握,逃开了人群。躲进奔驰的车子里,一路驶上山。 海边两车道的山路,只有他们一辆车摇着车头灯在昏暗中飞驰。 橙光路灯影影绰绰,腥咸稠厚的海风涌进车子里冲刷着人。 程丰侧头看着宋鑫,在光影交替间描摹他的侧脸,看他貌似自若地绷着的一张酷脸。 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在意眼前这个人。 今日的种种切身体会,才让他第一次产生怀疑世界的不真实感。紧绷欲断的神经、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极度波澜起伏的情绪,在被风吹散后,让这一切都像隔了层纱,缥缈、模糊、逻辑混乱。 程丰一直想分清楚自己对宋鑫的感情,好让他能估摸出自己在这段关系里到底需要成为一个怎样的角色,需要付出几分才能还予同等份的回报。 他喜爱宋鑫的色相,贪嗜偏心予他的爱意。这轻飘飘无形的东西,好像换一个人给他也没有差别?他也会先沉迷贪欢rou欲,再执着于神灵交汇,最后一步步无抵抗地交付身心吗?这是他自己的心之所向,还是某种预设好的“命中注定”? 记忆中两份不同的记忆,提醒着他小偷般的移植人生。 他爱这个人。偏爱,疼爱,最爱。 他以为在今夜早些的时候已经可以完全对所爱之人毫无保留;他以为只要他真实地活着、并坚信一切是真实存在的,他就是实实在在留在这个世界当中了。 而此时此刻隐隐冒起的虚假感,让他心中刚刚确定的充实安定的依托悄然化成了泡沫。 他像一个幽灵一样,在不同维度里参与进这个世界,以一个无法解释的存在,爱上了另一个他无法解释的存在。 他比担心未来不确定的失去,更担心在那零碎的“剧情梗概”里,宋鑫苦苦追寻的自己,那让爱人再度痛苦的自己。 那一切都是宋鑫不会期许的切切实实的难过,而引起这一切的他,却毫无避免的办法,只能任由未知自由发展下去。 他本身就是那个“因”,但在宋鑫的坚定中他不甘心又抱着份侥幸。 看着宋鑫在光影中看似自若的侧脸,他像预支了未来几十年的愧疚和歉意,满心满眼都是急着弥补的迫切。 车子开得不慢,风呼呼地吹,刮着脸,吹散头发,整个人像被风扯着向后飞,但没人想把窗关上。由着它冲进窗户,呼呼乱转,掩住耳朵,像脱离出这个世界一样,在呼哧的安静里独独剩下自己与对方。像一对幸存者,在疯狂的世界里私奔。 程丰在这一刻忍不住笑起来,无缘无故,没有理由。他笑着笑出声,放肆地笑,笑得像哭,笑得差点把自己憋死。 是笑幸存的喜悦?失而复得的爱人?还是这个荒唐的世界? 都无所谓了。 没人会在意他的想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复杂的感受,唯一在意的人也不会究极地追问。他只会陪他一起,像此刻不自觉充满笑意的眉眼嘴角一样,无需言语行动,与生俱来双生子一般共情他的喜乐。 车子穿过隧道,沿着山路往上爬,一路开到无人的山顶。 像迷幻的伊甸园,像荒芜的失乐园。 黑暗寂静中,所思所想都是身边的人。 望着他,承载着自己所有的欲望期待安安静静地陪在自己身边,就算此刻世界末日生命终结,也了无遗憾。 怎能忍得住不亲吻对方? 细密的吻真爱珍重珍惜,寸寸贴抚肌肤。 座位的挤窄和间隔拘得人难受。 程丰拨开宋鑫忙乱的手,探身放倒驾驶座椅,纵身一跨,骑在他身上,撕着他的衣服,由上往下视察领地般烙下一个个吻。 宋鑫抓住程丰一只手,插进指缝和他紧密相握。看他顶着被吹乱的一头软毛,拱动着吻向自己下腹。 看他抬头,纯情至极、珍爱至极地望过来,随即猝不及防一口包含住自己。 温暖湿润的口腔,让风吹冷的身体爬满颤栗。 看他披着被自己脱剩的一件衬衫,紧实的大腿夹在两侧,一圈皮质衬衫夹勒住腿间鼓起的肌rou,躬身埋在他腿间,像是最虔诚的信徒垂首膜拜一样痴迷,又像是最圣洁的天使一样,降临到他身上,予他这世间最纯粹极致的快乐。 他的天使纯净美丽,单纯又勾人。垂眼望过来脸上的欲望写得明白,愣是没有丝毫的yin荡妖媚。 指尖点在胸前,仅一根手指就压得他动弹不得,只顾痴痴地望着他直起身,舒展着美丽的身躯,对着他无所顾忌地打开自己。 独属于他的天使。 亲吻爱抚怎么够表达他的喜爱。 宋鑫搂住程丰的腰,嗅着他肌肤的温软生机,仰望他脸上的肆意放纵。手顺着腰往下滑,在两片丰腴间勾上程丰在开发自己后xue的手,满心恶意疼惜混杂,在他的激颤中加入其中。 侵占和给予。 好像今夜两人必须要求得一个实在的归属。 自己属于对方。对方同样属于自己。 耐心开发松软的后xue磕绊地末根吞尽整根性器。抽插起落,翻腾扑涌,两人牢牢地结合在一起,身体和灵魂在此刻共同步入巅峰的快感。 在索求和给予中完整了自己。 两人禁不住在余韵中颤栗。 盼着山顶稠滞的夜风把今夜拉长再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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