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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四夷僧院堪卧虎 三韩故事起柳花  (第3/4页)
    那个,我们就先找这个大连翮祖亲近亲近,你们看怎样?”    小龙王虽是随口这么一说,殷色可却来了劲,眼见众人对名单上留下的最后一个名字均无异议。    殷色可便迫不及待地去缠庆云继续讲故事了。    1    皆空堂为他们准备的两间禅房本就毗邻,共戴同一屋檐。    殷色可此时毫无睡意,也不顾夜阑人稀,就把庆云拉在回廊栏畔聊天。    庆云这肚皮里哪儿有多少故事?    上次魏王讲的那些概念他还没消化完呢。    再说,魏王只是点了一些名词概念,并没有用故事串起来。    若是同样干巴巴地宣讲,着实也让庆云有些为难。    不过庆云这小子机灵,脑子微微一转,就想起老祖宗留下的庆氏刺秦秘辛版来了。    庆氏第一人称回忆录的版本比《国策》版细致精彩许多啊,    此时娓娓道来,殷色可自然听得入迷。    待讲到庆轲死,冯家灭,荑姬带孕亡命天涯,小妮子已然深深入戏,哭得如同泪人一样,根本停不下来,哽咽着催庆云继续讲下去。    1    还好后来高氏续的部分庆云也已经读完,就继续讲起高渐离引河迟伯,荑姬一路向东来到高氏封地渤海之畔。    冯氏虽为河伯,其实从未见过海,    对他们来说,黄河涛涛,奔流竟东已经是最壮阔的水文大观了。    但是亲眼见到无边无际的大海,迟伯望洋兴叹,感概过去的见识如井蛙一般,竟不知天地间的水体居然可以磅礴如斯,真不知归墟深处又是怎番模样。    高渐离安顿好冯氏一家,将抄本留给了冯迟,便托称有大事未了,重返燕地。    这其后的札记其实出自冯氏撰续,当然,这些细节庆云都已经做了技术性的跳略。    渤海畔当时诸族杂居,并无非常清晰的城邦疆域概念。    在此庐居的农耕之民,主要是箕子国民和高氏子孙。    而扶余,肃慎,秽貊以及舶来的吴越人,都是自成部落散居山海大荒,或游牧,或渔猎,或xue居。    这些部落艰难糊口,自然也时常因为困窘来农耕村落讨些“生活”。    1    这一日高氏的村落又遭到扶余王的袭击,荑姬,冯迟都被掳走。    扶余王见荑姬怀有身孕,且与冯迟均通文字,便没有为难他们,    反而留他们在部落中教授中原文字,农耕灌溉和蓄养牲畜的技术。    原来这扶余部落,和吴人同祖同源,都是出自上古有虞氏,帝舜之后。    夫余吴餘这几个姓氏在古代象形文字里是互通的,字源出自箭矢的图腾。    (笔者按有关泰伯传说,后文会有解密,稍安勿躁。)    北扶余部落当时还没有脱离部落族群的生活习惯,但是他们也接触过许多居住在箕子国南方三韩地的吴越舶来人,知道迁徙南方的古扶余部落已经接受了农耕文明,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当时的扶余金蛙王一直有心改变自己的部族。    他们也掳掠过许多燕人和箕子国人,可那是即便在中原,普通百姓的总体的识字率也不高,那些被掳来的荒域平民自然没有受过多少教化,一旦离了田产,反而被部落同化,只能沦为奴隶。    这时见到荑姬和冯迟,金蛙王这才是真的拣到了宝贝,焉能不委以重任?    1    对于金蛙王的善意,冯氏兄妹自然也懂得感恩。    水利,农耕对于冯迟本就是驾轻就熟,老冯家就是干这个的嘛。    荑姬也尽自己所能,挺着孕肚,向族人教授中原文字。    讲到自己名字里的“荑”字,扶余人大多无法理解。    因为此地不产杨柳,他们无法了解柳花柔荑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但是他们看得到眼前活生生的荑姬,既然这样容色可人的女子用它来做自己的名字,那柳花必然是极美的。    如此这般,柳花夫人的雅号,就这样传开了。    没过多久,柳花夫人在扶余部落里顺利诞下男婴,取名。    朱,古云松柏(《说文》朱,赤心木,松柏属),蒙,取意方生。    当时周人在燕外之地最具影响力的家族就是渤海高氏,柳花夫人也是自高氏村落所掳,这个孩子便也自然而然地随了高氏。    柳花夫人并不想公开孩子的身世,让他去背负上一辈的恩怨抉择,于是便也没有刻意去纠正。    一代枭雄高,便这样横空出世了。    冯氏在这对兄妹的经营下逐渐成为燕外之地和高氏比肩的大族,一晃至今,已有四百余年了。    故事讲到这里,总算是一个美满结局。    殷色可其实早就听得累了,此时坐在阶下,将头枕在庆云肩上,满意地努动着小嘴,也不知是醒着还是已然睡去。    庆云轻轻晃了晃她的身子,见她眼睛并未睁开,生恐将她惊醒,便不敢再有动作,依旧将身子挺得笔直。    已近凌晨,月过帘栊,男厢早已是一片鼾声。    可是一墙之隔,还有一个不眠的人。    殷色可拖庆云去讲故事,采亭本来并不以为意,可是她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半晌,她便如鬼使神差一般披了衣服在窗畔偷听,正好赶上庆轲说完刺秦一节,讲到了高的身世。    2    她的祖上舶至三韩,当然知道这高就是后来关外最大部落高句丽的第一位天王,于是便也听得来了兴趣。    直到外面寂然无声,见殷色可还未回房,这才用舌尖点破窗纸,偷偷瞧去。    望见那月下相互依偎的一对背影,她惊得睫毛一颤,眼睛仿佛是被卷起的窗纸蛰到,猛地一阵酸,泪珠儿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庆云的眼球上爬满了血丝。    可他还不是最惨的,采亭的眼睛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已经完全红肿了,索性躲在房里不出来见人。    同样熬了一夜的殷色可却是神采奕奕。    大哥抹着光头,二哥三哥相互对望,他们搞不懂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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