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流光暗涌 (第26/29页)

会有谁能接住他的光呢……」

    此刻，她看见有人用极小、极确定的动作，把他接住。

    安心与担忧同时浮上来。她明白八卦很锋利，世界的嘴很快；但作为母亲，b起流言，她更在意这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方式——没有占有，只有彼此对时的节奏。

    她重新缝合自己的判读：从「合作」改为「恋人」。

    美月把手放在膝上，指尖轻碰手链，替心口理出一条顺线。她吐气，在心里对自己说：看见你被好好对待，惊讶之後，是放心。

    至於世俗要说什麽，她愿做一层不出声的衬——不显眼，却能让外表的布面更平整。

    散场後，走廊只剩辉煌依旧的水晶灯……

    化妆室门边的镜灯把墙面照得炙白，白得让人的心音都清楚。

    美月在门口叫住博之：「可以耽误你一分钟吗？」语气克制，像在采访。

    「当然，阿姨。」博之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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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盯着他，先用最客气的一句开场：「你们，默契很好。」

    博之沉默一拍，选了不伤人的名词：「我们是长期的合作夥伴，也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信任。」她重复，嗓音开始颤。「我看见你替他扣领口、他扶你的背……我年纪不算小，看得懂。」

    她眼圈忽红，像有人把一杯水打翻在心上。

    「我不赞成。我坚决反对。我希望我儿子有家庭，将来……我想抱孙子。我想过那种含饴弄孙的晚年。」

    她抬手按住眉心，话却止不住：「你们这样的关系，世界看不懂；我也看不懂。你可不可以……离开他？让他回到正常一点的路上？」

    走廊安静得只剩空调低鸣。

    博之的喉结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