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流光暗涌 (第29/29页)

此还活着。

    他哭着说：「我会当你的熨斗，从锁骨烫到心口；你如果起皱，我就一遍一遍按到平。我不怕烫、不怕痛，只怕你推开我。求你，别推开我。」

    声音颤得像快断的弦，停了半拍，他又低声哽咽地补上一句：「我来解决。不管是病、是误解、是世界的恶意，我来挡。我来扛。」

    「绝不推开。」博之贴在他耳侧，声音低得像在缝里，「我只在你不想要我的时候，才会放手。但只要你还叫我一声，我就不走。我宁愿被烫成灰，也不让你一个人冷着。」

    文弥颤抖着从博之口袋里拿出药，手指几乎抓不稳，像在抢救一个正在下沉的人。他让他服下，跪在他身旁，额头贴着额头，像要把彼此的痛熨平。

    他们在狭长的光里跪抱了很久，直到呼x1节拍重新对上，彼此的热泪却未曾停歇。像两个被世界遗忘的人，在彼此身上找回存在的证明。

    走回停车场前，博之忽然停下，把一句最重要的台词翻面确认一次，才说出口——

    「如果哪天我撑不住了，你千万不要停下来。」

    文弥盯着他，眼里还有泪光，语气却像宣誓：「如果你不在了，我留在世上也是多余的。我不会继续，我只会等你。我不怕Si，只怕你不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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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之沉默了一拍，笑，笑得很慢，像在用尽全身力气撑住一个裂缝：「那就我们一起走到不能走的那天。你不放，我不退。」

    若倒数终将夺走你，

    让疼痛

    先穿过我；

    我愿做你最後一针的止口，

    紧紧缝住你所有的裂痕。

    即使

    黑夜吞噬我，

    我也不把你交还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