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试王朝_第32章迟来的白琳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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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迟来的白琳娜 (第2/2页)

凡问。

    白琳娜没有回答,脸上依然挂着沉重的神sE。

    “呃……”邵凡见状改口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涉及到别人的什麽yingsi就算了……”

    “其实告诉你也好,免得你们以後再出现什麽误会。”白琳娜平静的说,“慕名哥的母亲是我们的邻国——北朝国人,你应该知道那是个什麽样的国家……”

    邵凡心中一震,白琳娜所说的北朝国位於同罗夏国东北接壤的卓月半岛,同样是信奉着马克萨斯主义,同样是推崇着一党万世一系,在鑫氏家族闭关锁国的代代统治下,它的国民遭受着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奴役却看不到任何反抗的希望,长期生活在贫困中大多数只能勉强维持温饱,供养着那位残暴冷血到可以处决亲姑父、暗杀掉同父异母兄长的最高领导人靡糜纷奢、脑满肠肥。还记得几年前曾读到过,一位北朝国的平民因为在水灾中第一时间抢救的是挂在墙上领袖的画像而因此受到政府的赞扬和嘉奖,这一举动也被当做忠於领袖的崇高典范而被政府的报纸媒T大肆歌颂宣扬。而那首歌颂领袖无b英明伟大的《没有你,我们就不能活》的赞歌更是在北朝国被广为传唱,全国上下有且只允许存在一种主T思想,极尽野蛮落後、黑暗残酷的统治T制在这个世界上无出其右、固若金汤。

    “那他父亲是我们罗夏人?”邵凡问。

    白琳娜点了点头,“当年他母亲才19岁,和父母一起准备逃离北朝国前往罗夏,可最後越过边境线时只有他母亲一人成功脱身,逃到罗夏边境的一个小镇上遇到了慕名哥的父亲。”

    “他母亲一家为什麽要逃走?”

    “因为家人不小心说了一句可能被人理解为冒犯领袖的话,害怕被人告发才举家外逃。在她一个人流落异国他乡最无依无靠的时候,是慕名哥的父亲像哥哥一样帮助照顾了她,後来他们就结婚了,日子虽然过得并不宽裕,但也算和睦美满。”

    “後来发生了什麽?”邵凡有种不好的预感。

    “後来在一次官方清查户口的时候,她被发现是北朝国的脱逃者,按照两国签署的协定,需要把她交给北朝国的边防人员遣返回国,那时慕名哥只有七岁……他父亲一开始请求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把妻子带走,但是无济於事,绝望下和执法人员起了争执,被关进了看守所几天,等出来时,妻子已经被遣返了……在往边境遣返的路上,慕名哥一直远远跟在遣返队伍後面,到了边境,对方边防人员在接受遣返的那批脱逃者时,一个个用铁丝穿过肩胛骨,几个人穿成一串防止押送途中他们再次逃跑……”

    “铁丝穿胛骨!”邵凡一阵骇然,“这不是拿人当畜生一样!”

    “那些被穿胛骨的脱逃者,有人哭着,有人惨叫着……当轮到自己的母亲时,慕名哥几乎发狂的冲了过去,但还是被人拦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幕在他面前发生,那是他这辈子永远忘不了的痛……”白琳娜低垂着目光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後来慕名哥的父亲带着他带着他们父子的血书去省城、去京城上访,跪在政府的大门前希望有关领导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可怜可怜他们一家,同北朝国交涉让孩子的母亲回来,至少每年能得到一次见面探访的机会,不至於让人担心生Si未卜……但换来的只是被一次次的维稳、截访、遣回,直到最後他父亲被强制关进了JiNg神病院,慕名哥则被送进了收容所,直到长大rEn後才知道他父亲因为不堪折磨已经在JiNg神病院自杀……”

    “那她母亲呢?”

    “在他父亲自杀之前就Si在了北朝国的劳改营……是他亲自打探到的消息。”

    听了这些,邵凡对慕名之前种种行为的不解如今只剩下了恻隐之情,原来他的身世竟这样凄惨。

    “那他一定恨Si了鑫家王朝。”

    “也恨透了这个冷血的政府。”

    “但以他如今在罗夏国足以和镇抚校司抗衡的能力,为什麽不乾脆潜入北朝国暗杀掉那个作威作福的暴君?”

    白琳娜冷静答道:“鑫家王朝在北朝国苦心经营了三代,像棵参天大树般开枝散叶、皇亲众多,除掉一位统治者你觉得能改变什麽?还会有其他接班人取而代之的。更何况组织也不允许他那麽做,抛开已经涉及到g涉别国的内政可能引起国际动荡不说,在大局面前绝不能徇私个人的恩怨更是组织的原则,也是他当初立下的誓言。”

    “慕名承受的b我们任何人都要重、都要多。”邵凡不由叹然道。

    “因此他的决心也b任何人更坚定更决绝,正如他的代号‘御剑六道’,所谓六道,就是即使这辈子实现不了,哪怕经历一次次六道轮回,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要亲手给这两个邪恶的政权掘墓送葬!”

    “但北朝国的事情到底还是别国的内政,我们有权评价,但无权g涉。”

    “只要推翻了罗夏光明党的统治,北朝国的政权也撑不了多久——因为有罗夏的军事後盾,它才那麽有恃无恐,因为罗夏的经济和贸易援助,在先军政治和国际制裁下它脆弱的经济T系才得以维持下去,两个政权相互利用又相互算计,它们都是身在一条贼船上,一损俱损,一亡俱亡。所以光明党根本不敢放弃它,即使碍於国际舆论谴责表面上对它实行了有限的经济制裁、切断了一些贸易往来,但这些不过是表面上的惺惺作态,背地里仍在通过各种管道给那个政权不停的援助输血,因为教统部和政议院的那帮人明白,鑫家政权若是完了,离他们的末日也不会远,就像当初柏林墙倒塌後没两年,原罗斯国联盟的马克萨斯主义政权就垮台了那样。”

    “所以一切的根源还是如今的罗夏政府,不管北朝国是否会领他们的情、买他们的帐,他们都不得不去费力不讨好的维护鑫家王朝的统治,做鑫家王朝的後台和帮凶,因为这帮统治者的命运都在一根绳上。”

    “正是这样。”

    “谢谢你给我说了这些,我想以後我对慕名不会再有什麽误会了。”邵凡说。

    “今天给你说的这些话,也希望你别让慕名哥知道,那些事情他并不愿被人谈起。”

    “放心吧,我能理解。”邵凡答应道。

    下午的时光匆匆而过,吃过饭後白琳娜又歇息了一阵,邵凡虽默不做声的倚靠在床边,但心中久久无法平静,慕名悲惨的遭遇,还有外国语学校的那片毒地,都此起彼伏的在他x口不停的撞击。

    窗外的yAn光依旧明媚,湛蓝的天空白云几许,白昼的光明似乎洒满了世间。然而邵凡明白,真正的天明还远未到来,此时展现在他眼前的,不过是一片白sE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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