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他们的白月光_比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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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试 (第1/1页)

    此后每日早课都能见着关恒的身影,原来是被师父请来教习法诀与剑术的,难怪那日晚间他还未回无情山而是随师父一同撞破我作弄沈渡的事。

    有关恒坐镇,再无人敢偷jianian耍滑,以往以我为尊的师弟全都去巴结关恒,暗送秋波的女弟子更是络绎不绝,只不过关恒一副死人脸,每每遇上请教的也只回一两句其他的便自己去悟,遇上没眼色要多问的只能得到他一个看待蠢货的眼神。

    奇怪的是,沈渡从来不与关恒说话,遇到晦涩难懂的就巴巴儿跑过来问我,他年纪小加上入门晚,很多问题我也能解答。

    我正与沈渡说话,手指着卷轴上一条心法给他解释,他认真做好笔记,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沈渡很有天赋,又比我不知勤勉多少,因此十八岁就结了丹,想来不日就要破元婴境,而我却一直蹉跎在元婴境迟迟未能突破瓶颈,不过我天生懒怠倒也没多想为难自己。

    想到沈渡日后将取代我的位置,心中又是一阵苦闷,只想着如何让他栽个大跟头,正失神,却听他唤我,“师兄?”

    我回神,刚抬起头,光洁的额头却擦过两片柔软温热的东西,我察觉沈渡的身子一僵,瞥他一眼,“你怎么了?”

    他立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两边的梨涡漩起来,“没什么,多谢师兄的点拨,师兄对我真好。”

    我柔声道:“好师弟,只要你听话,师兄会待你更好。”他自然点头。

    此后我都与沈渡在一起练剑打坐,想伺机找到破绽动手,将他赶出宗门最好,只是他这个人除了爱黏着我以外倒也十分妥帖,愁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这几日也是怪哉,关恒再也没为难过我,甚至看也不看我一眼,我自然求之不得。

    很快,宗门的修真比试大会已经到来,师弟们已经开始在演武台上比试起来,几位长老和未央真人居于上座,关恒和陆令行也已落座,我披了一身白底金鸟纹的流丽外袍姗姗来迟,墨发半束,以一块白玉环扣住作了个简单的垂髻,十分随性华丽,想来不会被比下去。

    关恒目不斜视,陆令行则是一眼就看到了我,他长得剑眉星目,轮廓端正冷硬,凛冽眼眸隐隐可见寒光,身材更是火辣,肩宽腰窄,如今裹在一袭玄色的束袖短袍中更加显得盛气凌人。

    “皎皎,过来。”他朝我淡淡一笑,周身威压淡了不少,我却窜起火气,大庭广众他就叫我小名,岂不是让平日敬畏我的师弟看笑话?

    我冷哼一声正要往关恒那儿走,瞥见陆令行陡然沉下去的脸色,我向来最怕他,小时候不知道在他这里吃了多少暗亏,此时便不情不愿踱步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心里却感到委屈,他不是不知道我最爱面子却还是那样唤我。

    似乎是看出我的不满,他拉过我的手塞给我一颗珠子,我正要丢开却被他死攥住,“好了,你是公主吗一天这么多脾气,这是境灵珠,里面藏着无数秘境和珍宝,是我西境最为宝贵之物,你且好生收好,多的可没有了。”

    我闻言一喜,便也不和他计较,只捧了宝物反复摩挲赏玩,他见我爱不释手自然更是得意,扯出一抹笑来。我终于道:“多谢表哥。”

    “你只要听话,我自然多的是好东西给你。”他微微挑眉,为这张正气十足的脸平添一分不羁。

    我们果然是表兄弟,连对别人的承诺都相差无几。只不过他是真心,我却是假意。

    “我要什么好东西自有无数人争相奉上,何须听你的话,再说我越州宝物也不比你西境少。”我不屑哼声,下他面子,偷偷去看他的脸色,只见他略一皱眉,眼中直冒火星子,忍气道:“你这骄矜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收敛一点?给点颜色就开染房又惯爱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半分姨母的宽和也没学到,我西境宝物岂是别的破铜烂铁可比,你可别是没见过世面。”

    我被他说得脸色通红,不服气地呛他:“陆道友说得极对!既然如此,你这君子何必与我这小人计较。”说完就猛地灌下一盏酒,不料酒味辛辣,竟生生掩唇咳嗽起来,眼眶都有湿意。

    陆令行再不顾和我生气,忙递给我一杯热茶,再替我顺背,低斥:“蠢材!”

    几位长老注意到这边,询问我怎么了,我说不出话,陆令行只好说我喝酒呛到了,座上几人笑着关怀几句,只有关恒冷冷盯着我,我被他眼中的寒意惊颤了一下,匆匆移开视线。

    演武场上打得热火朝天,却一直没见到沈渡,他没来么?外门的师弟师妹大都比试完,只剩一个层层筛选出的外门佼佼者,他将和随便一个内门弟子比试,赢了就可进入内门,输了也可以做内门边缘的弟子。

    此时,那外门师弟已经上了演武场,未央真人几乎毫不犹豫就让人去叫沈渡,师父这是要沈渡去和这个外门弟子比试,我心下暗恨,师父果真看得起沈渡,这不就是给沈渡以后上位铺路吗?

    沈渡今日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虞山校服,山中层云飘渺,他执一长剑招出无穷,剑气纵横,如一尾游龙清影,衣袂翻飞衬得他宛如谪仙,果然,最后一刻那剑尖已横在对方脖颈上,竟与那日我捉他所用的招式相同!明明只看了一遍却记得如此清楚,我真是小看他了。

    台下已经掌声雷动,都盯着台上的沈渡交口称赞,连一众女修也有意无意地瞟他,我早已心乱如麻,再放任此人在宗门内势必对我不利。于是我主动提出要与沈渡比试,他虽出彩,但以他现在的修为远不是我对手,今日定要杀杀他的锐气。

    他见上台的是我,先是一喜,再就是惊艳,想必他一辈子都没见过我身上这样华贵的袍子,心中很是受用,面上却波澜不惊,“师弟,请赐教。”

    “不敢,师兄先出剑吧。”他越是谦让越让我觉得他瞧我不起,我也不废话,抽出银刃飞身上前,他立马出剑格挡,我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招招迅速狠戾,剑气如虹,他逐渐招架不住,开始节节败退,此时我却起了玩乐的心思,故意放空几剑,让他以为有可乘之机,果然,在我再次空剑后,他再也忍不住运起一道剑气破空而来,我早有准备,那空掉的剑以一个绝妙的走势回到正中,挡住剑气,直逼他眉心,我运起灵力,剑身如同活了一般,两剑相交的一瞬就将他的那柄剑震得粉碎!

    沈渡手中的剑碎裂脱落,他被余波逼退数步,半跪在地,半晌,才缓缓直起身子,朝我做了个揖,绽开一个毫无芥蒂的笑,“师兄,你赢了,恭喜师兄。”

    我怔了怔,看到他慢慢走下台,我才回神,周围又开始对我极尽溢美之词而全然忘了沈渡,仿佛方才从没夸过他一样,我笑了笑,为我这莫名的多愁善感觉得矫情,我得到了赞誉与好名声,自然应该高兴而不是学老好人对敌人怜惜。

    我刚一下台,陆令行就递给我一方丝帕让我擦汗,我环视一圈才看到沈渡坐在角落的位置闭目养神,刚才我那一招想来对他影响不大。

    “看什么呢?”陆令行拿过丝帕递给随从让他们拿去浣洗。我摇头,他又问:“你讨厌那个沈渡?”

    我奇道,“你怎么也知道他?”沈渡到底什么来头,这么出名。

    “你傻啊,上台要自报姓名来历。”你敲了一下我头顶,倒是不痛,我没好气道:“师父有意让他与我平起平坐,我自然不喜。怎么?你又想教训我?”

    “你天赋不比他差,只是实在没他上心,再不好好修行被他比下去也是早晚的事。”他总有办法让我生气,我哼声,就是因为知道是实话才装作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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