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点骰子 (第4/4页)

－她看起来连高中都还没毕业，此时却已经踏出b近人生目标的一大步。

    她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玩偶，尴尬的笑着说：「这是……我国中时做的香包，虽然它一点都不香，不过家政老师还是说我做的很好。」

    「确实是独一无二。」面具後似乎透露出一丝暖意。

    随後，nV孩也猜对了数字，踏入了光门後。

    骰子上，２跟着消失不见，空气中飘着越来越沉重的失落感。

    「等等！」加雷斯最先举手打破沉默，尴尬的问着白衣人：「我们１、２的筹码都没了，但假如等等你又掷出那些数字该怎麽办？」

    「不会有那种事情的。」白衣人冰冷的回答挡住企图持续发问的加雷斯。

    白手套举起。

    又一次，声音响起。

    1

    再一次，沉默降临。

    「这一次。」白衣人故意顿了一下，三秒後再度开口，「我要听见不平凡的三个字。」

    三个字？加雷斯茫然的喃喃自语着，在耳边响起了一大串三字经、我Ai你、你最帅，甚至还有一些猥亵字眼之後，他开口了。

    「加雷斯！」加雷斯大喊着，自己的名字。不过这名字後面还不知被谁接上了另一段三字经。

    「是了是了……那想必是你的名字。」白衣人点着头，眼中闪出光芒，「现在，不要怀疑，这是你久违的机会。」

    方才是１跟２……这顺序单纯到很诡谲，不，那一定是凑巧，不会那麽简单！

    加雷斯咬牙，回答：「４。」

    突然间，他感觉到手上的骰子又一次发出了一GU寒意。他惊讶的拿起骰子，才发现４已经从白面上消失了。

    但光门没有出现。

    其余的人似乎都露出了冷笑。

    1

    加雷斯震惊的看着白衣人，後者只是摇摇头。

    是「３。」白衣人的声音中带着颤抖的情绪，似乎是忍不住的戏谑与嘲讽。

    失落感在寒意之後宛若火焰燃过了加雷斯的身躯，他只能愣愣的听着一些人开始无情的大笑，以及自己颤抖下骰子脱手，在地上碰撞出的声音。

    凄凉到令人发噱。

    他差点落泪。

    又一次，骰子声响起。

    再一次，沉默降临。

    加雷斯根本没注意到白衣人说了些什麽，他只知道当他在本能下做出反应时，他竟然夺得了机会。

    其他人的眼光似乎没那麽锐利，因为他们都猜着，这一次的点数很有可能就是加雷斯已经输掉的筹码。

    加雷斯茫然的看着白衣人。

    1

    「３？」他的声音颤抖到连自己都不能肯定。

    这一次，寒意再度夺走了他的筹码，以及他的T温、激动、希望。

    「是４。」白衣人这次已经没有任何语调，反而是周遭传出了更多无情的笑声，刺耳无b。

    我也知道是４！有GU声音在他T内大吼着，刺痛着他的心。

    谁教你一开始就做错了选择？他彷佛听见另一个自己正与其他人一同无情的狂笑着，那个习惯堕落与黑暗的自己，似乎更能适应这种情绪。

    极度的无力感灌满了他失去热量的身T，但骰子没有同情他错误的选择。他只能睁着眼看着自己失去的筹码被其他人夺去，又是两个人影消失在光门後。

    剩下５跟６，但加雷斯却已经难以提起自信去面对这场赌注。他开始觉得自己来这里根本是负责扮演小丑，当个引人发噱的角sE。难道自己连续错失两次机会的举动还不够蠢吗？

    骰子声不知在何时停止，白衣人缓缓的说。

    一次又一次响起。

    声音在加雷斯耳边轰隆巨响着，怎麽听似乎都是无穷无尽的笑声，b恶魔更无情、更狂妄。更糟的是，那听起来就像是自己的笑声，带来b烈火更痛、更深入的伤害。

    开始有人叹气；有人哭泣，象徵着这场赌局已经划上句点，但没有人的表情b加雷斯更痛苦。因为他曾经握有机会；b平常人更多、更多的机会。

    他却让机会从指缝中流失。

    b赛前胃痛的年轻人同情的拍着加雷斯的肩膀，试图将他从茫然中摇醒。

    但加雷斯没有醒，或者说，他突然间b谁都还要清醒。他在馍糊的视线中，看见了超越灯光的光源。

    他看见了那个nV孩，那个象徵秋天、总是带着一丝冷漠与潇洒的nV孩。

    「我能跟你走吗？」加雷斯的眼中突然燃起了光芒。

    nV孩笑着耸耸肩，说：「你不是已经跟来了？」

    是啊……我已经跟去了。加雷斯忍不住，微笑。

    他的眼神重新回到了房间内唯一的光源上，那白灯的光芒似乎都没有他眼中的光猛烈。

    在场的十一人，甚至是准备走下台阶的白衣人都讶异的看着再度戴上微笑、坚定踏步向前的加雷斯。

    2

    他手里拿着纯白sE的四方T，那已经不是一枚骰子。但他脸上的笑容，却自信得像是握有所有筹码般。

    肌r0U线条明显的在面具後牵动着，但白衣人没有发出任何不礼的声音，只是冷冷的说：「你要做什麽？」

    「我要你再掷一次骰子，而且要掷出刚才没中过的数字。」加雷斯将脸贴近白衣人的面具，脸上的笑容让白衣人不禁退却了一步。

    不过白衣人没有任何反驳，他轻轻的走回白sE平台上，闪烁的眼神盯着加雷斯。

    「你很清楚，你的骰子已经不是骰子了。」白衣人似乎在尽力挤出一丝嘲讽，但声音中却堆不出任何寒意。

    「骰子没有第７点。」白衣人的声音受到莫名情绪g扰，开始颤抖着。

    「是的，我很清楚。」加雷斯前进着。

    「骰子没有第７点！」白衣人突然大吼着，完全失控。

    「当然，我很清楚。」加雷斯的右脚已经踏上了第一阶阶梯。

    「骰子、骰子、骰子、骰子，没有第７点！」白衣人站起来，疯狂的挥舞着双手，黑sE骰子在他指间中辉映出闪亮的墨黑。

    2

    「是的，我很清楚。」加雷斯漫步到台阶上，轻轻的拨开白衣人手上黑sE白点的骰子。那枚骰子滚落，再滚落，在每一阶阶梯上都印下了永恒不灭的痕迹。

    加雷斯的目光没有放在黑骰子上，他自信的笑着，轻轻的将手中纯白sE的正方T放入白衣人的指间，没有掉落。

    「那是你的骰子，没有第７点。」加雷斯盯着白衣人闪烁的眼光。

    「你为了什麽来赌？」白衣人激动的反问，听不出任何愤怒。

    「我为了……」加雷斯闭上眼睛，带着微笑，「为了那份我所期待的梦想－我要跟她在一起。」

    突然间，白衣人放纵的笑声压过了所有灯光、声音，甚至是在场任何生命带来的气息，整间房间瞬间被包围在充满七情六慾、癫狂嗔喜的笑声中。

    下一秒，骰子声中断了一切，甚至压制了回音。

    在清脆的骰子声中，弥漫着一GU廉价的味道。

    长寿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