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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郎君投怀送抱,我若是不笑纳,岂非辜负(剧情) (第2/2页)
起来。 萧朗星继续道:“安长昕自杀,为的是揭发南安候府圈养幼童、肆意屠戮的罪行,夏侯檀与安长昕交好,于是将舒王殿下设计其中,企图引人瞩目。没想到无心插柳,反倒帮了靖王殿下一个大忙。” 宁轩道:“你猜得不错,原本只是想查南安候府瞒报赋税的事,没想到安长昕自尽,更牵扯出数十条人命。不过,此事实在骇人听闻。谁又能想到,安家世子竟然是一个强暴幼童、草菅人命的恶徒。” 萧朗星点点头,他打听到安长昕是自杀,又听说了南安候府的命案,联想到夏侯檀的举动,推演出了整个经过。 “南安候府一夜间分崩离析、认罪伏法,而夏侯檀不仅没有因陷害皇子被株连,反而功勋卓着、得了嘉赏,从七品书吏升任礼部四品员外郎。”萧朗星继续道。 秋羽给二人续上一壶茶水,宁轩道:“王爷爱护舒王殿下之心,你我有目共睹,夏侯檀敢利用舒王,你觉得靖王会放过他?” 萧朗星有些惊讶地抬眼:“这么看来,夏侯大人未来仕途坎坷了。” “所以……萧郎君,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敢轻易放了你。”宁轩将话题转回。 萧朗星微微一笑:“世子得王爷宠爱多年,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被王爷责难。” 宁轩摸着下巴眯着眼摇摇头,似乎想起什么:“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秋羽心跳得飞快,如果宁轩再拒绝,那自家少爷就无路可逃。 萧朗星慢条斯理道:“看来萧某才情不够,入不了世子的眼。” 宁轩的手摩挲着茶盏、片刻后从茶盏上移开,一点点抚摸上萧朗星修长白皙的手指:“郎君投怀送抱,我若是不笑纳,岂非辜负。” 萧朗星并未抽回手,反而莞尔一笑:“世子大恩,萧某和萧家必然没齿难忘。” 宁轩抓起萧郎君的手细细看着,无所谓道:“郎君仙姿月貌,我要是像舒王殿下一般有此佳偶,必然从一而终、至死不渝。” 萧朗星笑意更深,坦言道:“世子夸我仙姿月貌,想来是没有见过白惇。” “哦?” 萧朗星颔首,想起什么:“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不外乎如是。” 宁轩微微诧异地抬眼,似乎再说,真有这样倾国倾城的绝色? 茶炉里的水依旧滚滚作响,漫起的水气再次将两人面容遮掩住。 两人聊完,萧朗星将宁轩送到门口,目送他回房。 秋羽沉不住气,犹豫地问道:“郎君,这个宁大人一介私奴,真的能说服靖王免了您的责罚吗?” “平日让你多留意外头的事,你可曾用心?”萧朗星淡淡道。 秋羽低下头,不服气道:“他对您动手动脚,一看就不是好人……” 萧朗星无所谓道:“靖王府家规森严,他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随后又解释,“说是私奴,不过是内宅里的名头,他手握实权,连王爷都不敢轻易得罪,又怎么会摆不平这点小事。” 秋羽小声嘀咕:“我们王爷,敢得罪谁……” 萧朗星心道,也是,两人回房。 // 第二日萧朗星服侍赵舒珩喝药时,赵靖澜竟然亲自来探望,萧朗星行礼拜见,赵舒珩神色晦暗不明,也挣扎着起身。 “不必了,你下去。”赵靖澜道。 萧朗星只能带着众人告退。 “打醒你了吗?” 赵舒珩这两日只能趴在床上,听容飞说了这几天的事,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糕,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扯到伤口,又疼得眉头紧皱。 赵靖澜将两个软枕递给他。 “二哥,弟弟知错了。”赵舒珩诚恳道。 这次被打过之后,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他平时都自称“臣弟”,今天突然冒出这两个字来,话音刚落,自己便觉出几分撒娇的意味。 “这两日忙着公务,没时间来看你,宁轩说你没什么事,好些了不曾?”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二哥,是我不好,一时贪念美色,才会被安长昕利用,不知道安长昕的身后事如何?”赵舒珩未说上两句,便故意关心起安长昕。他已然知道夏侯檀因为在安长昕自杀一案中检举有功,又从只言片语中推断出靖王的来意,于是一心想着把夏侯檀摘干净。 “当真如此简单?”赵靖澜没有答他,反而问道。 赵舒珩低着头飞速思考,这次他哥虽然破天荒地动手打了他,但实则雷声大雨点小,可见还是气自己花天酒地没有分寸。 “喝了点酒,便不是很清醒了,那天在风月山里看到安长昕,只觉得娇媚可爱,所以……” “安长昕?” 1 “是,安长昕,前几日我当真以为自己杀了人,一时慌乱,胡乱就认下了。”赵舒珩道。 赵靖澜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提醒道:“既然如此,以后行事更要谨慎才是,陛下登基七年,朝中尚有言官御史,若是参你一本,你这富贵日子可就到头了。” “是……弟弟……明白。”赵舒珩曾眼见赵靖澜谈笑间取人性命,因此在他哥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生怕惹他哥不高兴。 平日里两人说话,多半是赵舒珩找话来说,赵靖澜听着,今日赵舒珩怕自己露出破绽,于是谨言慎行,导致两人似乎也无话可说。 赵靖澜抬了抬手,想再摸一下他的头,又放下了。 “那你好生休养,我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等等、二哥……” “嗯?” 赵舒珩撑着身子下了床,艰难地跪了下来:“这次的事,都怪我自己太过大意,与萧朗星和府上的下人无关,萧侧君替臣弟打理王府内务,从来恭谨,府上也井井有条,二哥可否饶了他这次,让臣弟自己责罚。” 赵舒珩对萧朗星有种难以言喻的气恼,若真要说起来,便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当年萧朗星迫于家族威势嫁给自己,成婚之后,赵舒珩明显感觉到萧朗星对自己无意,有时候连表面的讨好都欠奉,却不知道为何还愿意将自己拘在王府中,日日陪着笑脸,担着这个端方贤惠的侧君之名。 1 赵舒珩有时候憋得难受,时不时会兴起一个念头,两个不如意之人凑合着经营一个大宅院,倒不如把萧朗星逼疯了,两人同归于尽,连带着这朱楼金阙一把火烧个干净。 他在萧朗星面前故意不答应此事,就是想看看萧朗星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看他对你,并不殷勤。”赵靖澜道。 “我……”赵舒珩犹豫片刻,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到白惇,立刻道:“二哥不知道,臣弟府中姬妾众多,个个儿都殷勤备至,反而是他,不冷不热,臣却格外爱惜,若是不能再宠幸了,臣弟……臣弟也没什么趣味了……” 赵靖澜听得眉头微皱,终究不好插手弟弟的内宅,只能道:“也罢,你自己的内宅,自己处置便是。” “多谢二哥。”赵舒珩恭敬地磕了个头。 “起来,地上凉。”赵靖澜将他扶起来。 赵舒珩彻底放松,几句话之间将安长昕一事搪塞过去,没有牵连到夏侯檀,又救了萧朗星,此事圆满解决,实在皆大欢喜。 至于某个引诱自己的人,这笔账还要和他好好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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