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 (第7/11页)

义。

    如果没有这样的话，黑目贝是将不会对外界有所反应的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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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悲啊……你真的是十分的可悲，黑目贝。

    望着这个没有可以称为「自我」的妖怪，滑瓢是再次的意识到，自己为何无法一眼看穿黑目贝的本质。

    这都是因为黑目贝的内在，就是个「空洞」。

    对着「空洞」发出呐喊，本就是不可能会得到回应。

    只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都要建立於黑目贝是要真没有常人那般的情感和感受。

    黑目贝的内在虽是「空洞」、但他仍是保有情感。

    就好b说：黑目贝刚才是有提及到，是会想知道自己的双亲对於他的看法的这一部分。

    这里，就是黑目贝具有情感的最佳证明。

    黑目贝大概在人生的某个阶段，是都在采用第三人称的视角，来看待自己的所有。

    正因为如此，黑目贝在滑瓢眼里，是相当的扭曲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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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目贝……那你又是为了什麽，要这麽做？」

    「这，当然是因为――换作酒颠童子的话，他是就会这麽做！」

    果然――滑瓢是针对黑目贝可能的回答，是早有预测。

    然後是也因为黑目贝的表现，是都与滑瓢所想得一样，他是才能更加确信黑目贝――

    「话是这麽说没错，不过如果是只有这样的话……我想你是就不可能勉强自己到这个地步，是追到北海道来。」

    「为什麽，你是敢这麽肯定我是不能办到？」

    酒颠童子是既然会这麽做的话――我当然是也能跟他一样，是采取相同的行动！

    其实，黑目贝――是并不像他自己所讲的那样。

    黑目贝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原来的「他」。

    想必，是连黑目贝他自己是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起，是受到「魍魉屋」影响而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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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你仍旧是我所熟知的那个笨蛋啊！我的「朋友」。

    虽说滑瓢是曾一度相信黑目贝的话，但这样的想法是也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被滑瓢给抛下。

    因为。酒颠童子是应当不可能没有注意到黑目贝的这种心态和状况，是会视若无睹的装作没有这一回事。

    在酒颠童子将黑目贝带回「魍魉屋」的那一刻起，他是必当会负起相应的责任和义务。

    唯有这样，才是滑瓢长年以来视为「好友」的酒颠童子，属於他的作风。

    「呵、哈哈哈哈……」

    一想到自己是差点误解了酒颠童子，滑瓢是就为自己的会错意而发笑。

    「你是在笑什麽？是有什麽好笑的……」

    「哈哈哈，抱歉，一时没有忍住就笑了出来。」

    滑瓢虽不是有想取笑黑目贝的想法，但他现在是这麽笑了出来……也就不能怪说，黑目贝是会认为滑瓢是在取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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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一会才止住笑声的滑瓢，他的嘴角是仍会不时得抖动几下。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因为你的演技和说谎技巧是都太烂得，叫我想不笑都不行……」

    「你说……我是在演戏？这话是什麽意思……」

    「难道、不是嘛！？」

    滑瓢是知道自己方才的行径是肯定会被黑目贝误会，他就觉得与其浪费时间去解释，还不如就这麽顺水推舟的来接话。

    而且他这麽做的话，反而是方便滑瓢将他想说的话是都给说出口。

    「……」

    被滑瓢这麽一说就答不上话的黑目贝，是沉默的看着他。

    「虽然我知道你是试着用这样的方式，在说服我的同时、是也在说服你自己。」

    「不是的，我是才没有这麽想……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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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想让自己相信，是能像酒颠童子那般的行动。」

    「……」

    滑瓢的言语，是宛如利针般的深深刺进黑目贝的心膛，让他是开了口又出不了声。

    「但假设事实是真像你说得那样……那我反问你一件事好了。」

    「是……什麽问题？」

    好不容易才勉强的挤出这麽一句回话的黑目贝，他是有种正逐渐被b向绝路的感觉。

    「也没有什麽……我只是很想知道，既然你是都说这麽说了。那为什麽……在他变成现在这样以前，你是都在袖手旁观的没有动静？」

    「……」

    「这样的表现，不是就跟你先前所说的那些、是自相矛顿了，不是嘛！」

    「这……是因为我，当初是也没有想到酒颠童子他是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是相信着他，是才会什麽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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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骗人了，相信他？你当时肯定不是这麽想的。」

    现在想来，滑瓢确实是觉得数分钟之前的自己是非常的可笑。

    会这麽容易就中了黑目贝专为自己而设下的圈套，想必这就是自己离开「魍魉屋」太久的後果。

    「你说不担心他的这点，应该是真的。」

    「……」

    「但是，就算是这样子好了……有着「预知灾难」的能力的你，应该是不可能看不到，那个属於他的「未来」。」

    毕竟――当时在等待着酒颠童子的结局，你我现在是都看到了！

    「我的能力……是才没有像你说的那麽方便。它的限制和发动条件，你是不懂我的难言之隐、才会敢这麽说我。」

    此刻的黑目贝，就彷佛是找到了一个突破点，是奋力的朝着那个点冲过去。

    「或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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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不知，那个看似能够突破现状的要害，是滑瓢刻意露出来让他看到的。

    「不过――你的能力不正是专门针对灾难而特化的预知能力吗？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想酒颠童子当时的情况，是不可能会满足不了你说的那些条件和限制。」

    「这种事、是怎麽可能会有的事……你以为他是谁？他可是鼎鼎大名的酒颠童子！」

    迟迟没有察觉到异状的黑目贝，是就这麽一步步的落入滑瓢的圈套之中。

    「酒颠童子是会出事？这种话，恐怕在事情发生以前，是任谁都不会相信。」

    「当然，一般的妖怪是不会有这样的念头。但如果是你的话，就算是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你是都不可能让酒颠童子去冒着这样的风险。」

    「这话是……」

    「因为――你不是要依靠他人，让他们来赋予你生存的目标嘛！那倘若酒颠童子是不在了……你是又该依附到谁的身上？」

    「这种事……当然是在他Si了之後，就接着去寻找下一个可以寄「生」的对象。」

    以前是有我的双亲、现在是有酒颠童子――黑目贝是这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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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自己是又说了一次相同的话。」

    你明摆着――就是将自己的目的跟手段，是都混在一起的混淆了。

    「你说我是混淆了？这种事，是怎麽可能会有的。」

    「真、是这麽回事吗~~~」

    「你――是想暗示些什麽？」

    「那有在暗示什麽，我是都把话说得这麽明白了，你怎麽是还在跟我装傻！？」

    「我是才没有在装傻，明明就是你、是在那边胡言乱语。」

    「……」

    见黑目贝似乎是真的不能理解，自己究竟是在说些什麽的滑瓢。

    这恐怕就是，酒颠童子希望他能自己走出、他却又没能办到的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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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滑瓢是能看得出来，现存於黑目贝T内的隐忧，就是他那在小时就发展成形的人格，和在「魍魉屋」之後才日渐改变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