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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白布下压着的是一滩模糊血 (第2/2页)
他的上衣被脱下,露出雪白的胸口,皮肤上还残留着一点痕迹。 谢京照俯身过来亲他艳红的rutou,又伸手脱楚榆的裤子,直到将两条修长双腿脱得光溜溜的,楚榆才喊谢京照去关下门。 也正是关门的瞬间,落在地上的西装口袋里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楚榆爬到床边,伸长手臂掏出手机,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更加刺耳的雨声和一位中年男子的求助声,以及哀嚎声。 楚榆听罢,全身僵硬,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到了悬崖底,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他转头朝走来的谢京照说道:“楚天阔,死了。” 两个小时前,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大众开上了向北的主干道,车的后备箱塞满了东西,连同车内的剩余座椅上都塞了好几个行李箱。 开车的司机时不时通过车内镜看了眼后排的楚天阔。 对方只套了件灰色的夹克,在车里还戴着个黑色帽子,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发抖,却又在注意到司机视线时用锐利的目光直视回去。 楚天阔看了眼腕表,心里骂着这鬼天气,同时等待着李管家的消息。 他几天前从医院里出来后,就让李管家去订了去往乔治亚州的机票,将这些年的所有积蓄都转移走。 他也想救楚然,然而在医院里楚榆竟然拿当年宋家的事情来威胁他,逼他交出了在手中的楚家公司所有的股份。 其他的手段他还尚有应对方法,唯独利用宋家的事情来谈判,简直是捏住了他的七寸。 楚天阔出发前在家中心里犯恶心,吐了一口喉头血,然而多年对危险事情的敏锐直觉让他即使面对这极端天气,也要早早离开海城。 只怕有任何的闪失,那就不是坐在车里,而是坐在牢里了。 想到这,他再次催促道:“开快点。” “楚总,这雨天路滑,实在是开不快啊。”前排的司机弱着声音反驳他。 高速公路两侧是湿沉沉的天色和树木黑影,楚天阔皱着眉看着外面,右手转着左手腕戴的珠子,一颗心急速跳动。 等了半晌,也没有等来李管家的消息。 本意是让李管家留在楚家安排后续的事情,再去国外和他汇合。 现在却迟迟等不到任何消息,楚天阔轻咳了几声,压下担忧。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搅乱着人心,楚天阔闭目养神,前排的司机则睁大眼睛看着路况。 在拐弯的那一刻,忽然一阵巨亮的灯光扫射过来,司机眯了眯眼睛。 却在下一秒,察觉那辆大货车横冲直撞过来,连忙打方向盘,脚下踩错了离合,车轮狠狠摩擦在湿滑的路面上,整辆车忽地发力往右边撞去。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楚天阔察觉到剧烈的摩擦声时,立刻抬眼,紧接着就是车身完全向右倾,那瞬间他的脑子发胀,万千念头走马观花般瞬移而过,脑内倏地喷出热血,只几秒,就彻底闭上了眼睛。 他最后脑海里冒过的情景停留在听到宋家出车祸的那个夜晚,以及狂跳的内心里涌出来的喜悦。 而时隔多年,彷佛再次回到了那个夜晚。 大雨、货车、车上昏昏欲睡的人,以及猝不及防的撞击,即将爆炸的心跳,喷洒的鲜血和四散的断肢。 楚榆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在车祸地方拉起了警戒线,黑色的大众车被撞得只剩下半截,另外半截坠落在山坡下面。 旁边的担架上用白布盖着一个人,雨水浸透沾满鲜血的白布,压在布下面是一滩模糊血rou。 只有垂在担架边缘的手腕上,缠着的珠子,在这深夜里折射出皎洁的光。 楚榆径直走过楚天阔的尸体,转而奔去几名警察团团围住的地方,挤开人群,看到地上团着的一个瑟瑟发抖的人。 楚榆在那一刻嗓子里发不出声音,只怔怔地看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中年男人头发全白,被雨水打湿黏在头皮上,抱着头的手背上是密密麻麻的划痕。 手腕上戴着手铐,低着头不说话,或者说是神智失常,不能像别人一样正常交流。 楚榆还想再走近,被拦了下来,耳边是一名警员说话的声音。 “肇事者,宋之华,男,四十五岁。” 蹲在地上的人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跟着应声抬头,浑浊的目光环顾四周,轻轻地落在楚榆身上一秒又离开。 才四十五岁,就老得像是七八十岁,眉眼耷拉着,都是皱纹。 神情呆呆傻傻的,只是嘴里不断嘀咕着什么。 滂沱的大雨渐渐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楚榆这才听清那男人在地上念叨的话。 “爸爸,mama,妈、mama……” 心智退化成幼儿状态,口口声声念着爸爸和mama。 这一场景,让所有人都噤了声。 楚榆也忍不住流下了泪水,他出来急,只套了那件礼服外套,现在又赶忙跑在这边,浑身淋了雨水。 整个人杵在原地,心里是刀割般的痛。 二十六年前的宋家惨案,宋之华那时也不过才成年。 在查那次案件期间,被绑架了几天,再回来就变得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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