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终章迷茫 (第5/5页)

 谢梓曦说着，快速的签了字。随後将手伸进口袋。

    「啊？」

    「怎麽了？」看到她的手顿在了空中，我问道。

    「糟了……我，我没带钱包。」

    「什麽？没带钱！？」医生的惊讶声之大甚至让许多远处的人们都转过了头。

    「完了……」她说着泪水就要流出来。

    「好了，你别哭了。」我伸手取出钱包，又拿出了银行卡，「我认识的学姐从来都会先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啊。你这样的话好不容易在我心目中竖起的形象可要崩塌了哦。喏，医生。」

    「好的先生，跟我去前台刷一下卡吧。」

    先生……我看起来那麽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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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一下啊学姐，马上回来。」

    「林默……」

    ……

    「呼——，终於全办完了呢！」我长出一口气，看向坐在身旁的谢梓曦，少nV的脸上还是紧张的神sE。

    「好啦学姐，医生都说了这个手术的成功率非常高，几乎不会失手。而且这还是市医院，你就别那麽紧张了。」

    「嗯……」

    「还好赶上了，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虽说手术的成功率很高，但若是都无法赶到这里的话，这些都是白搭。

    所幸我们的运气很好，能在车道上抢，不，借到一辆自行车。

    「真的……真的谢谢你……林默……」谢梓曦的语气里的带着哭腔，泪珠也在眼眶里打转，好像时刻要流出来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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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住，学姐。我去借两块热毛巾。」

    「诶？热毛巾？」

    「你的脚都冻坏了吧，虽说这里有暖气，但是不再做些保温措施後面肯定会感冒的。」

    片刻，我将毛巾拿了回来。

    「真不愧是大医院，热毛巾也时刻准备着呢。」

    「喏。」我看着整个身T蜷缩在椅子上的谢梓曦，将毛巾递了过去。

    「嗯。」

    她伸出了瑟瑟发抖的手。

    「算了。」我乾脆打断了她的动作，「你还是把手放回去吧，我帮你敷。学姐你不介意吧？」

    「嗯……」她的脸上浮上几抹红晕，随後更是把脸都埋在了架在膝盖上的胳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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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麽啊……

    我展开热毛巾，随後轻轻地擦拭着谢梓曦已经冻得通红的双脚。待将她的双脚全部擦拭完後，我便用毛巾把它们包裹在内。

    「林默，你很熟练呢……」

    「啊，这个啊……mamaT寒，所以小时候经常给她这麽敷脚呢，虽然治标不治本，但就一直这麽做下去了。」说着，我对她笑了笑。

    「林默的mama一定非常幸福。」

    「是啊……她一定……非常幸福。」

    「林默。」

    「嗯？」

    「我该怎样感谢你呢？」

    「这个啊……我算算，一件校服、一辆自行车、两条热毛巾、一场圣诞晚会，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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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看到我这麽认真的在算帐，她终於笑出了声。

    「回报什麽的，都无所谓啊。我已经赚到了啊。」

    「诶？」

    「我猜我一定是全校唯一一个可以再一天之内看到学姐哭两次的男人。」

    「你！你好好说话！」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因为……」我侧过头盯着她好看的双眸，「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要做的，从会场跑出来也好，带你来这里也好。」

    「林默……」

    「手术还要进行很久，先好好休息吧。」

    「嗯。」

    我知道她的心中有多不安，即便她已经把头埋在了臂膀里，但一定还无法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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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是治癒一切的灵药，在这漫长的等待手术结束的过程中，她总有熬不住的那一刻。

    晚间八点五十分，我的手机萤幕亮了起来。

    ——「林默，你还回来吗？小雪他们是下一个了。」

    是来自唐卉的消息。

    ——「我……不回去了。」

    ——「好吧。」

    ……

    ——「小默，你在吗？」

    ——「啊，我在啊，你们要上场了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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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啊，我在下面看着你呢。」

    ……

    ——「唐卉。」

    ——「嗯？」

    ——「帮我多照些照片好吗？」

    ——「好。」

    ……

    我抬头看着医院内的苍白的天花板，发出一声叹息。

    「怎麽了？」我身侧的少nV发问。

    「没什麽……就是有些……没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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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淩晨两点零五分，谢梓曦仍然蜷缩着身子，头靠在我的肩上，几缕金发垂下，小嘴发出轻微的呼x1声。

    极目之地的几家大排档也陆续熄灭了招牌，走廊里此刻也空无一人。

    万籁俱寂。

    远处手术室的灯牌上仍显示着「手术中」的字样。

    我低头呆呆地盯着手机萤幕。

    九点二十三分：

    ——「小默，你在哪？」

    未回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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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麽会这麽做呢？

    我无法给自己交代一个合理的答覆。

    身上穿cHa的银线愈来愈多。我好似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脱离了这些「线」便无法生存。脑袋已经坏掉，曾经的原则也被遗弃。全然像个行屍走r0U一般，哪里有人就去那里。又好似个流浪者，每天来这里转转，去那里看看——居无定所。

    我穿cHa游行在繁华的街市里，有时被人羡慕，有时遭人嫌弃。外人的看法一GU脑的朝着不同的方向走走停停。而真实的感受，只有自己T会得到。

    那是一种极度迷茫无助，迫切的需要一位元智者为我点明道路的状态。

    眼下我又要思考如何面对祝雪柔的事情。我自己抛下的名为谎言的种子，终於在这糜烂的大地之中，滋生了不可名状的事物。

    要是能舍弃一切就好了。

    ……

    第二卷，完。